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诚轻轻地安抚着她的后背,无不后悔地强调道:“终终,二哥没有不想理你,是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二哥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担心你不想见我。”
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领口,抬着下颌去寻他的眼睛,有些惊讶他的答案,怎么会是她不想见他呢。
“我从来没有不想见你,二哥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到了现在,南司诚自然知道她心思,用力地抱了抱她,内心万分愧疚。
“是二哥想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哪里还用得着原谅,他只要重新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她就已经要谢天谢地。
说了这么多,她才觉出两人的姿势有些暧昧。
虽说小时候二哥经常抱她,可她现在毕竟长大了,还有一年就成年了,还被他这样抱着实在说不过去。
而且她只要微微偏过头,就能碰到二哥的脸,还有英挺鼻尖下的嘴唇。
她突然就感觉口干舌燥,慌张要从他的怀里跳出来,结果刚一动,脑袋便撞到了车门上,痛的她眼泪又冒了出来。
南司诚看她哭成小泪包的囧样,忍不住笑出声,拉着她重新坐回自己的怀里,在她刚才碰到的地方轻轻揉按着,“不老老实实在我怀里呆着,撞疼了吧。”
诗靡终不好意思说就算亲兄妹这样抱着好像也有点不对劲,免得让他觉得她多想了,只好说:“我是觉得太挤了。”
南司诚太了解她了,有时候她不需要说话,从她的一个细微动作他就能猜到她到底想做什么,就像现在,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继续抱着她是很不妥的,而她也意识到这一点,两个人都在拼命地掩饰尴尬。
可刚刚应该放手的,他竟然又把她抱了回来。
最后还是他先欠了欠身子,说腿都麻了,顺便调侃了一下她的体重,两人才回归了正常。
学校是回不去了,她的衣服都被撕扯的不成样子,南司诚直接把车开回了丽景别苑。
进门时,诗靡终顿了一下,心里有些别扭。
南司诚也觉察到她的犹豫,揽过她的肩问:“怎么了?”
她摇摇头,没说话。
进了门,才发现一切都没变,没有她臆想中有另外的人生活的痕迹,就连她常穿的拖鞋都摆放在固定的位置,和他的在一起。
她突然间很高兴,把晚上发生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抛到脑后,轻快地换了鞋子。
“二哥,你这里好像还有我去年穿过的衣服。”她轻车熟路地进入客厅,转身要去画室,结果发现门是锁着的。
南司诚料到她第一时间肯定要去画室看看,因此换了鞋走了过来,温和地说:“你总不来,怕打扫的阿姨弄乱你的东西。”
她微微垂下头,抿起嘴角,笑着点头,“哦。”
“你的衣服都在房间的衣柜里,没动过。”他又说。
头顶的光线被遮住了,然后她听到咔哒一声,画室的门打开了。
有些潮湿的味道,弥漫着淡淡的尘土气息,不太好闻,可却让她觉得很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