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白色的房间里,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肆意地晒在每一个角落,房间里有一个高高的白色柜子,柜子上大大小小的玻璃药瓶把金灿灿的光线反射成一道道淡淡的柔柔的光芒,和空中绽放的烟花一样赏心悦目。
这个白色的房间不仅光亮,就连空气都伴有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很干净怡人。
莉莎静静地坐在白色的病人床上,眼睛穿过窗户看着外面迎风轻动的绿树。
她感到此时的校园异常的安静,是已经上课的原故,还是淡淡的酒精平静了她的心情?
只是擦伤了一些表皮,紫焯君却执意把她抱到医务室来,还粗鲁地把校医吼走,在白色柜子上找来一瓶消毒药水、一些棉棒和一卷纱布。
他一言不发地蹲在莉莎面前,轻轻捉起她的手,用沾有消毒药水的棉棒小心冀冀地为她擦拭鲜血已经凝结的伤口。
“啊——”当棉棒接触到伤口时,那冰凉的刺痛感让莉莎倒抽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往回缩。
“别动,是会有一点点灼痛,但伤口不消毒会化脓的。”紫焯君又用力把她的手拉回来,继续轻轻地涂抹。
这是认识以来,第一次看他温柔地做一件事,而且他的动作十分娴熟,不像是第一次护理伤口。
莉莎愣了愣,接着也乖乖地让他轻轻地擦拭自己的伤口,
“你也受伤了。”莉莎轻轻垂下红肿的眼帘,看着他手肘上那些长长的红色伤痕,又一道内疚感从心底孱孱而出,她怎么总是连累别人?
现在已经是初夏了,天上总挂着个热热的太阳,有时连风都是热热的,所以他们的校服早已换了夏装。
短袖的白衬衫让紫焯君刚才被佳妍木剑所击出的伤痕无所遁形。
“我没事,男人大丈夫一点小伤何足挂齿。”紫焯君文绉绉地说,那语气像极战场上视死也归的古人。
莉莎忍不住笑了声,他冷酷俊美的面容真不适合模仿古人的腔调。
但是还是谢谢他,谢谢他为她掩护,谢谢他带她来医务室让她平伏心情,谢谢他为她擦药水、哄她开心。
不过他怎么出现得这么巧?难不成在教室里他是在假装受骗,目的就是要看她耍什么花样?应该不会吧。
莉莎尴尬地又笑了笑。
“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就可以让你破啼为笑?这也太简单了吧。还是说你的心已经被我完全占据,所以现在那个人对于你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是吗?”紫焯君嘴角一勾,又是一抹邪笑。其实他是有些出乎意料,看她刚才像受伤的小猫一样在他怀里忍声哭泣的模样,他以为这个女生近期内都不会开口与人说话。
提到懿轩,莉莎的心坠了一下,呆呆地看着棉棒轻轻的蠕动,强忍着泪水再次落下。
不要哭,不是说过刚才是最后一次哭了吗?不要再做脆弱的女生了,否则永远也配不起优透的懿轩哥哥。
不要哭……不要哭……
不要想……不要想……
“你腹部那条长长的疤痕……当时痛吗?”许久,莉莎才从黯然中回神过来,不安地问紫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