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此时夕阳已披上了它耀眼的红妆,为这片宁静的田野镀上了夺目的金辉。
“那些鹅就是我们家的鹅,一共三十只鹅和二十只鸭子,是娘为供我上私塾养的。”一阵男孩的哭叫声打破了这原有的宁静,我趴在车窗向外眺望着。
河边的古槐树下,围满了人,一群白鹅和鸭子吱呱的伸长了脖子昂首地乱叫。一个身材肥硕的身穿深灰色布衣的大汉指着一个,二十几岁身着浅灰色布衣体态微胖妇人破口大骂:“md这些就是老子的鹅。老子一共养了百来只鹅和五十几只鸭子,现在数量刚刚好,怎么就变成你们家的鹅了?”
妇人满面泪痕,用手拼命地比划着,拼命地张嘴啊啊地叫喊着。身边大约十二岁的男孩也拼命地抱着一只大白鹅怒喊:“这几只就是我们家的鹅,大白和鸭鸭每天都领着他们回家。”
说完不知道和大白鹅说了些什么?松开手,大白鹅愤怒地向灰衣大汉伸长了脖子扭着身子就朝灰衣大汉身上奔去,大汉一看抬脚便要踢那只鹅,却被小男孩用他拿瘦小的身子紧紧地护住它。
“住手。”我跳下了马车,怒看着灰衣大汉。
这不是明抢么,一个身彪体胖的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欺负口不能言妇孺,简直是不要脸到家了。
众人回头看着我,惊愣地呆望着我。我一身湖蓝色的烟纱裙随风轻摆,一只淡雅的碧绿梅花簪俏丽地别住一头墨发,我不敢说清丽脱俗却也称得上美丽漂亮吧,再回头看看我身边这位更是人间绝品。
一身湛蓝色的锦袍,衣摆处湘绣着墨竹在风中飘荡,浑身散发着邪魅冷冽之气。怎么瞅都不是一个好惹的角色。
村里的妇孺老少惊艳地看着我们工境地让开了路,有些妇孺更加地过分居然公然地讨论起我们来了,怎么了长的没也是罪过啊。
此时从远处赶来了两个衙役耀武扬威地看着村民大喊:“怎么回事?谁报的案?”
身着深灰色布衣的大喊忙展开一栏横肉的笑脸说:“我,回官爷是小人。我将我家的百余只鹅赶回家,这姓李的妇人却非吵喊着说我赶的是她家的鹅,请官爷给小人评评理。”
领头的衙役看了看我和雷人低头行了下礼对着妇人说:“你说这些是你家的鹅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啊。”
男孩无语地看着身边的妇人,又低头看着自家的白鹅,哑然地低下了头。
领头的那个高个子小眼睛的衙役的得意地看一眼灰衣大汉笑着说:“好了好了都散了吧。张大啊,把你家的鹅赶紧撵回家去。”
“那你们有凭什么说这鹅就是他的?我还说它们是我的呢。”我站在旁边双手抱着胸不削的说,这办案也太草率了,明显地偏袒着那个叫张大的男子。
男孩一下子反映了过来,大叫着说:“是呀,是呀,你凭什么说这些鹅是他的呀?”男孩的眼里燃起了愤怒的火花。
张大愤怒地盯视着我说:“姑娘,在下并未得罪你吧,若是想安全地走出着庆安城就请姑娘不要多管闲事,赶快赶路吧?”
我笑笑并未理睬。
两个衙役一看脸沉了下来冷声说:“姑娘不改的闲事最好还说别管,不要惹祸上身啊,自己找不自在了。”
“哈,我这人就是爱管闲事,今天的闲事呢,我还真就管定了。”我挑畔地看着他们,怎么还恼羞成怒了。
“哈,本宫还就是找不自在了,怎么滴?你们青天白日公然地欺压良民,抢掠百姓财产,放王法于何在?哼!今天的事本宫倒要管管,看看谁敢对本宫不利!”
我冷冷地看着两个惊吓过度的衙役大声说:“来人,去把这里的府台大人给我找来,就说我九公主齐梦瑶要会会他这里的贪官恶衙!”
村民们一听急忙齐齐下跪高喊:“参见九公主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个衙役这时仿佛才反应过来什么,忙怒喊:“大喊刁妇居然敢。”
啪啪,就是两声清脆的耳光。
我杏眼圆睁,柳眉竖立地怒看着两个蛮横的衙役大声说:“睁开你们的狗眼给我看仔细了,看清楚了。”说着我将手中金色的象征着自己尊贵身份的腰牌亮了出来。张大和两个衙役一看,吓得面色土灰地瘫跪在地上。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求公主殿下饶命啊!”
“哼,我哪敢饶你的命!我如果饶了你的性命怕是就难出着庆安城了,是不是啊?张大!”
我冷着一张脸看着地下跪着的狼狈不看的三人说。
然后又转过身对着匍匐在地的百姓说:“好了,你们都起来吧。我淡淡地转过身看着河塘内成百上千只鹅和鸭子。想起在王府时那段快乐无忧的时光,抿唇一笑说:“鹅和鸭是最最通灵性的家禽,他们的个性和习惯通常都来自于主人从小到大的手势或者是声音的交流养成的。现在你们将这些灵性的家伙赶回河里去,然后让各家的主人逐一去认领各家的家禽吧。”
说完我转身看着那张大说:“为公平起见你先来唤你家的家禽回家吧。先告诉我,你家有多少只家禽,然后再去唤,先说好了谎报者重罚!”
张大俯首,颤声说:“小,小人家供养了八十只白鹅,四十八只鸭子。”说完便起身欲向河边走去,只不过在向河边走去时,那腿却已经不自觉都蹒跚起来了。
“你不是养了百余只白鹅吗?怎么变成了八十只鹅了?”我冷笑地看着他的背影说。
张大的身体明显一僵,然后身体颤抖的更加厉害了起来,他缓慢地向前走。终于走到河边。
冷汗涔涔地看着河塘里的家禽,拼命地喊,拼命地叫,到后来却只叫了十六只白鹅和十只鸭子晃晃悠悠地上岸。
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随后哑妇微微向我行了个礼,便向河边走去。站在河边深深地凝望着河里的家禽重重地有规律地拍起手来。
河间的鹅和鸭子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叫,然后快乐地低吟着向河边游来。
顿时,众人响起了一片唏嘘声,男孩高兴地指着河塘大声地喊:“娘啊,快看,咱家鹅回来了,都回来了,咱家大白和鸭鸭把他们都领回来了!”
妇人开心地流着泪,又向河边拍了三下,打了个手势。
终于那只大白鹅唱着凯歌如一位胜利凯旋而归地将军摇摆着,低唱着向岸边走来。
我上前数了数刚好三十只鹅和二十只鸭子。我开心看着这对喜极而泣的母子说:“快点赶他们回去吧,任何人也抢不走他们的。”
说完我冷眼看着刚从轿内走出的身着浅蓝色官袍,年约有四十岁左右的男人说:“你是此地知府?”
“微臣九溪城知府李敖拜见公主殿下千岁,千千岁。”李敖匍匐跪地低声说。
“起来吧,你府衙役伙同恶霸公然欺压抢占百姓财务,你当如何处置?”我冷眼看着跪地轻颤的知府李敖厉声说。
“作为衙役知法犯法理应重罚,再加上他伙同恶霸欺压百姓更应,应消去公职贬为庶民,永不录用,至于恶霸张大则贬为苦奴,发配召安充军,以此例行本朝法规不知公主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