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那恼人的风沙渐停之后,众人只觉得心中一松,嘴上也是笑骂着占些便宜,而那些藏在风沙里的袭击者们,此刻整在激烈的争吵。
“那个蠢蛋!连个小修士都解决不了!”
“不过是一个修行不过百年的蝼蚁,竟然把自己都给搭进去了,真的被关的没脑子了吗!”
“那个小鬼身上有那个贱女人的传承!”
其中一个身影身上飘出一团稀薄的黑雾,
“哼!不过是得了些传承而已,又不是她本人,一个死了那么多少久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旁边一个矮小的魔头不屑的说道。
“是不是因为你被他打成残废,面子上过不去,为了脱罪,才找的这些理由呢?”
“哼!”
那团魔影发出一声冷哼。
“你若是有胆识去那修士识海里走一遭,若是你能全身而退,我这魔躯让你吞了又如何?”
那暗淡的的魔影便是不久前追杀李定安的魔头,只是现在看起来他的情况非常糟糕,一身魔气不复此前精纯,而是变得斑驳不堪,甚至状态连从周富生身上逃走的时候都不如,而听其话中的意思,他之所以变得如此虚弱,是因为魔头吞噬了他的一部分魔体,而周围的魔头都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这两位。
“哼!我不杀你,不是因为我不敢杀你,而是因为我懒得杀你,魔主的面子在这可不管用,他老人家现在还在那破阵里关着呢,若是真的把我逼急了,可就休要怪我不念着一同关了几万年的情谊!”
那说话的魔头长着一张颇为精致的娃娃脸,唇红齿白,眉清目秀,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煞是惹人怜爱,但其口中说的话语却与其面容截然相反,其威胁之语种的森然冷意从体肤之至心脏,就像是心脏被一双寒冰的大手狠狠地捏住一般,让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好了,现在也不是给你吵这个的时候,如果真的跟你说的那样,那小子识海有蹊跷,那安封就不用想着还能指望他了。”
娃娃脸魔头看着这渐息的风沙,一双纯白的眸子扫了一圈眼前的几个魔头。
“虽然那群修士道行并不高,但我等的实力也是万不存一,所以诸位还是莫要托大,早些解决了他们,早日破开法阵,你我也好早些逍遥。”
诸魔皆是神色一凛,各自称是。
“好啦!该讲的讲完了,走吧,我最尊敬的师兄,该干活了啦!”
娃娃脸邪魔怪笑着,把手伸向那黑色魔影,一把它抓住,那黑影也是发出一声冷哼,从手中散开,隐入他的手臂。
众魔皆是散去,准备速战速决下面的碍事修士,而此刻囚魔井的修士们也是刚刚商讨好接下来如何御敌,现在没有了神识不受限,他们完全可以试着斩杀邪魔来破开局面。
而此刻的李定安,身子被埋在沙丘里,手指微微颤动,眼皮乱跳,像是做着什么梦。
“啊!”
惊惧的嘶吼声连绵不断,魔气不断的翻涌,凝出一张痛苦的面庞,张嘴大叫着,然后被一个拳头一拳打碎,重新归于魔气,翻腾着,那嘶吼声也是一顿,然后继续哀嚎。
李定安皱着眉头,又攥起拳头,狠狠地锤了几拳,那魔气蜷缩成一团,凝出一张诡异的面庞,表情痛苦。
“好了定安,打一下出出气就好了,万一打死了,我们现在了没法在找一个邪魔了。”
张怀安急忙止住李定安又要落下的拳头,撇了一眼那扭曲的面庞,后者表情在那一撇之下似乎更加扭曲了。
“哼!这些邪魔,让我吃了这么多苦头,着实可恶!”
李定安振袖一甩,气愤的坐会石凳,举起一杯冒着热气的茶水,也不在细品,直接豪饮下肚。
“大哥你留他作甚,还不如直接劈了!”
“诶,定安,留着此獠可有大用。”
“什么用?”
“铸器!”
张怀安抬手摄过那已经缩成一颗黑球的魔头,上下抛了抛。
“定安你到现在都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刃,与他人斗法免不了吃亏,我有一法,可以将此魔炼化,重铸为兵,也好让你对敌长个几分胜算!”
那魔头听着张怀安说出这些话,只觉得身心都在巨颤,心中满是懊悔,自己就不改大意,若不是自己以为胜券在握,神识一直放在那好运的小子身上,而没有去关注其他,竟然没发现那地下竟然还有一座能够运行的当法阵,一时不察便是好不容易夺来的肉身便被那法阵所放剑气搅碎,而让他气恼的,那位从这小修士识海逃走的那个,竟然没有给自己等人说过这小修士识海里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强大的神魂,自己只不过是刚入识海,便在他一个眼神之下,魔躯破碎,刚刚恢复到不到万分之一的实力又被其打退不剩一程,只能勉强凝住魔躯不散,又被那小修士用拳头那么砸,若是在外面砸也就砸了,他绝对不会受到伤害,但这里可是对方的识海,那小修士的拳头可不比外面,他的神魂之强完全不像是一个只修炼了几十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