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盾牌,漆黑的盾身,盾身之上雕刻着道道的黑色龙身,沉重的气息从中散发出来,但是那巨大的重量更是令人感到恐怖,盾尖已经深深的嵌入了地下,将演武台几乎一分为二。
沧华的攻击不出意外的落在了此面盾牌之上,沉闷的响声过后,盾牌依旧矗立,一丝的移动都没有,老人右手轻微地抖动了几下,面露异色。居然能够将自己巨化的盾击撼动,这小子实属异数。
老人刻意地向着沧华看去,只见其状如癫狂,不停地在击打着巨盾,虽然没有任何的效果,但是他还是执着的轰击着,声声如雷,响声不断。
“入魔了?”老人瞳孔不自觉的收缩了一下,没到感气境竟然入魔了,此人看来。老人回头看着还在抚摸着自己盾牌,面露爱惜之色的那个弟子说道:“沧庆,你小子还在干嘛的,赶紧去把沧松的弟子拖走啊,再不去治疗估计这孩子得废了。”
“哦哦,好的,没问题。”沧庆叹了口气,望着老人那怒气冲天的脸,向着沧挈疾驰而去。
刚刚两次濒临死亡的感觉已经将其吓的呆若木鸡,几乎不能动弹。死亡的气息通过沧华那股浓烈杀气的放大,一时间几乎就要将其闭过气去,心脏的跳动都缓慢了起来。全身的痛觉仿佛脱离了他的身体。一面盾牌救了他的性命,金色的光芒犹如救命符一般,那是一件灵器,沧挈很快便认了出来,可是在沧华的攻击下,这个疯子竟然将其打出了裂痕,盾牌被迫收回。承受不住压力,沧挈在盾牌收回的那一瞬间,便昏厥了过去,过度的紧张和长期的战斗所造成的疲劳在一瞬间便显现了出来。不过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其还是保住了小命。
“这家伙还真沉啊。”沧庆将沧挈抗在肩膀上,不一会儿,便离开了演武场向着远处离去。
办完这件事情后,老人便看了看不远处还在和他的盾牌较劲的沧华,“这小子真是执着啊,让我来好好的瞧瞧。”老人收起了盾牌,降落在了沧华的面前。盾牌收起的一瞬间,沧华那未及收回的一拳便砸向了已经不能称之为地面的地上,顿时地面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没有灰尘,没有碎石飞溅,这个洞仿佛凭空存在的。
“好强的力量控制,你是沧岩的弟子?”老人向着前走去,一边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沧华。
“受死吧!”沧华此时已经没有了任何的理智,滔天的杀气将其包裹在内,内心之中只剩下了杀戮的欲望和本能。
“看来真是这样。”老人叹了口气,原本还想询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可是眼前的情况看样子是不可能了。
“你先静一静吧。”老人抬起了右手,轻轻一拍,一个巨大的凝实的真气巨手向着沧华拍压了下来,巨大的压力在没有靠近沧华之时就已经将其的动作给减缓了下来。随着巨手的压下,沧华却如野兽一般挣扎着,而后终究是抵抗不住绝对实力的差距,跪倒在了地上,迟迟不肯屈服。
“给我躺下!”老人右手猛地压了下来,巨大的真气大手,如山岳一般,碾压向了沧华。没有任何的悬念,沧华被压的趴了下来,而且整个人几乎都嵌入了演武场的泥土当中,挣扎依旧在继续,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
“真是个倔强的孩子。”老人摇了摇头,低声道,“昏!”一道黄光从老人的左手的指尖,迸射而出,瞬间便没入了沧华的脑袋当中。
昏昏的睡意渐渐地袭来,没过多久,沧华便失去了知觉,没有了任何的动静。
“终于安稳了。”老人将其提在手上,渐渐的升到了空中。“三长老,我兄弟没事吧。”沧惠看见此景终于松了一口气,大声的问道。
“没有事情,你回去告诉他的父母,等他身体没有大碍的话,我就送他回去。”三长老并没有停留,很快的便消失在了天际的尽头。
“三长老,留步!”远处传来了一声怒吼,将整个演武场都震的晃动了起来,原本就破碎的一些地方,现在是彻底没有用了,沙沙的灰尘沿着后台的观众席缓缓地向下掉落,而围绕着演武台的一圈扶手则是彻底的报废了,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全部都掉落在了演武场上。
“恩?”空中的老人,回头一望,只见一个人影向其快速的逼近,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不是别人,正是此次比试的始作俑者沧松。
“沧松,你不去看你的徒弟,来这里干嘛?”三长老疑惑的问道。
“三长老,没想到你对两个小孩的比试也感兴趣啊。我是来看看是谁将我徒儿打成这样的。”沧松一脸的杀气,仔细观察这才发现,杀气之中还隐藏着其恼羞成怒的情绪。
“呵呵,你徒儿不自量力使用了你交给他的招数,看情况可能应该是使用了地爆,自己没有控制好而造成的后果了。”三长老说完,转身便要离去。
“请将你手中的沧华交给我。”沧松摆出自认为温和的表情说道。
“你要他干嘛?”三长老望着停在他面前的沧松问道,“你和沧岩的关系不好,这简直就是路人皆知的事情,上次你和他在无尽林之中的打斗校长出面才摆平的吧,难道你徒弟输了,你竟然想来报复?”
“你!”沧松怒火中烧,被人戳中内心的想法,使其想要杀死眼前之人的心都有了。可惜身为长老,他无法向其动手,而且沧松也知道,就算动起手来自己十有八九不是眼前此人的对手。于是乎,他决定还是采取温和的态度,委婉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三长老,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着急了,我其实是想将其接回去好好治疗,这次是我徒弟不对,境界比其高,还要和他比试。现在他受了伤,我想将他一起接回去疗伤,算是补偿了。况且现在沧岩失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回来的。”沧松勉强的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
“哈哈!”三长老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而后抬起右手毫无顾忌地指着沧松道,“沧松长老,你这个演戏的水平也太差了,你这话说出去谁能够相信,简直就是,哈哈…..简直就是作秀啊。”
看着眼前的狂笑不止的三长老,沧松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态度,其大喝道:“三长老,妄我沧松如此低声下气的说话,你却这么不给我面子。”
“什么?”三长老的态度也陡然冷漠了起来,其转身没有看向沧松,只是淡淡说道:“我只是凭着良心做事,这孩子我保定了。况且沧岩只是失踪而已,要是他的弟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吃不了兜着走,这么说的话,我现在可是为你保命啊。”
说完,三长老便转身离去,留给沧松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三长老!”沧松一声巨吼,脸色狰狞,外放的气势将其周身的云彩都震散了,形成了一个空洞的空间。
演武场中的人群也已渐渐的散去,看着头顶的喊叫之声,没有人敢多说些什么,因为长老们之间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群学生可以指手画脚,评头论足的,那样可能会引来大祸。沧惠也随着人群涌了出去,这个演武场是不能待了,这次的比试将此地直接给打残了,不知道要多久的修复才能够重新投入使用的。
一个声音打断了沧惠的沉思,“沧惠,沧华呢?”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了他的面前,抬头一看,原来是沧华的同班同学正站在他的面前。
“你们怎么才来?”沧惠没好气的向着眼前的人打了一拳,此人正是班长沧奇。沧奇尴尬地笑了笑道:“我这不是来了嘛,没有沧岩在,我们体修学院的学生要是来此,在没有人员看管的情况下,你觉得结果会是怎样呢?”
“呵呵,我这倒是没想到。”沧惠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的说道。“现在沧华去哪里了,他赢了没有,没有受什么伤吧?”沧奇一连串的发问,焦急的心情溢于言表。看着眼前那破败的演武场,如此大的动静,不见人影的沧华,此种情况怎么让其能够平静下来呢。
“你等等,我慢慢和你道来。”沧惠安慰着沧奇,引着其向外走去。
“沧华现在没事,被三长老带去疗伤了,这次的比试应该是沧华胜了,这下你们体修可是要扬眉吐气了吧。”沧惠笑着,开玩笑的打了沧奇几拳,“这顿庆功宴,你作为班长这个可一定不能少了。”
“哈哈,我就知道,哈哈!”沧奇疯狂地笑了出来,压根就没有听下去的意思了,拍了拍沧惠的肩膀,一个闪身人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我要把这个消息去告诉大家,告诉我们整个学院,哈哈!”
“沧奇!”沧惠还想在说些沧华的具体状况,但是这厮这么就走了。现在回想起来,沧惠自己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多年的压抑和压迫,一直都处于弱势,甚至是没有地位时期,他们都经历过,此次的胜利对于他们实在是太重要了。
沧惠抬头仰望天空,内心却无法安静下来,平静的日子看来不远了,沧族也要有所变化,这样的变化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