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杨与沈秋,陆晨三人不停的赶往城外的村子,过了村子,呈现在他们面前的便是三条岔路,三人下得马来,寻找线索。
“依俩位看,如果金掌柜真在他们手中,他们会带金掌柜去哪里?”
沈秋:“如果他们要出关,必走中间这条,右边通往江南,他们活动的不多,左边绕过巴蜀之地,也可到达他们出关之路,但今年连续大雪,那里本就道路险峻,现在行路定是更加艰难,几率不大。”
“嗯,有道理,那我们分头先找寻下线索,一个时辰后在此汇合。”
辛如雨来到皇宫,先去御书房找辛成元,被告知在寝殿,然后又去了寝殿,刚到门口便被宫人拦在殿外。
“王爷,皇上一晚没合眼,精神不济,这会刚躺下,恳请王爷......”
“既然皇叔刚躺下,我便迟先再来,”辛如雨转身刚下了台阶没走多远,就见皇后远远走来。
“见过皇婶,”辛如雨行礼道。
皇后面无表情没瞧辛如雨一眼,径直朝辛成元寝殿走去。
皇后平时对辛如雨本就不冷不热,而今辛圆儿走了,辛如雨自知没有保护好圆儿,她是辛成元与皇后唯一的孩子,此时这反应也是应该,辛如雨平时没放心上,此时更不会计较。
“如果我非要进去呢!”
辛如雨没走出几步,就听见身后皇后沉沉严厉的一声低吼,带着不容质疑的气势,看样子也是被宫人拦了去路。
那宫人从没见过一向温婉的皇后还有此等气势,当下吓得不敢吭声,让皇后进了寝殿。
辛如雨停住了脚步,想着等皇后出来再进去告知玉佩之事,不多时,殿里传来了一阵类似砸东西的声音,然后没一会,皇后掩着面从房里出来。
辛如雨:???难道被皇叔责怪了。
辛如雨禀告了声进得殿来,只见房中一片混乱,地上都是翻倒的桌椅和茶壶,还有撕破的书画,辛成元着着里衣一手搁在膝上,一手扶额坐在床上。
“皇叔,你的手流血了,”辛如雨见辛成元膝上那手背上有一条血痕,马上朝外喊了声,“来人,宣太医。”
“不用了,没事。”辛成元摆手朝宫人道了声,“去拿块纱布,找人打扫一下。”
不一会,殿里又恢复了整洁,剩叔侄二人,辛如雨坐在床前一边帮辛成元处理伤口,一边道:“皇叔,皇婶没得通传就进寝殿实有不对,但我想她定是伤心过度,才失了规矩,望皇叔莫要怪罪,更不应发火弄伤了自己。”
“哎,我自知圆儿的事对她打击过大,又怎会怪他,你以为那是我砸的?都是她砸的,手也是她抓伤的,我不怪她,只怪我这当爹的还没抓到凶手,替圆儿报仇,她要发脾气就让她发,发了就好了,憋着反而伤身。”
辛如雨:原来是皇婶发的火。
“对了,你不回去歇着,怎么又进宫了。”
“哦,皇叔,侄儿有一事特来禀告,其实.........那‘千秋万代”......一直在我这......”
“我知道,”还没等辛如雨说完,辛成元说道。
“啊??原来您知道......这玉佩原本藏在“宝集钱庄”的地下库房,可是昨晚连金掌柜都一起消失了,师父他们已经在查了,只是,侄儿怕他落入歹人之手,故特来禀告。”
辛成元站起身来朝窗边走去,辛如雨忙帮他批上外袍,跟在后面,“雨儿,你说朕这皇帝当得怎么样?”
辛成元推开窗,一阵寒风悄悄扑进房里,外面一片银白,寂静无声,唯有飘动的雪花,世界仿佛只被圈在这一方窗里,辛成元轻轻自语,“今年这雪可真大啊,北边的百姓将士们怕是要受苦。”
“自然是好的,皇叔待百姓如亲人,大家都有教,有依,有养,少有人祸,虽常有天灾,皇叔也是尽力解决。国家有法,百姓有序,盛世可待。”
“哎,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岂能不殚精竭虑。”辛成元拢了拢衣领又道,“你说与贞国一战打是不打?”
“兵戎相见,受苦的定是黎民百姓,但犯我炎国之人,又岂可放过,而兵犹火也,不戢自焚,依侄儿愚见,应速战速决,将伤亡损失降到最低才是。”
“嗯,不错,百姓国之根基,不可损,但如若兵力敌多我寡,何为?”
“战者,人少心齐,也可胜千军万马,人多心异,也不过是一盘散沙。历史上,以少胜多的战役不是没有,如果指挥得当,也可胜。”
“好一个人少心齐胜千军,”辛成元转头看着辛如雨,脸上憔悴不堪的神色有了一丝笑意,“所以,有没有那玉佩有何妨?如不齐心,兵力再多也是枉然。”
“啊???皇叔,可是这“玉佩”乃是皇族象征,丢失恐怕......”辛如雨没想到辛成元把这玉佩看这么淡,原来一直是自己和师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之前我确实怕这玉佩给我惹祸,一心想拿回,但见了你我便打消了这想法,你是个不错的孩子,是非面前也看得清,我很放心,”辛成元双手搭在辛如雨肩上接着道,”你刚才也觉得我这一国之主做的还行,我不照样没有这玉佩,而让万民归心,再者,你可真听过先祖拿着这玉佩调了兵力才开疆扩土守住这江山的??”
“这......”辛如雨虽然之前不怎么了解自己先辈们的历史,但自从知道了自己身世后就看了很多关于祖辈们的事迹,确实没有关于这方面的记载,“好像确实没有。”
辛成元走回桌边坐下,“帮朕倒杯茶吧!”
“哦,好,”辛如雨回过神,也走了过来。
“所以你也不必过于担忧,这玉佩本就认了我们辛家的血,即使藏有万军可用,也得是我们辛家人才可以,但是这玉佩本就是我们皇家象征,确实也不可落于他人之手,失了皇家颜面,这样,你拿我这个令牌,有需要可调遣京中守卫,务必要找回玉佩。”
“是,”辛如雨接了令牌,然后匆匆赶回了府。
另一边,翁杨三人回到了约定地点。
翁杨:“俩位可有发现?”
沈秋,陆晨:“不曾。”
“我这倒是找到了金掌柜的腰牌,你们看,”只见翁杨从怀中取出一块金色的腰牌,一面刻着“宝集”二字,一面刻着“金”字,“我认得这腰牌,是金掌柜的没错,想必是他给我们留下的线索,他们是打算往出关这条道上走。”
“既然是金掌柜的物品,那我们便追去看看。”沈秋点头道。
“等一下,翁前辈,你是怎么发现这块腰牌的,”见他们俩人上马就想往中间那条道上跑去,陆晨忙问道。
“在路中间找到的,当时刚好有半截露在外面,幸好今日雪大,未有行人,不然我们定错过了。”
“好,那我们走。”陆晨也跨马上前。
“师弟,可是有什么不妥?”沈秋在他身后问道。
“对,陆侄有话但说无妨。”
“你们可曾想过,今日大雪可是今年以来最大一场,为何这块腰牌却没被覆盖?而且,翁前辈得到的消息是有辆马车出了城,那么车上定是金掌柜,而且肯定是受了伤才被俘,如果他要扔东西提醒我们,会扔哪里?”
翁杨:“对,昨夜到现在,这雪已经积得快到鞋背了,按理说这腰牌不该还有一半在外面。”
沈秋:“而且,如果在车里扔东西,窗在两边,那么一般也该往两边扔才对,不应该出现在路中间。”
经陆晨一提醒,翁杨和沈秋也冷静下来,想得多了。
“会不会是对方,故意把我们往这边引,怕是有埋伏,”翁杨想到此处“吁”一声勒住了马,然后沈秋和陆晨也停了下来,“既然他们有可能故意引我们往这边走,那我们怎么还送上门?”
“对呀,师弟怎么说?”
“如果你们知道了对方故意引你们走这条路,你们怎么做?”
“当然换一条,师弟有话一次说完,翁前辈肯定也很着急,”沈秋向陆晨使了个眼色。
沈秋是知道陆晨这个不疾不徐的性子的,所以也没觉得什么,习惯了,就只怕翁杨觉得他这师弟,是有意卖弄聪明,那就不好了,如果以后陆晨跟王爷在一起,还不得经这翁前辈同意,得给人留下个好印象才行。
“就是,有话直说,不必拘束,”翁杨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这臭小子,是故意在我眼前耍聪明不成?
“如果对方猜到我们也是这么想,肯定觉得我们会走往江南那条道,所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们真正设了埋伏的是在去江南那条道上,所以这条应该是安全的。”
陆晨:希望对方确实是我想得那般聪明。
“嗯,师弟不错,很有道理,”沈秋本想给陆晨竖个大拇指,但怕在翁杨面前显得太轻浮,自己丢了面没关系,可不能给陆晨拖后腿,就只好给了个赞许地微笑。
但这笑在翁杨眼里,怎么看怎么有点变味儿的
翁杨:暂且信你们一回。
于是三人策马一路疾驰而去。
而在他们跑出沒多久,身后出现了二匹马在雪地里急弛而來,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