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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战争前奏

白发少年独自坐在高塔的平台上,耳朵里充斥着难民们的惨叫,他很想去帮助那些难民入城,但是,就算进入了城里,他们又会怎样?在人们的白眼中苟且还是在军队的棍棒下惨死?他尽力让自己的大脑沉静下来,考虑接下来的任务。

白发少年生得冷俊,身上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白色的短发束成了一个小辫子,缠着一根黑色发带,明显,他还没到弱冠的年纪。

突然,从塔下传导上来那种敲击钢铁的声音,很明显,是底下的同伴示意他任务开始了。

白发男生站在百米的高塔,纵身一跃,感觉时间都是静止的,这样危险的动作真的是很期待他怎样落地。少年在半空中沉醉地闭上双眼,享受着午夜的宁静。

而塔下,发动了能力的败荷一脸无奈地伸出那双巨大的手,左右移动试图接住在空中舞动的少年。

罗·邱用力向上抛出了一只光球,那光球接近少年时整好爆发出微弱的蓝色光芒,霎时间少年的影子被映在了高塔上。

下一个瞬间,长发男生已然来到少年身边,信步走在垂直地面的高塔上,对着紧闭双眼的少年说着些什么。

少年震惊地睁开双目,盯着男生,心中似乎有万千的疑问。

少年平稳着陆,这离不开败荷巨大力量的缓冲。

随后,七人如同鬼魅般奔袭在城中街道上,片刻时间,七人已然来到目标房屋旁。

那七人在房屋前犹豫片刻,长发男生则点头示意众人准备执行任务。

败荷,睚艾眦,罗·邱,白寺悔占据了房屋的四角,纷纷卸下背后的十字架形的装置,用铁环固定在房屋上,从四角逐一抽出薄带,几乎包裹了整栋建筑。

正在四人包围房屋时,其余的三人——长发男生,乐·凌,白发少年纷纷穿过他们开小门,入侵到了建筑内。

整栋建筑除了满地的书本,破旧的实验台和一迈步可能会深陷其中的灰尘其余什么都没有了。

三人在建筑内分头行动,长发男生停留在唯一留有窗子的这层,乐·凌继续登上楼梯,走到了三楼,白发少年敞开地下室的大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乐·凌通过楼梯后,来到了顶层三楼,三楼像是储藏室一般,有整整一柜子的化学用品,以及在角落里摆放的器官标本,乐·凌走近标本,仔细确认道:“这三罐是兽人族的肺部,这五罐是鱼人族的身体器官,这罐,则是人类的心脏,但看样子像是最近才浸泡的。”乐·凌盯着这些骇人的标本分析道:“罐子上都已经落满了灰尘,看来它们已经失宠了许久呀,尤其这罐心脏标本明明是最近盛装的,但为什么它上面积的灰尘相对于其他也是只多不少呢?”

轻轻推开地下室的大门,发现大门的内侧贴满了已经被扯断的封条,那只锁头将要被铁锈腐蚀殆尽,地下室空荡荡的,有几个空箱子和装菜的篮子,地上无力地瘫着数袋“空虚”的米袋,狭窄的地下室内,那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摆放着一本封皮写着怪异文字的日记似的厚本,那是整栋建筑中最干净的东西了。白发少年刚伸出手准备翻开日记,却突然被楼上的哨声打断,少年知道那是有异常情况的意思,他快速登上了楼梯,却犹豫了一下,走后还是将日记放进了储物带里,带在了身上。长发少年坐在破碎窗子下的方桌上,等待两人归来。

乐·凌与白发少年在螺旋状的楼梯旁相遇,停在了房间门口,一齐看向男生,仿佛在询问情况。

长发少年也清楚二人的意思,捡起一旁的铅笔,扔向了面前的空间内。

那支铅笔刚刚接触到前面空间就瞬间支离破碎,粉碎成了尘埃,尘埃像是被什么排斥一般,向四周飘散,只见眼前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尘埃飞散,中间那空荡荡的部分赫然一个跪着的人的形状。这恐怕就是那位科学家。

长发男生跳下桌子,看着自己流血的右手,暗暗笑道:“这就是运气吧。”

“这里有“鬼”消散过?”罗·邱的声音突然从窗外传来,原来从刚刚吹哨时,罗·邱就已经作为地下四人的代表趴在那里偷听了。

不过三人其实早已发现他的存在就是了。

乐·凌走到长发男生身边,取出一张纱布和密封着的消毒棉,为男生包扎伤口,一边缠裹绷带,一边吐槽道:“亏你接受过灭鬼的训练,居然用手探路,一点都不小心鬼消散后的崩坏空间。”

说罢,乐·凌只觉得一阵不好意思,脸上瞬间泛起红晕,看向一旁的白发少年,发现他已经背过身去了。

乐·凌在批评男生时,居然忘记了自己刚刚不也是那样莽撞么。

罗·邱趴在窗子上,死死盯着乐·凌和长发男生,紧紧咬着牙,好像吃醋的神态。他用力拍了一下窗台,却被破碎窗子散落在外的玻璃碎片扎伤了手,这时的他没有一丝痛感,只是欣喜地将受伤的手伸进了房屋内,希望乐·凌也为其包扎。

不过,乐·凌似乎并不打算搭理他,伸手拍了一下罗·邱受伤的右手,嘴里说道:“你要是再晚一会儿的话,那点伤都要愈合了吧。”随后,转过身拿出了一张表格。

“我没有发现目标。你们两个呢?”白发少年询问道。

“没有。”乐·凌一边敞开表格一边答道。

“我们没有从这间房子放出过一只苍蝇。”罗·邱骄傲地回答。

“所有阴暗的地方都找了吗,我可以断定在阳光照射的地方绝对没有他的踪迹。”长发男生自信地说道。

“地下室很狭窄,我刚刚找了找,没有暗门。”说着,白发少年拿出了别在腰间的日记本,欲与几人分享。

罗·邱为了看得清晰一点,竟然从狭窄的窗子钻了进来。

乐·凌打开表格,原来那是他们几个执勤的时间表。

“我相信大家都没有偷懒,白天黑夜,我们无时无刻不盯着这栋建筑,但是,科学家还是不见了,只留下那一片崩坏空间。所以……”乐·凌看向几人,分析道。

“所以,那个科学家可能就是鬼,我确实有注意到窗子的破碎,也记录到了表格上。那时候确实有一瞬间,我无法感受到那栋建筑内的气息,但只是一瞬间。”长发男生指着时间表上自己监视的那一格,解释道。

“确实,当时我们以为他注意到了我们在用气场监视他,所以使用了绝消散了自身的气。”白发少年将日记放到了桌面上,就开始盯着崩坏的空间喃喃道,“为此我们还改变了监视的方式。”

“鬼,到底是什么?”众人不禁有此疑问。

“假如他可以变成鬼,又恰好在那个瞬间变为了鬼……”

未等睚艾眦说完,败荷少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鬼,就是鬼,怎么可能会与人类有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或许我们思考的方向根本就是错误的。”

白发少年转回神来,翻开日记的第一页他就震惊得说不出话了,少年从嗓子里挤出一丝声响,吸引了几人的注意力。

随后,众人也被日记给惊呆了。

只见日记第一页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记录,遗忘曾为鬼的生活。”

再往下看,尽是一些看不懂的复杂文字,看来整整一本日记只有这开篇一句可以懂得。

“鬼,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呀!”

“鬼,大约五十年前凭空出现的异常生物,通常单独行动,没有智慧,不会与人类交流,没有固定的行动模式,鬼几乎都是面目狰狞的,身体则像虚无一般。鬼死亡后,会在死后的空间留下与自己体型轮廓相同的崩坏空间。而且,从来没有任何人或其他生物一辩为鬼。”睚艾眦低着头,回顾着教官讲授的基本知识。

“日记体的小说罢了,我也用他人看不懂的语言写过小说,这不过是科学家的幻想,要不然他怎会被誉为最疯狂的科学家。”败荷接着辩解道。

白发少年收起日记,决定带回军营。

罗·邱从斗篷中拿出一串绳索,将崩坏的空间包围住。

“撤退吧,任务无法判定。等待崩坏空间消失就好了。”罗·邱登上桌子,试图再次从窗子离开。

乐·凌红着脸轻轻拽了下他的裤脚,“快不要丢人啦,走正门呀!”

罗·邱回过头,发现众人已经走到了先前创造的门前。只得低着头跟随众人,消失在了黑夜中……

城南的古老钟塔上,若隐若现两个阴森的影子,那就是传说中修理钟表的李师傅吗,那他旁边趴着的是谁呢?

夜里,八人骑着快马,驰骋过农田,沿着运河返回中境都城。

马不停蹄跨过了月落日升,终于在正午十分赶到了外境的一座荒城。

“好累呀,歇息一会儿吧,我们算是赶不上为教官送行了。”长发少年牵着自己的黑金战马在树荫下歇息。

一路日月相伴,众人却才刚刚离开外境,距离西部中都还有十万八千里,更不要提他们口中教官出征的北部中都了。还记得他们刚刚跨上战马时的坚定决绝,哪能想到如今不得不放弃的无奈模样。

白发少年爬上了高树,悠闲地躺下了。而他的棕色烈马则一直瞪着长发男生,让男生不得不时时刻刻地心惊胆战,总是怕自己的头发被它当做草料卷进嘴里。

男生不得不将垂地的马尾长发缠在腰间以防范烈马。

其余几人纷纷寻得凉荫,歇息下来。

八人决定中途整顿一番。

不过,他们似乎对时间没有什么概念。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时,猛地发现他们已经被戴上了脚链和手铐被囚禁在密闭的牢笼内。

罗·邱睁开眼睛第一件事便是环顾四周,第二眼他就瞪向了在铁板外监视他们的士兵。

即使隔着一层铁板,士兵依然打了个寒颤。

罗·邱拖着脚链撞向铁板,用手拷上增重的铁球恶狠狠地狂砸铁壁。

“乐·凌和白发少年去哪了?”惊醒的众人与罗·邱一样察觉到了天大的异样。

窗子打开,一缕刺眼的光芒拨开云霄直射而来。凭借这缕阳光,他们可以判断此时仍是正午,要问为什么,当然不是因为光芒的强弱,因为刚刚从黑暗中恢复的眼睛,看到任何一缕光都是耀眼夺目的,其实是因为那缕光恰巧照亮了钟表罢了。但明明觉得他们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为什么现在还是正午呢?

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在疑惑……

一场战争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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