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对“新世界”真的不太了解呢。”他呢喃道。
他的戏谑让我很不舒服。不过,更多的是担忧他的话让我不由自主的警惕了起来。如果他现在动了杀心,我能不能把他干掉,或者活下去是有多大的可能。
“你不用担心。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伙伴了,当然是要一起生存到最后啦。”他多多少少察觉到了些什么,就给了我一颗定心丸,令我不要胡思乱想。
是我又想太多了吗?但也未必。他也就是表面说说而已,心里面到底怎么样只有他自己知道。
“所以说现在这个“新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我主动问他,也算是向他示好了。
“嗯......这个东西挺复杂的,我从头跟你讲起吧。你也知道,我们这批人有获得能力的先后顺序。除了特定的几个以外,其他的人还是会生老病死。而且只要游戏不开启,我们就不能在现实世界里随意使用力量的......”他顿了顿,若有所思。我也插不上嘴,只得干等着。
“尽管如此,当权者也不可能放任我们自由发展。对他们而言,我们始终是不确定因素。之前也出现过神行者能量泄漏事件,从那时......”
“打住,虽然很不好意思,我还是想问一下“神行者”是个什么称呼?”
“啊?奥。是这样的。这是普通人给我们这群人的别称。大概意思就是行走的神。我也觉得挺傻的,你就随便听听吧。”我已无言以对。
“那......那些异形兽又怎么解释?”
“你说“原住民”啊。具体来说,就是它们的出现要在人类出现之前,但是他们一直生活在地底。现在,地底不安全了,他们就全往上跑了。它们不要东西吗,然后就开始到处杀人了。”
“可是,现在他们为什么都不动了?”
“你听我讲下去好不好,我马上就要讲到了。你不就打断我了吗?”
“成成成,不打断你了。你继续好吧。”
“我说到哪儿了?”
“好像是......神行者的能量泄漏?.”
“对。额......神行者的能量泄露,造成了严重的损失。但,这也给当权者敲响了警钟。各国的当权者相互联络,纷纷组织以研究“神行者”为核心的秘密团体。人员包括寻找神行者而混迹于常人之间的侦察兵,猎捕神行者的雇佣兵或是杀手,研究神行者的科研人员,以“人造神行者”身份而活的实验体,当然还有部分的神行者。其中还有很多的分支,一时是说不完的。在你这年纪,能把这些想想明白就很了不起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老科幻电影了是吧。而且他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啊?那些异形兽到底为什么不动啊?
“作为神行者的我们其实是相当困难的,如果不去训练身体中的能量,会无法驾驭遭到反噬而死;如果去训练身体的能量,会被当权者怀疑而死或是因无法控制住而死。而且能量过多,会爆体而死,能量没有,又会导致自身枯竭而死。所以我们当中被找到的人,大多都依附于政府。只要表个态,服个软,就能达到双赢的局面。政府可以利用我们的力量,去创造一些武器,去对付那些灾祸。就比如说那个被你破坏掉的致幻的装置,就是来源于那批神行者中的能力之一。当然,也会有真的想要说要帮助全人类的家伙存在,你以后自然会遇到的。”
他又不说了,大概我也听明白了。说来说去,他们能找过来,是因为我刚出空间破坏掉的那个东西吗?诶,等一下。“那我刚刚不是已经使不出能量吗?我怎么没事?还有,既然这么说的话,你也是......”
“不是。我所处的组织,不处于政府可控制的范围之内,是由神行者组织的自救集体。当然,眼下我们是和这个国家交善的,也因此在被你破坏掉的装置信号消失时,我前去查看是否有异样,也刚好救了你。为什么你的能量无法使用却又没死。或许是因为能量对自身有保护机制,并不可能任凭你把能量耗完,不过也有可能是刚才的地方是你能到达的极限了,接下去是无法直接靠传送能过去的,你被迫弹出,再加上力量的不稳定,就造成短时间,无法使用你的能力了,这也很正常。”
我仰望着天,他说的话让我的脑子吵得嗡嗡叫。我决定干脆什么也不想,光听着好了。
“你这时候脑子中应该会在想:那住在中心的人岂不是很方便吗?实则不然,嗯......现在的情报是这个国家成了一个圆环形的岛屿并且被关在了一个独一的空间。岛屿又分成了从中心到最外面的四份,俗称,中心、内城、中城、外城。外城以内的人按他们所给的信息是情况要比外城的要惨烈很多,大部分人死了,还有部分人被传送到了外城,只剩下一小部分人还幸存着。至于怎么划分这四份的,是在末日开始时,出现了四面密不透风的三面围墙所致。而这一个月的时间政府试图破坏那面墙壁,而且成功了。他们也安排了第一批队伍去探查情况。可是在最近不久,突然没了音讯。同时外城通向内城的部分墙壁开始开裂,出现通道,以及外围的土地不断出现崩塌现象。估计在不久之后,整个外围都会塌陷吧。所以,你还挺幸运的,如果你再晚个几天的话,我们都进入中城了,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你了,你只能等死了。”
“啊!”他的话我没认真听,感觉以后应该还会再了解。但是,忽然间,我想起我没有吸收那个异形兽的能量。倒霉倒霉,我是猪脑袋吗?我懊悔着,在他背上画起了圈圈。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我。
“没事,就有点累了。”我随便找了借口。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对你好言,刚刚也是经历了一场苦战,又被我叨叨了那么久。肯定累了。到了我叫你。”他莫得感情地说着。
此刻的我也放下戒心,优哉游哉地躺在他的背上,闭上眼睛,耳旁风吹过的声音,越来越远,消散在了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