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跟一个葡萄籽一样,几乎看不怎么清楚。
“这就是你的宝宝啊。”
女医生笑笑说:“你别看它现在跟一粒葡萄籽一样的大小,再过三四周,你就可以听到它的胎心了。”
女医生说着,手中拿着的仪器又在苏沫的肚子上转了几下,以方面苏沫看的更加真切,仔细。
“胎心?”
苏沫看着小葡萄粒,低声的问。
“就是宝宝的心跳。”
女医生和蔼的说:“你的宝宝很健康呢,不过听你的父亲说,你这一个多月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这对宝宝可不好呢,既然知道自己有了宝宝,就要负责呢。”
“只有你休息好,心情好,吃好,宝宝才会健康的成长。”
“好了,可以起来了。”
女医生扶着苏沫,从床上坐了起来,娇小的人儿,总感觉一阵风就成把她吹倒,但可以看得出,她是一个倔强的女孩儿。
“我知道了,谢谢医生。”
苏沫道了谢,医生又交代了一些日常注意事项,苏沫这才拉开门走了出去。
她有了陆少卿的宝宝,属于她和陆少卿的孩子。
小手不自然的抚上小腹,虽然才一个多月,小腹平坦,根本就没有任何异样,可是她还是不自觉的抚摸上。
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
小小的如葡萄籽一样。
“沫沫~~~”
苏正鸿担心的看着苏沫,脸上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有些迟暮的感觉,苏沫抬眸,望着苏正鸿,见他眼角已经悄悄的布上了皱纹,心里酸酸的。
“爸爸,我想把它生下来,无论他知不知道。”
不管陆少卿愿不愿意,知不知道,她想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不是因为陆少卿那句苏沫为我生个孩子,而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把宝宝生下来。
尽管,她还没有听到它的心跳,没有看到它的模样,像她或者是像陆少卿,它是有生命的,她不想剥夺它生存的权利。
“好。”
好久,苏正鸿才悄然的点头。
他的这个女儿,脾气很倔,看似柔软,却比任何人都想象的要坚强,像极了她的母亲,既然她下了决心,那么他就陪着她走下去。
“谢谢爸爸。”
苏沫,张开双臂蹭到苏正鸿的怀里撒娇。
医生说,她要心情好,宝宝才会健康,所有从现在开始,为了宝宝,她尽量让自己心情愉快。
两人在外面买了好多菜,提了出去。
顾萍见苏正鸿跟苏沫一起回来,有说有笑的,撇撇嘴,上前接过苏正鸿手里的菜:“去趟小公园,也能把你乐成这样,真是难得。”
顾萍埋怨了一句,把菜跟鱼,排骨放进厨房。
苏正鸿没理顾萍,嘱咐苏沫去楼上休息,饭好了叫她,苏沫耸了耸肩,乖乖的上楼休息。
一进卧室,苏沫拿起床上的手机,很自然的打开通讯录,翻到陆少卿的电话,双眸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电话,想了好久,最终还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手机屏幕一暗,苏沫把手机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脱了鞋子,爬上床,苏沫把自己摔在被窝内。
拿出临走时,医生给的B超影像,黑白画面上,那一粒如葡萄籽大小的宝宝,苏沫阴霾已久的心,瞬间豁然开朗。
吃好,睡好,心情好,宝宝才会健康的成长。
她要按照医生说的,让宝宝健健康康的成长。
“沫沫,听说你回来了,我能去看你吗?”
叮铃,手机短信铃声,刚躺下的苏沫,豁然起身,小手快速的拿起手机,迅速的点开短信,兴奋的眸在看到短信发件人,黯淡了一下。
小手轻轻的点开短信。
苏沫手指敲打着汉子。
“可以。”
又删除。
“那好吧。”
又删除。
反反复复,最后输了:“带着苏颖一起,我也好久没见她了。”
编辑好短信,苏沫直接发送了出去。
“好。”
很快就收到裴佑回复的短信。
虽然只有一个好字,但苏沫知道,陆少卿跟吉尔家联姻的新闻满天飞,他一定也看到了,他其实想问的她好不好?
那她好不好呢?
好?
还是不好?
她也不知道,她觉得虽然说不上好,但也绝对不是坏。
没了陆少卿陪伴,她还有宝宝。
中午,意外的,裴佑带着苏颖来了苏家,苏沫以为裴佑最快也要晚上才能来,没想到他居然中午就来了。
“爸妈,我们回来了。”
裴佑叫的亲切。
苏正鸿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大的情绪,到是顾萍连忙站起来接过裴佑手里的礼品,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又走进厨房,拿了两副碗筷出来。
“还没吃饭吧,来尝尝你爸爸做的糖醋排骨。”
顾萍说着,就直接往裴佑碗里夹菜。
“妈,别只顾着裴佑,还有姐姐呢,姐姐最喜欢吃爸做的糖醋排骨了。”苏颖失了孩子,心性也比以前好了起来,从她脸上,可以看得出满满的幸福。
“我自己夹。”
苏沫点头,冲着苏沫笑了笑,自己夹了一块儿排骨放进自己的嘴里。
“来,都吃吧。”
苏正鸿轻咳了一声,又给苏沫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的碗里,这才夹起菜自己吃了起来。
“沫沫,你还好吧?”
好久,裴佑一直吃着碗里堆如小山的饭菜,直到苏颖跟顾萍收拾碗筷时,才轻轻的张口询问。
“我很好啊。”
苏沫勾唇一笑:“谁没有年少轻狂过,只当被狗咬了。”
苏沫说的轻松,她想若是陆少卿知道,她把他比喻成狗,陆少卿一定会暴怒的恨不得杀了她。
“你真的放下了?”
裴佑有些错愕,不相信的问。
也只有沫沫才会胆大的把陆少卿比喻成狗。
裴佑要问的,也是他想知道的,他的女儿才21岁,不能为了陆少卿而失去本该拥有的青春。
知道裴佑跟爸爸都是关系自己,苏沫心轻轻的抽了一下,在她最无助的时候,还有人关心着她,那她为什么还要不开心,把自己锁在过去。
“当然放下了,我才21岁,大好的前程等着我呢,怎么可能挂在一棵树上吊死,况且他又不是什么好苗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