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幸福的古代的女人一生必会有四样簪子,第一个簪子是爸爸送的,表示父亲对女儿的宠爱;第二个簪子是出嫁时妈妈送的,表示女儿已长大成人;第三个簪子便是丈夫送的,表达自己的衷心,只愿与你结发同行;第四个簪子是自己孩子送的,表达感恩之情。
长孙诠送走香薷又不自觉地回到了簪子铺,买了刚刚香薷选的簪子,小心地保存在身上。他一个冷面无情的人,第一次做这么细小的工作。
长孙诠回到家后心中不停地泛着嘀咕,今日的衡山却与往日不同。原来的衡山面对他只有不屑,说话谈吐都十分客气。
长孙诠听到香薷问自己是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有点被问蒙了。为什么会问自己是不是这里的人,难道她不是么。
他自衡山跳楼后第一次见面是在玄武门。只见她身裹桂香紧身衣,外披纱,下着百褶裙,头戴流仙簪。
他从背影能看出来是衡山,但他能感觉到以平日衡山的性格是不爱出门,而且断不肯轻易跳舞,小心谨慎的衡山必定知道玄武门是多么重要。
玄武门之见,他通过背影早已认出,但还是想上前确认,他也怕招致嫌疑,带了一排兵。
今天的问法,加大了长孙诠的肯定,站在他面前的肯定不是衡山。但他却不害怕,他有点喜欢这一个月的衡山,她傻傻的没有一点公主的气质,但却十分可爱。
他换去身上衣物,侧躺在床上,香薷的动作神态一直回荡在长孙诠的脑中。他开始嘴角向上扬,身体燥热,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归正常。
这还是第一次跟衡山一起走路,又想起几个婆婆说的话,从来不亲近女色的长孙诠,开始思考起男女婚配,今天陪她出去却被别人误会,这需不需要对衡山负责。长孙诠心里却有点开心。
但随之而来的是父亲的身影和父亲所做的事儿。他开始颓圮,父亲让他变得冷血无情,方才能永居站在朝堂之上。
他还想起父亲做过的事情,长孙安业赶走了皇后,现在再下聘娶她的女儿肯定会丢长孙安业的面子。长孙诠开始矛盾,陷入迷茫之中,只能隐藏自己的心意。
“东阳公主,今天衡山公主出宫了,是兵部侍郎长孙诠放出去的,两人并一起回宫。”在香薷宫里喊话的太监看香薷柳绿出宫一天有点累,趁没人注意赶紧跑到东阳公主的宫里汇报。
东阳听完甚是大惊,按理说不可能呀,衡山平日最讨厌长孙诠的。她的眉眼之间露出疑惑,眼睛使劲地打转。她心想如果让这丫头嫁给长孙诠,那就没人能阻挡她跟高履行了。
她虽年龄不大,但经历过太多事情,早已变得心狠手辣。她抬起眼睛奸笑地看着小太监:“你做的很好,快去见见你的‘女人’吧!”太监瑟瑟发抖地看着东阳,连忙地摇脑袋。
这个小太监跟东阳公主房里的小宫女幽会,被东阳的贴身丫鬟看见便告诉了东阳。东阳抓住这个事情不放,威逼小太监给自己干活。如若小太监不答应,她就告诉皇帝去。
东阳开心极了,她赶紧让宫里的丫鬟把这些事情都变成消息传播出去,尤其是要在掖庭宫传播。
这样各个宫的宫女都会知道,必会传到韦贵妃那里,也不用她自己去跟皇上说。
到了第二天晌午,果然掖庭房跟炸了窝一样都在谈论衡山和长孙诠的事情。
“嘿,柳绿你家主子真的跟长孙诠在一起啦?你家主子也太随便了吧,刚跟高履行断绝关系。”一个宫女疯疯颠颠地跑来。
“你听谁说的?没有,我一直跟着公主,公主很清白。”柳绿气哄哄地看着那个宫女。
“不知道呀,早上都在传。”怕被柳绿告状,宫女赶紧跑开,免得招惹麻烦。
柳绿急忙地回宫,拉开香薷的被子“香薷,哎呦快点起来吧,出事儿啦!”香薷昏昏沉沉地从床上起来。
“什么事儿呀!”“你昨天出宫的事儿,被人都知道了,并且你跟长孙诠一起回来她们都知道!”
“知道就知道呗!”香薷开始闭眼,还以为有什么事情。她躺了下去,“嗯?知道了,这在古代……会不会被浸猪笼?”香薷突然起来,赶紧穿上衣服。
“香薷,你现在要以你公主的身份遏制住宫女的谣言,知道么?”柳绿帮着香薷穿上衣服换好鞋。
“那我去哪里说呀?”香薷从来都不居高临下,永远都和气对人,除了她的弟弟香冷,她会去压榨他。“你就在公园里散步,见到谁说就呵斥!”
香薷点了点头,她们走到了公园,就看见小山后面的宫女在切切私语。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说来给我听听。”香薷狐假虎威地举着胳膊指向那两个人。
那两个宫女惊慌失措慌慌张张地走到香薷面前“衡山公主金安。”“快说!”香薷冲着这两个宫女大吼起来。
“我错了公主我错了!是别人说的,说您跟诠公子有一腿。”香薷听后,以她现代人来看还是比较正常和开心的。她对长孙诠真的是一见钟情,除了柳绿帮她,她最亲的人感觉就是长孙诠了。
“我跟长孙诠只是公主与臣子的关系,其他关系是不可能的!若让我听到半点传言格杀勿论!”香薷气势冲冲地向那两个女生说去,并打了她们一巴掌。
谁知命运弄人,长孙诠正带着兵在后花园巡逻。本想出现在她的面前,但听到香薷的话,他虽知香薷应该这么做来断绝关系让她避嫌,可是他还是觉得心痛。昨天她明明有显露爱意。
他带着兵往继续向前走“公主。”他作了个揖,并没有看香薷的脸,冷漠地走开。
香薷回神看到长孙诠,她的话应该都让他听到了,香薷想叫住他。这肯定有误会,并不是嫌弃他官低……
呆站在那里的香薷更心慌意乱,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也不能露怯。“你们两个,赶快给我走!”香薷跺着脚刚刚本来不生气现在心中格外的恼火。
柳绿看出来香薷的心事儿“香薷你别不开心,万一是长孙诠说的呢。那时除了我你他还有他管理的门卫,谁还知道这个事情。一定是他搞的鬼!他本身就是仇人。”柳绿扶着香薷,想缓解香薷心中地愧疚。
“会是他么?如果他要杀我,一个月前第一次见面不就可以有借口报复我么?”香薷不信,这一定有人捣鬼。她伤心地回到自己的宫里,在这皇宫里是真难生活,到处都是流言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