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望月怀远之作,读者畅快,书者震惊。
词毕,静谧。
苏木缓缓放下手中的狼毫。
声音落针可闻。
回味,无情无尽,久久沉浸其中。
……
“芽儿哟,装b就是你的不对了?”
刘浪耳边,传来了阴阳怪气的声音。
刘浪本能地回头,空无一人?
此刻才意识到是那只“情癫鼠少”的肥鼠。
“皮的很,你这叫侵犯他人版权!”
“信不信……”
“……”
絮絮叨叨。
这两天自己主动在锤子空间内寻觅它的身影未曾见到。
今天自己好不容易逮到赚钱的机会,倒是搁这儿嘲讽起来了?
咋的,想对线?
阴阳人还是祖安人?
懒得理会巨鼠。
刘浪专注于观摩郡主与苏木的后续反应。
暴力少女他才懒得去管,顶多用自己的才华洗礼一下她。
不过看着少女瞪得浑圆的眼睛,红唇微张,身体前倾,动人的曲线…呸!
朋友妻,不可……
苏木不同。
后者才是金主爸爸。
……
这个世界的句读神似古代。
语句本就没有句读(dou)之分,句是句子,读则是逗号。
所以刘浪选择将句子分开来读,这样才有诗词本来的味道。
稍安勿躁,坐等收钱。
半晌,苏木方才回过神来,看向刘浪的眼中满是震惊,声音略带颤抖:
“敢问兄台真是刘浪?”
“不才,正是在下。”刘浪的回答迅速而有力。
【生怕苏木毁约不买。】
看多了古装剧,一问一答,有板有眼。
我确实是刘浪,没毛病。
“还请刘兄见谅,这词我不能要!浪兄还请收回。”苏木缓缓走到案牍前,脸上凝重,似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黑人问号。
脑瓜有点嗡嗡的。
这都看不上?
是自己太菜了吗?还是这个世界的文化水平已经超出了自己想象。
难不成,这首词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了?
自己毕竟只是一个读且仅读过《新景字典》的孩纸。
可是看他俩表情也不像。
那真就小母牛进公牛圈……咳咳坏了
静静真美,我想静静。
不过,在郡主大人眼中。
苏木的反应很正常,甚至称得上是君子之礼。
一双美目,异彩连连,看着苏木谦逊有礼的模样少女心泛滥,比听到刘浪词作的反应还大。
完美诠释,何为景国驰名双标。
……
“浪兄多虑了。”
“兄大才,木之不及也,只是此作甚妙……是千金难买之作!”
注意到了刘浪脸上的表情,看出刘浪应当是误会了。苏木忙是解释道。
这句话说得很公正。
苏木出自大家,京城而来,其父更是帝师。
自幼便饱读诗书,在诗画一道上颇有天赋,本来刘浪说卖诗之时,苏木只是随口应下。
可见得此作,方知何谓天上天。
苏子一生颠沛,几经坎坷,情由心生。
黄州、惠州、儋州……一路走来,几多坎坷。
月夜思乡之情,念弟之感而生,浮生若梦,方作此文。
数十载的陶冶历炼,书海徜徉,宦海沉浮,方由此佳作。
不知道苏轼听到有人拿着他的作品卖钱,还只卖十两碎银,该作何感想。
爬起来giao他一顿?
而这种作品的出现,宛若一道高峰横在苏木面前,
但是刘浪这里,就有些不得劲了。
看这位苏木一惊一乍的,不就是小露一手嘛。
随便来个高中生,也能背出《高考必备八十篇》。
嘶。
这是嫌卖的太便宜了?
如果没理解错的话。
苏木此刻内心已经没有了初见时的轻视,有的是浓浓的敬意。
这正是一个有傲骨的书生必须的心态。
“刘兄言重了,此等佳作已非财力所能购买的,便放眼整个景国,我苏木话放在这,没有一首中秋词能和你的相提并论!”语气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苏木没有注意到,郡主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松动。
“所以苏兄是不想买喽?”
刘浪语气有些不善。
咋,耍我?
浪并不理解一个书生的觉悟。
听罢刘浪刚刚的诗作,苏木已经将刘浪的位置摆到了和自己老师一般的高度,甚至更高。
十两银子怎么可能买的到?这是无价之宝啊!
如今这般推脱难道是这位刘兄遇到了什么难处?
苏木的心中升起少许明悟。
想毕,忙是取出自己的钱囊,拿出十两碎银,想想又不太合适,刘兄如此才俊,怎会为的十两银子这般,又是从身上取出一块玉佩,一起递了过来。
“刘兄,此词我不能要,这是家父传给我的玉佩,若是有难处,便一并赠与你。”
刘浪看的眼前一亮。
捧着玉佩,苏木心中也是不舍,毕竟他的全部身家加在一起也及不上这玉佩百一。
“贤弟,不知这玉佩价值几何?”
苏木一呆,这是什么问题?
倒是身后的郡主,
目光偏向苏木递过去的玉佩时,眼神一凝。
再看刘浪那猥琐至极的表情,嫌弃……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撇撇小嘴:“可以买下你的南和候府了!”
刘浪忙是伸出手一把接了过来,双手疯狂地磨砂着,一边还发出咂嘴的声音。
前世的穷*丝可是连正经的玉佩都没摸过。
苏木和郡主看在眼里,心中有。。群马狂奔而过。。。
现在相当怀疑,面前的猥琐青年,真是刚刚作出《水调歌头》的人?
时间不长,刘浪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又是抓紧时间狠命地嗅了嗅玉佩的味道。
又放回到苏木手中。
那恋恋不舍却假装瞧不上的小贱样……
“苏兄,不以规矩,不成方圆。”
“说是十两就是十两,当然日后若还有需求,来找我,包你满意。”
说完作一个作揖,闪身,开溜。
唯独剩下轻柔的风中,一男一女……
独处一室。
画舫内,少女含羞欲笑,男子抓耳挠腮。
屋外纯洁少年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