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喝酒喝到夜半,有些醉意,夜栀墨微微抬头,见一黑影,马上掩了气息飞身跟上去。
夜栀墨跟着他来到一处废墟,这是....原祠堂的位置。
他拿出一团黑线,捻出几根,放在手上又将黑线浸在手中一个小瓶中,天色太暗了,夜栀墨看不清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液体,当他把线拿出来时,就好像有了灵魂一般,在他手心蠕动,像一条条蚯蚓,他将其中一根腾在空中,那线扭动着身体,向前飞去,飞出夜栀墨的视野。
夜栀墨现在可以确定杀害戊家弟子的人就是他。
就在他一心一意双手操控飞出的线时,夜栀墨双手凝结金线悄无声息的缠上了那人的身体,一寸两寸,就在那人察觉时,已经来不及了,夜栀墨双手已经合十,金线已经狠狠勒的他不得活动。
他将金线移至右手,左手拿出信号弹放向空中,随后扯下他的面具。
他的脸已经毁了,脸上似是烧伤,死皮贴在脸上,坑坑洼洼,沟壑不平。
“你是什么人?”夜栀墨控制着他,只见他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脸上僵硬的痂好像他一笑就会破碎,整张脸更加恐怖。
他先是一怔,随后看了看金线,“呵!夜栀墨好久不见!”他的声音沙哑,低沉的不成样子。
这个声音让夜栀墨回忆不起这个人是谁。
“又栽在你手里了!”他也不挣扎,异常的安静,似是早就料到了这一切。
“你不说,以为我就没办法知道了吗?”夜栀墨这可不是吓他,他傀偶令可是什么都可以问得出来的。
“滋……”夜栀墨感觉身旁有异动,一回头,竟看见一根根黑线向他飞来,即使是黑夜,那线的运动轨迹仍很明显。他伸手用金线阻挡,那黑线在夜栀墨的金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可真正的重点不在黑线的进攻,而在那黑线上的东西,夜栀墨只顾挡下黑线,忽略了黑线上的一只只小小的蛊虫。
夜栀墨忽然间感觉指尖刺痛,这种刺痛感快速的沿着手臂向上蔓延,蔓延到头顶,他感觉头痛欲裂,看见金线上有一只只黑色的虫子,那虫子在吞噬金线,也在吞噬他的意识。
那人脸上的笑又浓了几分。
“再不放手,你这一身的修为可就毁了,就算毁不了修为,这傀偶令怕是再也用不了了!”
夜栀墨没想到他还留了一手。
“呵!你以为我会怕?”嘴上逞强,实际上,夜栀墨已经撑不住了,才造出一片栀子林,元气还没恢复,现在又被这虫子吞噬,他现在突然想起了尘安,若是尘安在,他也不用处在现在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了。
“教主!”尘安带着众死士,出现在夜栀墨面前的房顶上。
……
戊家刑场上
那人被绑在正中央的木柱上,已经遍体鳞伤,脚下的法阵压抑着他的修为。
戊家所有人以他为中心散开站成一个圆,以一种仇恨的眼神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千刀万剐。
夜栀墨和尘安以真实身份出现,着实让所有人不敢相信。
“说!你杀害我戊家女弟子是何居心,我戊家向来与世无争,你有什么理由大开杀戒!”戊寂长老又一鞭子打在他身上,见他不语,又狠狠的抽了几鞭。
他一字一句的说,“是傀狱!”
“什么!”夜栀墨十分震惊。
这个人竟然把过错推到傀狱!
他感觉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
“别信口开河!傀狱何时找你干过这种事!”尘安沉不住气了,对着那人一顿咒骂!
夜栀墨不紧不慢的问到:“你是谁?你说为傀狱卖命?那为什么我要派人来抓你呢?”
“你的目的达到了!就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呵!如果傀狱真的要用人,也不会用你这种蠢货!”说着,想结出金线,可全身筋脉都在抵抗,他的头也愈发的疼痛难忍。
金线刺入那人眉心时,夜栀墨险些控制不了手里的金线。
当他的眼睛混浊,夜栀墨才若无其事的开口,“你是谁?”
夜栀墨感觉到一丝抗拒,手上力道加重。
“萧家萧眦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