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咕咚。咕咚。
他听到了，
那是灵魂悸动的声音。
噶次……
视线向前扩张，他的牙齿忍不住摩擦。
那是生命层次的碾压。
“我该……怎么办……”莫城的身体颤抖。
说起来，那个时候也是这样的情况呢。
对了……我生命中那个最重要的夜晚，是在哪度过的呢？
第一次进行任务，难免有些紧张。
躲在戏剧院的洗手池里，用一只手带上了门，闭上眼睛时，他不断的在心里暗示自己不要紧张。
背靠在门上，仰望窗外的月亮。右手放在胸口边，他能非常清楚的感受到心跳声。
忽然，他从口袋摸出一包烟，并掏出打火机。
“呼……”
渺小的火焰在黑暗里闪过一丝光亮。
他吐出一口烟气，味道难闻。
固体小颗粒，悬浮在空气中，尼古丁和焦油，和烟碱，弥漫在他的身边。
“咳咳……”莫城摇了摇头，“这东西真不好受啊，可为什么受那么多人的欢迎。”
揉了揉眉心，收敛好不安的情绪，他才打开洗手间的门。
走到水池边，打开水龙头。
水，划过双手边，激溅的到处都是。
莫城洗了一把脸，冰凉的水覆盖在脸颊上，令他不停地思考。
我会死在这里？
来之间，有一个老人给他算了一卦。而这个疑虑，纠缠了他很久。
“算了，死就死吧。可我到底在紧张什么呢？”他无厘头的自嘲了一声，离开洗手间。
进入自己的房间，并换好衣服。
脚步向后，他来到在一面镜子前，不断打量起镜子前的自己。
一身消瘦的燕尾服，中间一件夹克背心，领子上系着一条彩色的领带。
修长的刘海梳在后面，他戴上一副面具。
并对着镜子比了一个笑脸，这让他的表情看起来足够夸张。
嗯，是夸张中带着些许滑稽。
“做好心理准备了吗？”熟悉而温和的声音出现他的耳边。
莫城看着他，迟迟没有出声。
直到那个头上有道疤的男人拍了拍肩膀。
“还算……有了些准备。”他叹了口气道。
“不要担心，死后，你的尸体会被国家回收。至于……会不会被荣誉厚葬？死后有没有名誉功名？这似乎并不是我们这些隐藏在黑暗里的小丑所考虑的。”
男人调侃了两句，并拍拍他的背后。
“功名么……”
莫城无声自语。
“are your ready？”
“早就准备了……”
拉过黑色的银幕，莫城一个滑步，靠在角落里。
视线沿着天花板，看向舞台的正中央
那是怎么的情景啊？
周围到处都是尸体，有的失去了下体，有的胳膊手指分散在座位上，更有头颅粉碎，眼珠扣将到处。
脚下，尽是是血的河流。来不及惊讶，莫城连忙换了位置蹲下。
右手握住枪柄，左手拉开手枪的保险，食指紧扣扳机。
在男人的眼神示意下，六位着装得体的黑衣人，撑过银幕小心翼翼地在这座浩大的舞台上张望着。
他们动作干练，熟练的在战场上检查有没有活着的人。
咔嚓，周围应声传来一声巨响。
只见得，地面的地板被撕裂，钢筋混凝土的根基即将坍塌。
所有人都眯着眼警惕了起来。
然后，他们看到一个双眸漆黑，长发如雪。身着血红色蕾丝连衣裙的女人。
“赶快离开那里，这里不是普通人能呆的地方。”队长常毅也就是那个头上有一道疤的男人。他言辞激烈的对那个站在舞台上的人大声喊道。
轰。轰轰。
紧接着，空气中，一粒粒粉尘飘动而出。
那些尸体上的血肉皮脂开始燃起火焰。
哗啦……
灼热的温度蔓延在这里，常毅双眼微眯，手里的手枪握得更稳了
紧接着，一道道骨刺如潮水般汹涌澎湃。
“诶？还有人还没有死绝吗？”站在舞台的那个女人语气森然，神色却带着诧异道，“真是奇怪……”
“你……难道……”常毅惊叱一声。
陡然间，天花板上，砸下数块碎石，而最多的地方正是常毅的头顶。
“队长闪开！”只有莫城反应过来。
动作很快，冲向常毅，一把将他推开。
两个人滚在血尸中，不由得默默感叹，“好险。”
耳边传来呓语，令人心神悸动。
“咦……我闻到了你们当中有出现序列果实的味道。”女人咯咯一笑。
说话的时间，火焰弥漫到四周烧的更旺盛了。
“你就是属于人型的神傀吧？”常毅在这时显得很冷静。
“bingo！恭喜你，答对了！”女人笑的很甜，声音却格外冷漠，“我想想看，我要送你什么奖励好呢？嗯，送你……去死好了！”
众人见状，都抬起手枪，默然扣动扳机，对准这个漂亮女孩的脑袋射击。
砰！
金属子弹接连在空气中发射，产生巨大的声响。
女人像是一个伴奏者，手上拿着一根指挥棒。
子弹靠近她的一瞬间，就被她脚下的满天火海融化。
噔…噔噔…噔……
女人身着的连衣裙被火焰融化，但她洁白的肉身沐浴在火焰里。
美丽的容颜不起任何波澜，挥动双手好像在敲奏起凄厉的乐章。
呼！啦！
她穿着火焰，走到了舞台中央。
只一瞬间，他们的脚边，有数不清的火焰血兽形成。
它们咆哮，带着恐怖。
一道道气流，跌宕而起，震开建筑，拍起了大片火浪。
这些畜生们模样狰狞，张开锋利的牙齿，动作迅猛，冲过来当即咬开了他们其中一人的手臂。
众人再一次扣动扳机，但子弹穿透进去，就完全被融化，起不到任何作用。
“所有人，用有属性的铭文子弹！”常毅眉头一皱，吩咐道。
莫城也连忙拆下普通的子弹，换上了一节装有数颗特殊子弹的弹夹。
轰！
一颗颗子弹上带着氢气混在空气里，刹那间，形成了绝对的低压。
火焰很快被熄灭，而那些怪物也被击杀。女人看着冰层熄灭了火焰，忽然笑了。
“哎……每次见面你们这些人类总是会有新花样。”她从舞台上走了下来，手上燃起了一缕火苗。
“可这也终究只能延迟你们的死亡时间罢了。”她摇了摇头。
“像你这样大话连篇的对手，我也是第一次见。”常毅丢开手枪，提起一把略有磨损的长刀，语气淡然，“你们先离开这里，这个人只有我能对付。”
“队长……”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女人又笑了起来。
“你以为谁都当我的对手吗？狂妄自大……”
女人随意地一挥手。
噗嗤。
“你……”
事故发生的很突然，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只看见一只血手，撕开了队长的胸膛，轻轻松松的抓出了他的心脏。
新鲜的心脏活力充沛，咕咚，咕咚的跳动着，场面一度令人窒息。
常毅失去心脏后，没有立即死去，面色僵硬的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同伴，“快……”
走字尚未说完，常毅就失去了生机。
一只怪物用凌锐的牙齿抓住队长，将他抛掷在空中。
然后，它的同伴舔了舔舌头，大家一跃而起，谁也不愿意一起分享常毅的身体，很快死去的常毅就被分尸了。
头颅被嚼碎，发出噶擦的巨响。
紧着是两只只手臂和躯干再次往下就是肉质丰富的腿部。
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常毅整个人都半吞了下去。
剩下来的人见状，吓得魂飞魄散，最后也在火焰吞噬了进去。
只剩下那个带着小丑面具，穿着燕尾服的男人站在原地瑟瑟发抖。
“还不错……好歹耕种人的序列种子培育出了花粉。只是得到了超凡之力太过弱小。”女人舔了舔充满血渍的手指，露出满意的笑容，像是在评价一道美食。
“你……有点特殊，”女人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她光着脚丫，怪物群环绕在她的周围。
“死了……死了，都死了。”莫城的燕尾服染上大片血红。
眼神上出去血丝就再无其他。
“你们是恶魔……恶魔！”男人嘶鸣的发出吼声，一连二十发子弹打出，又迅速从队友的残骸上捡起装有铭文子弹的手枪。
他的手上，92式的枪管上刺激出轰鸣响声。
带着冰封效果的铭文子弹，速度飞快，但想要击杀这个神傀似乎毫无可能。
女人动都没动，在她的面前子弹的速度非常缓慢，甚至动弹不得。
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只不过蹊跷的是，这个梦是多么的真实，又是那么的让他绝望。周边的战友已经死去，他们的尸体甚至早已僵硬无比。可莫城还是以为梦没醒，
他慌慌张张的，不知道如何逃避噩梦。
只看到那些怪物将战友的尸体咬碎，吃了进去。
莫城的背上忽然感觉到一点冰凉，在此刻，他好似一只蝼蚁，渺小又无助。
他又换上了一节弹夹，92式手枪巨大的后座力却又让他把这种恐惧抛在一边。
枪声不断，子弹壳穿透而去。
他脸色苍白，很快就要倒下。
“这是一个无助的世界，渺小的你站在那……就像羊入虎群，毫无束手之力。”
“所以说，人类真是有趣啊！”
莫城缓缓抬头，看着那个坐在王座上的男人。
“你就是幕后凶手？”
女人跳了起来，拥进了一道修长身影的怀抱。
他站在那个舞台上，简直像是一位出色的表演者。
语言举止都显得非常优雅。
“可别说的那么难听，我可不是什么杀人凶手。”
“你摆弄屁的绅士风度呢！”莫城朝他吐了一口唾沫，持枪的手有些颤抖，“我还剩一发子弹了，你看我能不能取你这混蛋的狗命？“
男人摇了摇头，“你这又是何必呢？我能看得出你已经被吓得全身发抖了。”
莫城目不转睛地抬手，枪指前方，
怪物群有秩序的站好，似乎在观察眼前最后能饱餐一顿的食物。
“我大发慈悲给你一个机会，你看看能不能杀死我？”
莫城呼出一口热气，泛白的嘴唇动了动。
子弹带着火光奇迹般穿透了男人的头颅。
他自己也随着巨大后座力，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男人的身子动了起来，从地上拿起自己破烂不堪的脑袋。
那一刻，莫城体会到了真正的绝望。
“你……不是人！”
男人摇了摇头，“真是可笑啊！我居然会被认成人类那种低贱生物。”
PS：写的有点乱。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