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焯君摊在梳化上:“去把楼上盥洗间柜子里面的药物箱拿来吧。”
莉莎一贯地配合着。
没多花时间找寻,药物箱就送到紫焯君面前。
是一个比床头柜还要大的箱子,里面急救药物一应俱全,好比一间小型诊所。
紫焯君顺着裤管上的裂口把裤管撕去,拿起一卷沙布咬在嘴里,又从里面拿出一瓶透明色的消毒药水,直接洒在腿上,随着泡泡的褪去,血肉模糊的伤口立即清晰可见。
莉莎依稀听到“嗯嗯”的痛苦声从沙布里面传出来。
接着她又看到紫焯君从药箱里面拿出一瓶手指大小的药瓶及一支针管,他把药水吸进针管里打在自己伤口上,那应该是麻醉剂,莉莎感到一阵呕吐感自胃而起,但忍住了。
稍稍停顿,紫焯君拿出一支缝纫针与一卷肉色的羊脂线为自己伤口缝补起来。
莉莎立时感到呕吐感已经上升至喉咙,势不可当,马上跑去洗手间吐个不停。
再次回来时紫焯君已经完成包扎并闭目躺在梳化上,地下散落着一堆染血的医用物品。
看那药物箱及他那娴熟的样子,相信他不是第一次为自己处理伤口,这根本不是一个普通高中生该有的行为。
可也不好把他叫醒问个究竟,眼看现在已是中午时分,莉莎只好静静地走去厨房洗把米熬粥,伤口那么大必须戒口,喝白粥是最好的。
而这个粥一熬就是两小时多,期间紫焯君未醒过,渐渐地莉莎也犯睡意了,坐在厨房的餐桌上不知不觉就进入梦乡。
她梦到自己身体浸泡在湛蓝的海水中,面前是一块美丽的沙滩,金灿灿的粉沙上优雅地坐着一个少年,那是懿轩,每当她露出水面时他总会微笑地向她挥手,终归有一次她浮出水面后沙滩上空无一片,懿轩凭地消失了,她惊慌地四处张望并大叫他的名字。
“懿轩哥哥……懿轩哥哥……”
醒来时发现只是一场梦,暗自庆幸只是虚惊一场。
“这么想人家啊,可人家也许正在某个地方快活呢。”
只见紫焯君已经换上居家服,休闲地在餐桌上吃粥。
原来自己竟然梦话了,怪不得被调侃。
看看窗外,太阳竟已下山了,她居然一睡就这么久,看来她真的太累了。
无故一整天没上课,班主不知有没有打电话给爸爸,还是赶快回家看看。
“你好好休息吧。”莉莎拿起书包离开。
“嘿。”紫焯君叫住她,举起汤匙向她至敬,“谢了喔,粥很好喝。”
她回头说:“不客气,多吃点。”
家里一直没有女主人,爸爸又经常工作繁忙,所以她与姐姐都拥有一手好厨艺,区区的一锅白粥对她来说根本是小菜一碟。
“明天记得请假。”
又再说了句她才安心地回家。
回到家爸爸跟姐姐果然焦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两人嘴巴如机关枪开启般追问她为什么没去上课!为什么没有通知学校!为什么没有通知家人!又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莉莎这时才醒觉,手机果真一整天都没响过,掏出来一看,原来是摔坏了,敢情是紫焯君为追干少女把她推倒在地上时摔坏的。
她简化地跟爸姐说那是在上学的路上紫同学遇到交通意外,自己一整天都在医院照顾他,忙碌中忘了跟别人联系,混乱中自己又把手机摔坏了。
这样呱拉拉说了一堆交待原委后,爸姐的机关枪终于停火,也没怀疑什么,关心几句紫焯君现况后就各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