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晟很轻松的爬了上去,可上面依旧是地下室,但这里没有了络新妇的身影,白晟见状又下来了。
“你应该尝试过爬上去吧?”白晟问道。
“嗯……有麻烦吗?”
白晟微微一笑,道:“没有了,我会解决的。”
白晟合上了电梯门,但在黑暗中视野有限,只好背靠着电梯门说道:“你觉得外界如何?”
“很美!”
“那你为何还要在这里呢?”白晟决心用一剂猛药。
“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就这样离开这里……”
白晟摇摇头,道:“这里不是你的家,有家人……这样太狭义了,有你羁绊的地方才是……嗯,才是你的归宿,和你有羁绊的人呢?”
一时间没有声音传出,白晟继续道:“他们选择了离去,或许这是你的羁绊,但不是他们的羁绊。”
“不!他们有人答应我一定会回来的!”络新妇的情绪有些失控。
“对呀,可如果他们遇到了麻烦呢?”
“我……”络新妇犹豫了。
“或许不是他们不愿回来,或许是你不愿离开这里……我猜第一个人应该向你承诺了会回来吧?”白晟追问道。
“嗯……”
“不是你离开不了这里,而是你根本不愿意离开,我觉得你应该去追寻你朋友的步伐,想想你和他们的过往……想想外界的世界……想想你的家乡!”白晟大声道。
络新妇再次沉默了,可见白晟的话确实是有效果的。
“让我看看你的决心吧。”
“……我想出去!”
白晟大笑起来,直接转身拉开了大门,门后不再是阴暗的通道,身后是一座山顶部分被白雪覆盖的高山,那是富士山。
“怎么……这么像我在书中看到的图片呢?不对,好像一样。”白晟小声吐槽了一句。(伏笔)
络新妇慢慢探出头,最后看向那座高山,白晟却注意到山上不太对劲的地方,有一个地方好像有一团白色的凸起,说是雪堆不可能,毕竟不可能有一大团雪浮在空中。
“白晟!白晟!我这是怎么了!”络新妇突然惊呼起来。
白晟回头看去,络新妇一点一点破碎消失了,这不是正常的突破方式,之前笔叔和白晟的情况,是周围的环境破碎,而不是人破碎。
“这里的第三个人,看了这么久的戏也足够了吧?”白晟看向了那“雪堆”。
“我错估你了,我认为能陷入两重环境的你不过如此,没想到就算这样你也有破局的方式。”明明距离很远,可白晟却能听清楚对方的声音。
“为什么要找上我?我应该和你不认识的才对吧?”白晟直直发问。
“你我当然认识。”雪团突然出现在白晟面前,继续道:“来和我续写一个交易吧,一个名为守护的契约。”
“食先生?”白晟试探着说道。
“没错,我就是帝歌,与食先生交易的神话生物。”
“你不怕我把你送去机构?”
“我可没有杀人,食先生所做是他所做,我无权干涉,我充其量就是一个保安罢了。”
“那便说一说你的交易吧。”
“我会守护你直至死亡,但我有两件事事情需要你去做。”
“说。”
“其中一件还不能说,但是另一件事……关于神明。”
“你的尾巴……可不少呀。”白晟突然看向了帝歌身后。
这一刻白晟直接愣住了,现在和白晟的想法有了很大的出入。
原本在白晟的预测中,快半个月前是人体研究事件前后,那时间正好也是解决了食先生的时间段,帝歌来回遇上了摩罗,出于某种目的把摩罗赶往了这里,这里可以解决这种事情的应该就只有白晟了,白晟的推测基于“某种目的”,现在“交易”不就是最有可能的吗?而这目的或许就是对白晟的考验了。
而刚才白晟看过去,帝歌身后的那一坨……足足有八条尾巴,和摩罗提供的信息差距太大了。
“那只吸血鬼,是不是你干的?”白晟继续问道。
“我如果回答了你,你该怎么回答我的交易呢?”
“答应你。”白晟有些不耐烦。
“那只吸血鬼和我无关,我来碰巧就遇上了,也能感觉到一只讨厌的黑狐狸气息,应该和她脱不开关系。”
“黑狐狸!”白晟眼神一变。
“你认识?”
“何止……现在我那些在病房的家人们……可和她脱不开干系!”
“我们有同样的敌人,不过更应该合作了吗?”
“也好……我会替你办证明的,让你可以正常出现。”
帝歌眼睛一亮,竟然化为了本体,身高估测一米八以上,比白晟高一截,白色长发中夹杂着一缕红色的头发。
“接下来就靠你了,老板~”帝歌笑嘻嘻的,显然很高兴。
幻境破除,白晟站在二楼的走廊,摩罗就躺在旁边,看表情是还没有脱离幻象,现在身旁倒是多了一个人。
“初次?算不上初次了吧?”白晟道。
“不,山上幻境一次、学校幻境一次,真正见面这倒算是第一次。”
白晟背起摩罗,楼下已经开来了悬赏者机构的车辆,给摩罗带上简单的束缚后就送走了,身边只剩下了帝歌。
“你说……幻境中我对络新妇说的话,会让她愿意出来吗?”白晟问向了幻境的创造者——帝歌。
“我不知道,那里只是通过我对络新妇接触后创造出来的幻境,真的这么做了会如何……我不知道。”
“唉,随缘吧。”白晟道。
这次回到家里,白晟看了看家中的房间,顿时陷入了沉思——帝歌一个房间、墨羽一个房间、伊利亚一个房间,以前空旷的家中竟然隐隐有种满员的可能……
“呼……接下来应该不会有新人入住了吧。”白晟看着窗外说道。
说起来这个,白晟其实也不讨厌热闹的感觉,这个家里以后多一些生气也不错。
“赶紧做饭去吧,白晟。”帝歌形象极其不佳的躺在沙发上说道。
“还没……买……”白晟回头看向乱七八糟的房间时,陷入了沉默。
冰箱被换成了双开的,很多旧物都被丢掉了,白晟心中稍稍有些怒火,可是当白晟打开橱柜等放置物品的容器时,那些常用的东西全部都在。
“你……”白晟不知道该怎么去说帝歌。
“怎么了?我饿了,赶紧做饭吧。”帝歌翻了个身看向白晟道。
“好,这些多少钱,我到时候给你报销。”白晟温和的笑道。
“都是小钱了,这种东西对于我就是一个数据了。”帝歌挥挥手,桌子上多出了一套玉质餐具。
白晟听着帝歌这多多少少有些炫耀的语气,十分头疼的说道:“我都忘记了,九尾狐气运之极,比肩者鲜有……”
“我想吃烤鸭。”帝歌道。
“你搞我心态?”
“哦?又有新入住的了?”墨羽也到家了,在外面她就感知到了室内的变化。
数小时前……
“竟然会再过来一圈。”食先生一脸惊讶。
“你是我上一个合作伙伴,总要过来看看的。”帝歌环抱胳膊靠在墙上说道。
“新的合作伙伴定下了?”
“嗯,白晟,意志能力者,现在我成神仪式还差两个人,再来两个人……”帝歌的眼神中狂热难以掩盖。
“何必呢?不累吗?成神的诱惑真的这么大吗?化身为概念活在虚无,只有一个化身活在世界上,依旧要面对灭绝,值得吗?”
“成为了神明,可以做到的事情就很多了。”
“或许吧?不过还是那三个字——值得吗?”
帝歌看向窗外,问道:“你没有想要完成的事情吗?”
“有。”
“成为神明可以做到一切。”
“可……那你还会是你吗?还是那个在意识海无忧无虑的傻狐狸吗?”
“我成为现在的样子依旧是我,这是我的想法。”
“值得吗?”
“值得!”
食先生摇摇头,继续问道:“你接下来的打算呢?”
“看看白晟强不强大,为了需要他的帮助,你呢?”
“继续组织的计划,我们要从那四个点翘动这个社会……能力者和普通人的差距已经拉开!这一点我们必须要做到。”
“现在我和你的交易结束了,不过念在之前的份子上,只要你们不干扰我的计划,剩下的随便你们好了。”
“那就好。”
帝歌离开了食先生的藏匿点,这里很快就迎来了第二位——惩罪者联盟的小王“百迁”。
“小弥让我给你传个话,组织那边已经认定你死亡了,等到白晟这个点结束了,或许你真的要……”食先生马上打断了百迁,道:“我都是明白了,我的牺牲有意义,这样就足够了。”
“还有一句话。”
“什么?”
“对白晟下些猛药也可以,尽量加快进程。”
“我知道了。”
百迁转身准备离开,最后却停留在了门口,犹豫了很久才扭过头说道:“永别了。”
“嗯,永别了。”
百迁关上了门,食先生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枪,食先生抚摸着光华的枪身,道:“你救过我一次,杀我的时候,就让你动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