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瑞雪兆丰年,伴着飘飘落下的小雪,一声声炮竹,映红了天。
“开岁快乐!”
“同乐!”
在一声声问候中,夜栀墨走到正殿,一路上挂满了红灯笼,处处贴上了福字。
这可不是尘安的主意,是苏忆璃布设的。
夜栀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苏忆璃总会给夜栀墨一个惊喜。
“苏忆璃!你给我出来!”夜栀墨看着眼前的景象,着实被吓到了。
“教主大人怎么了?”苏忆璃从屏风后走出来,手里还拿着红色的蜡烛,一副狼藉的样子。
“谁让你把牵丝宫正殿弄成这个样子的!这是议事的地方,不是洞房!”
大红的蜡烛,銮金傀椅也盖上了红布,地上红色的地毯,四柱上挂上了大红色的灯笼。
“全给我撤了!”冷冷的话语已经衬托出了他心中的怒火。
听到教主下了命令,几个死士摘下自己头上的红帽子,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将正殿恢复了原样。
夜栀墨努力的控制自己想杀了苏忆璃的冲动,心里一遍遍骂着他,早已经问候过他的十八辈祖宗了。
“教主!潇水畔的水已经溢出河堤了,几大家已经前去镇压了,咱们……”尘安小心翼翼的问向夜栀墨。
大过年的也不消停,夜栀墨正想反驳,被苏忆璃抢了话。
“那潇水中的,可是玄鲲?”
“是啊!怎么了?”
苏忆璃从自己随身的小药箱里翻出一个小玻璃瓶,里面装着暗红色的液体,“让人把这个洒到水中,可以暂时镇压他一段时间。”
“这是什么?”尘安接过,好奇的在手中把玩。
“魄陌的血。”
“什么!”这声惊讶来自夜栀墨,“你怎么有魄陌的血?”
其实尘安也同样吃惊,只不过,他已经习惯性的听到这两个字就下意识的略过了。
“这很奇怪吗?这是我的存货了!我是看在你们收留我的份上,才帮你们的!这么一小瓶可是我爹当年为魄陌治伤时存的,哎呀!我要心疼死了!”苏忆璃拍拍自己的心脏,一副十分揪心的样子。
“走!我们去潇水畔!”
各家已有死伤,几位长老吃力恩支撑着结界,微弱的结界已挡不住玄鲲涌起的洪浪,若是结界被破,南离域就将被洪水淹没,玄鲲将再次冲破封印,那就不是一千生灵的事了,整个南离域都将陪葬。
夜栀墨带着一行死士赶到。
各长老见他来了,心又提了一节,吩咐弟子护在各自的周身。
夜栀墨看着挡在他面前,结着各种阵法的弟子,冷言道:“若不想让我帮忙,你们大可拦着我,反正我不急。”
说罢,转身回到步撵中,珠帘半掩,露出他妖娆,悠闲的状态,手中一盘桂花糕,再配上一壶洛芙酿,悠哉悠哉。
苏忆璃看着他这副鬼样子,完全颠覆了他心中的形象。
他轻声问向尘安:“平时他也不是这个样啊!怎么一到正式场合,就完全不顾忌自己的形象了?”
这算是夜栀墨一个怪癖了,他就喜欢把自己放荡的样子露给别人看,特别是各大家。
宫家长老不屑,“哼!这本就是你夜栀墨的责任!现在却要我们来为你的过错付出代价!”
可见,各家已经全面封锁了消息,完完全全的篡改了那段历史。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看来我今日就是不该来喽!”夜栀墨把玩着散落在胸前的青丝,在指尖缠绕。
“都吵什么吵!到这个节骨眼上了,现在应该齐心协力对付这个玄鲲!”纳兰家长老开了口,各家都不在喧嚷了。
“教主!若是玄鲲破了结界,对你,对傀狱皆无好处!先不说我们,就说你们傀狱,如果南离域生灵涂炭,你们傀狱的粮食从何而来?人力,物力,财力皆有损耗!”
“还是纳兰家家主识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