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商户离开茶馆,方皓文刚想离开,发现有个手抱钢刀的大汉斜靠在门板之上,正在注视着他,方皓文向大汉微微一礼道,“好汉莫非还有事?”那大汉打量了一下方皓文道,“我叫柳生,是高飞的表哥!本次冒昧拜访,一来就是多谢你救了我的表弟,二来,听表弟说,你有信心夺回中原,说实话,今日一见,我实在看不出你有什么能力夺回中原,当年祖将军如此神勇,也不过收复了河南大部,看你小小年纪,有此志向这很好!只是高飞提议,让我跟着你,那还是算了!”方皓文仔细打量一下柳生,发现此人长相极其威猛,身材高大熊背虎体,也是国字脸,跟高飞却有几分相像,在加上他也听到些之前的谈话,此人很有可能是跟赵一明一样的高手,这样的人绝不能放走,自己要想个办法把他留下来才行!
方皓文微微沉吟道,“柳先生可否坐下一叙?在下想与柳先生谈一谈当下局势!”柳生也满是好奇,他也想知道这个个子虽高,但脸上还有些稚嫩的半大孩子到底能说出些什么。于是道,“反正闲来无事,吾愿洗耳恭听!”方皓文道,“现在天下动乱,像我们这样小人物,该怎样为国出力呢!”柳生道,“愿闻其详!”方皓文接着问道,“柳先生对战阵之道,了解多少?”柳生道,“我虽然是一介武夫,但是也读过几本兵书,战阵兵法之道,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因地而战、因时而战、因人而战!”柳生给方皓文讲了半个多少时辰,还把以前的经典战例也拿来分析,方皓文内心想到看来这个柳生,确实读过兵书,方皓文耐心的听完柳生的讲述后问道,“那柳先生说的这些,对于当下局势适合否?”柳生愕然,有点尴尬的道,“这些都是兵书上所讲,真正用于当下形势,非祖将军不能胜任!”方皓文道,“祖将军乃天纵奇才,能以三千布匹,一千人口粮,就能收复大片领土!像祖将军这样的人,当今朝廷仅此一人,可我要说的是,适合我们的战法!”柳生道,“还请方兄弟讲与我听!”此时的柳生已经收起了轻视之心,听到方皓文接着道,“除去柳先生说的那些战法,还有一种战法,最适合当下局势!那就是特种战法!”柳生疑惑道,“何为特种战法!”方皓文解释道,“这种战法,不需要人多,但是要精,纪律要严明,使用的兵器也不一样,包括一些特殊装备,这种战法最讲究出其不意!”柳生突然哈哈笑道,“哈哈哈!我还以为什么新奇战法!无非就是偷袭吗?”方皓文突然严肃起来道,“这个跟柳先生说的偷袭,完全是两回事!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需要实战才知道这个战法的厉害!不知道柳先生可敢加入我说这种队伍”,柳生道,“这有何不敢!只是我加入了,感觉你在框我?我可是要生气的!我狂刀生起起来,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方皓文起身道,“好!给我半年时间,我们用实战检验一下,跟你说的偷袭是不是一样!”柳生有点疑惑的道,“实战?难道你要去打仗!这么点人要去哪里打仗?”方皓文道,“去北地!”柳生有点惊讶的看着方皓文道,“你说去北地打仗?”方皓文道,“是的!我们在这里争论的战法在好,也不如一次行动,敢想又敢干才是制胜王道,你说呢?”柳生也战起身来大声道,“好!冲你这份魄力!你的什么特种队,我加入了!”
方皓文安顿好了柳生,就去找了黄师爷,值得欣喜的是,柳生这次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还带了几个江湖人士过来,等方皓文见到这些江湖人士,他们的着装确实是寒碜了点,这个时代的大侠,跟影视形象差别太大,大都比较贫穷,如果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比如说跟某个员外当护卫,或者是投身于某个世家,他们大部分连吃饭穿衣都是问题,有的人身上甚至有几十个补丁!看起来像极了丐帮.
方皓文见到黄师爷后,黄师爷告诉他一个头疼的事情,竞标商户选出来了,对方给的粮种比自己要的要高出了好几倍,这本来是高兴的事情,但是对方走的时候留下一句话,“在这里,好好做你的广陵县令!”方皓文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顿时精神起来,问道“黄师爷那人还说了什么话?”黄师爷摇了摇头道,“那人很是神秘,本来竞标的商队里,没有他,他是自己找过来的,更奇怪的是他来了之后,其他商队竟然全都放弃了!”方皓文隐隐感觉不妙,这个人会是谁呢?方浩文有点着急的道,“快!快把签的契约拿过来,我看看!”黄师爷赶紧翻出来,方皓文看完契约后,更加迷惑了,因为契约最后两个字竟然是是司马,后面还盖了一个大大官印!方皓文内心想到,“这不可能啊!自己到广陵还没多少时间,不可能引起皇家重视,这司马又明显跟皇家有关!”这个事情实在想不通,方皓文摇摇脑袋,微微有点头痛,哎!算了!想不通索性不想了!自从方皓文来到广陵后,还没来得急休息过,整天都是连轴转,刚来广陵这里因为战乱,基本上是座空城了,因为人少,本来以为可以过几年清闲的日子,北方的流民却一批批的到来,方皓文又为这些流民四处奔跑,以便能养活他们,不管是出于同情流民的遭遇,还是出于自己的私心,反正怎么都是忙的停不下来!实在没有精力想这些事情!管他呢?爱咋咋地!
此时新朝的大环境越来越不太平,暗地里两股巨大的实力在相互搅动,就像将要下雨的阴天,这云层厚的甚至能遮掉所有的光,整个天下被蒙在一层厚厚的乌云下面,让人喘不过起来!所谓王与马共天下,等这马慢慢站稳了脚跟,他就感觉这王是那么碍眼!新朝的皇宫内,站着两位最新提拔的重臣,刘隗[wěi]和刁协,皇帝跟大臣都表情都很沉重,刘隗道,“皇帝还是早做打算,目前王家势力过于庞大,几乎手握整个朝廷,这样长久下去恐对皇家不利!”司马睿眉头紧锁,似乎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道“准爱卿之所奏,即刻推行新政!”新政也就是“刻碎之政”,目的是为了加固皇权,抗衡门阀士族势力!这样一来,王相的权利就被慢慢架空了,刘隗还亲自出任了镇北将军,镇守淮阴以防备王相的哥哥王敦!
现在的琅琊王氏的权利,说是只手遮天也不为过,远在武昌的王敦跟在朝廷为相的王导,性情大不相同,王导性情大度,即使权利被架空也不以为意,王敦就不同,听到朝廷的安排后大怒,写信给刘隗道,“我听说陛下非常信任你,如今胡虏[lǔ]未灭,中原鼎沸,我们应该同心戮力,辅佐王室,以安定社稷。如果我们可以平安相处,则国运历久不衰,不然的话,天下将永无宁日!”信任中既有利诱又有威胁!刘隗看到信后冷笑一声回信道,“鱼相忘于江湖,人相忘于道术!”意思是人各有志,不必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