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问道三亲王:“对了,那个右圣门使王冲,你彻底调查清楚了没有,此人是否完全可信?”
三亲王:“诶,哥,都这份上了,还用调查吗?他必是一个贪财之人,这点我可以保证,而且他是国外来的,和海猖帝没有联系,这你也知道的对吧。”
“他虽然是海猖帝亲封的天子门客,但这几日,他把海猖帝那边的消息尽数转告于我,帮我们渡过一劫,此事已足以见之他并非诚心为海猖帝效力,这我们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丞相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戴同:“你觉得呢,戴同。”
戴同:“小人赞同三亲王大人的观点,这王先生虽然行事古古怪怪,言行奇特,但的确没有什么值得我们可疑的。”
丞相:“看来你们是都信任他了,但本相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三亲王问:“哥,你有什么放不下心的?”
“老四,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这个王冲在参加才学论证大会时,给他写推荐信的人正是鲁修太傅,难道你不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吗?”
“这有什么蹊跷的,哥,王先生住在老7(六亲王)那里,他要想参加大会,老7介绍他去找鲁修也不是不可能啊,而且王先生当时已是棋圣,为人也确实有些才华,鲁修那老爷子爱棋又喜交才子,他若与王先生交往几日,给王先生写封推荐信不也是很正常吗?”
监听到这里,王冲不由感叹和庆幸:哇,鲁修这事我都没考虑到呢,没想到三亲王原这家伙居然亲自给我把底细洗干净了,看来他是真的很相信我啊。
听完三亲王的分析,丞相又道:“既然你们都这么信任他了,好吧,这次我会撤掉所有跟踪他的人,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留些心眼。”
三亲王:“哥,看来你还是信不过王先生,到底为何啊?”
丞相答道:“那日才学论证大会上,他画了一幅画,一只眼睛、一只狼,一把刀,他给画取名叫双眸(谋),此事我一直印象深刻,我总觉得此人并不简单,还是留些心眼为妙。”
王冲:就因为一幅画记我到现在,看来这丞相才是真不简单呢。
三亲王:“哥,就因为一幅画?”
丞相点头:“恩。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有什么情况明日早朝再聊吧。”
丞相离开。
几分钟后,大概是送走了丞相又回来了吧,三亲王和戴同又在书房进行了一段对话,内容如下:
三亲王:“戴同,冷华和那个女人抓到了没有?”
戴同:“没有,我已经派人封锁城内了,他们现在要么藏在城内,要么(声量突然放小)……已经逃出去了。”
三亲王一拍桌子,大怒:“哼,那女人就这么被冷华救走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戴同没声,应该是吓得不敢说话。
三亲王又道:“查清楚到底什么情况没有,那冷华怎么进来的?怎么把人救走的?又是怎么知道那女人藏在哪的?”
戴同:“冷华是以送礼为借口进来的,但是送礼的路上,他打晕了刘管家!”
三亲王:“然后呢?他是怎么知道那女人藏在哪的?”
戴同:“这就不清楚了,可能是自己找到的吧,至于救人方面,事情略有些蹊跷?”
“怎么个蹊跷法?”
“把守许香的3人都被下了药。”
“下药?什么药?”
“泻药,下在了饭菜里。”
“怎么会在饭菜里被人下了泻药,当时厨房都有什么人?查清楚了吗?”
“就是平常那些下人,哦对了,我和王先生当时好像也在场。”
“你和王先生?你们在厨房干嘛?”
“王先生刚好说要参观厨房……呀,我想起来了,王先生好像碰过那个饭盒……”
监听到这里,王冲突然一惊,一阵紧张:糟糕,不会怀疑到我了吧?
耳机里,只听冷华接着说道:“王先生吃过那饭盒里的菜,他好像也中了药,我与他对弈时,他一直喊肚子痛……”
三亲王想了想道:“那就是说,跟王先生没关系了对吧?他若要救人,怎么会自己去吃有泻药的饭菜让自己行动不便呢?”
王冲一听,暂停了播放,吓出一身虚汗!
他心想:“真是走运啊,下棋的时候,我确实是特意装肚子痛赶去和冷华接头的,但当时哪里会想到,肚子痛这一招即兴发挥的计策,现在竟成了摆脱自身嫌疑的关键证明!”
“哇,我突然感觉自己身上好像有那么一点幸运光环的味道了,改日得去拜拜佛祖观音什么的才行。”
按下播放键,继续监听。
这时,戴同又道:“是啊,后来他还被冷华挟持了,那冷华割破了他的喉咙,还重重地踹了他一脚,看那情形,两人不可能是同伙。”
“恩,这事我听你说过一遍了,王先生他没大碍对把。”
“倒是没什么大碍。”
“恩,那就好,你明日派人给王先生送些补品,再准备一份大礼,知道了吗?”
“明白。”
两人的对话很快就结束了。
时间回到现在,海猖帝的书房里,王冲回答道海猖帝的问题:“对,三亲王现在算是非常相信我了。”
海猖帝点点头:“恩,那就好,寡人想了想,你刚才的情报中,有一个人,寡人想先拿他开刀,用以引起户部的内乱。”
“谁?”
“赵进。”
赵进王冲知道,就是那个管地皮的。
却听海猖帝又说:“不过也不急于一时,先等两日把,寡人想先看看,丞相那边到底要怎么处置宋宝。”
聊了一会儿,很快王冲便退出了书房。
接下来两日,没什么特别的事,日常的监听工作而已,就不多细说了。
时间来到大后天,该来的还是来了,早朝的时候,宋宝被判下死刑,即日便问斩。
身为官位只有6品的人,王冲虽然没能上朝目睹早朝时的情景,但之后,他找到了太师秦玉,秦玉把情况完完整整地给他描述了一遍。
当时是三亲王主动启奏的,拿了个小本,把宋宝犯下的罪责在堂内一念,然后请求海猖帝判罪。
虽说三亲王身为户部尚书,属下贪赃枉法他也有责任,但有丞相撑腰,替他换了个将功抵过的说法,再加上其他官员的袒护,他也算是安安全全地逃过了一劫。
至于宋宝本人嘛,他当时是被绑着出场的,至始至终都沉默着,不狡辩也不求请,只在海猖帝问道“你可认罪?”时,他回了一句“属下认罪。”便被人押到大牢去了。
很显然,宋宝的家人在丞相手中,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安全,他只能这么牺牲自己了。
除此之外,户部的其他人也受到了牵连,一些名字被三亲王抛了出来,三亲王请求海猖帝将这些人全部革职换掉。
海猖帝没说什么,也没法说什么,点头准了,反正能换的人选都是丞相家的人,就连人事部的主管吏部尚书二亲王方奎都是你丞相的人,你想怎么换,换哪些人,还不都随你自己去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