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修建的有点简陋的聚义厅里,一个身材接近九尺的汉子,坐在大堂的中央,一边坐着一个身材苗条的汉子,大厅中间放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的人正是尤万龙,只见他脸色没有之前的惨白,而且也能张口慢慢的说话了,旁边站着的正是尤百木,只听尤百木道,“大哥!我跟四弟想去打个肥羊!结果被他们扎了手!四弟也受伤了!”高瘦的汉子正是铜头山大当家风万山,人称九头鸟,他听到尤百木的回报,微微皱眉道,“你们两个出手,还伤了老四!莫非对方有七重天以上的高手?”尤万龙道,“大哥....,他们就一个.....五重天的高手......,但是他们有个小子及其狡猾,还有...诡异的弩箭,还有铁质的马车,让我们连连吃亏,刚...开始,他们的弩箭没有毒,后面三哥去的时候,他们...竟然下毒,所有弩箭上,都下毒,我们的人...,被他的弩箭只要是射伤的...,都没活下来!”尤百木道,“是的大哥!四弟的解药也是我逼他们交出的,他们只答应给一半!还要我们出两千两银子!”,高瘦男子听罢,须发喷胀,横眉倒竖!道,“好大的胆子!是他打劫我们,还是我们打劫他!死了一百多个兄弟!还要给他两千两银子!世间哪有这样的好事!明日我亲自带人去那安丰,去会会那个小子!”
在一个羊肠小道上,几十辆马车飞速疾驰,当头骑着棕黑色高头大马正是方浩文,突然,他高高举起右手,做了一个全队止步的动作,一众车队迅速止住,方皓文道,“二虎,你带二十辆马车绕六安,走淮南去广陵,刘猛,你带剩下的马车去江夏走武昌、江州绕道去广陵,马上走!”大勇道,“少爷,那你怎么办?”“我带着剩下的人马走小路,星夜不停的赶往广陵,我要一人双马!我们在一起走目标太大,走在哪里都过于显眼!”方皓文回道。
次日清晨,铜头山上就人马攒动,足足有五六百匹健马,马上的人全部手拿木盾,紧握铁刀,一个个精神抖擞!一个铜头山旗子随风飘扬,为首大汉一身铁轧甲,在大汉左后边的正是金银双剑尤百木,只见他也是一身铁甲,一改昨日装束,为首的正是铜头山大当家风万山,只见他一脸怒色,盯着安丰城的方向,随手一挥,几百人马呼呼啦啦的向山下走去,围观的小卒道,“是谁惹怒了大当家的?竟然出动了山寨的精锐!”“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从没见大当家如此动怒!”
安丰城城墙高六米左右,城门口上有两层的城楼,门口两排士兵分列两边,见外面呼呼啦啦的来了几百号人马,一面铜头山大旗迎风摇摆,赶紧进城把城门关闭,“大叫不好了,土匪下山打劫了!”,城头上人头攒动,个个张工搭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看来这个铜头山没少骚扰周边的城池,连官兵的反应也是如此紧张,只见城头小将道,“来者可是铜头山大当家?有何贵干?”只见大当家脖颈上的青筋暴露,扯着嗓子大声喊,“有没有见过五六十辆马车,外面披着铁皮的,还有几百匹马的一队行人进城?”城头小将回到,“未见!”大当家喊道,“不要欺瞒吾!否则必攻下你这戈阳城!”其实大当家的并不是威胁,铜头山几千号人,安丰城守军不过一千多人,而且能战之兵不知道能有多少,城头小将也知道这个情况!现在这个乱世,土匪横行,朝廷也管不了那么多,毕竟外还有强敌环伺!只见一个员外打扮的人骑马从城头出来,径直走向大当家,近身道,“大当家!葛将军讲的乃是实情,城中未见有这么多人马进入。”这个员外乃是铜头山明线,城中的人都知道,但是没人敢管,毕竟铜头山势力太大!大当家大怒,“尔等小厮敢欺骗吾!查下去,我要今天知道,这帮人去了哪?”周围几人应声喊诺!
因为轻装急行军,方皓文他们一日可以赶几百里,已经离戈阳城很远了,已经进入淮南地界,方皓文命令众人进入淮南城,去采购,因为有管凭路引,很顺利的进入城,妹妹方灵儿很是高兴道,“哥!我们离那帮土匪很远了吧!我们在淮阳城住一晚怎样?”方皓文道,“灵儿说的是,可是我们虽然离他们很远了,但是也不安全,土匪并不是没有马匹,他们也可以骑马赶来啊!”方灵儿撒娇的道,“哥!人家屁股都痛了嘛?”方浩文道,“灵儿放心,这次进城,就是要给你买个舒适的马鞍。”方灵儿恨恨的看了一眼方浩文,哼了一声!方起山在一旁哈哈大笑!他感觉自己这个儿子,自从病好了,简直变化太大了,对自己好也就罢了,对这个妹妹真是有求必应,宠的没办法在宠了,要不是有人追杀,不说住一晚了,就是住在淮阳城一年也没事!
以前方灵儿乘坐的马车,是有几层软垫铺成的,走起来虽然摇晃,但是不颠人,而且只有他一人乘坐,其他马车都是五六个人一个车。现在骑的马,虽然是自己带着女儿,但是马鞍子上的垫子也是好多层,搞的自己很不习惯。方皓文陪着方灵儿逛遍整个淮南城,买了很多方灵儿喜欢的东西,小到木偶玩具,大到丝绸衣物,方灵儿虽然是从山村长大,但是方灵儿的穿着,被方皓文打扮的像个官宦家的小姐,但是他自己的着装到是不怎么在乎,一身简单的蓝布长衫,在方灵儿面前有点像方灵儿的家仆。一行人走到一家酒楼,方灵儿道,“哥,我饿了,咱们吃点饭吧!”方皓文点点头,众人都找座位坐下,方皓文道,“小二,把你们家最好的东西,都拿出来,今天这个酒楼我包了!”店小二急急忙忙跑过来,高兴的道,“不知客官是要包整座酒楼吗?本酒楼有三层,有桌六十张。”方浩文随手拿出几锭银子,小二高兴的接过去,就把牌子挂出去了。
突然一个声音传过来,“好大的口气啊!”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公子,头戴玉冠,后面跟着七八个家仆打扮的人,还有一个武夫穿着的人站在他的身后。方皓文抬头看去道,“不知这位兄台有何事?”那个公子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龅牙,方皓文一看一惊,众人也是被他的这副牙齿惊到了,好好的一个人,被这副牙齿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