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让我好好看看唐朝的太极宫。”香薷站在玄武门的地方,兴奋地看着高高的城墙。每次她都会在历史课上听到老师讲玄武门之变,没有想到今天居然会见到真的。
她欢腾地跳了起来,挥舞着四肢,任阳光打在她穿着唐服的身上,她喜欢阳光打出来的影子。她轻轻抬起双臂,划过胸前,再抖抖衣袖似有花瓣飘飘如下,轻步曼舞,似燕,似蝶,似云絮。
身裹桂香紧身衣,外披纱,下着百褶裙,头戴流仙簪,让香薷看上去十分美艳。她时而抬腕低眉,挥舞手中扇子。穿着唐朝服饰的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香薷正后方响起了一个雄厚的男性声音。香薷被惊吓到了,立刻停止了行动,惊慌地转过头来。香薷更惊了,这个人的容貌好像在哪见过。
只见那男子,身高八尺,相貌堂堂,头戴束发嵌宝黑金冠,身着藏蓝色菱纹圆领襕袍,侧配唐剑,帅气直逼,让人欲罢不能。虽怒但时而若笑,香薷已被他深深的迷住。
“奥,原来是衡山公主,在下长孙诠,冒昧了。”长孙诠双手作揖,冰冷地向香薷拜了一下,就转身,想要离开。
“唉,帅哥,有什么事儿么?”刚反应过来的香薷突然蹦出来一句现代话。
长孙诠听到,定了一下,转身回话:“公主不必这么说,我是臣,您是公主,叫我大名就好,您原来也一直都是叫我的大名,今日的叫法,虽没听过,但臣收受不起。”长孙诠眼睛往下,低着头,不敢看公主的眼睛。
香薷正沉浸于男色,乖乖地点了点头。
“公主!发生了什么事儿?”远处的柳绿从弘文殿方向赶紧跑了过来。看到长孙诠带着一排士兵,卓然吓了柳绿一跳。
“嗯?没事儿呀,什么事儿都没发生。”香薷笑了笑,开心地看着柳绿着急跑过来的样子。
“公主,微臣告退!”长孙诠作了揖立刻带着士兵走了。
看着士兵走远,柳绿对香薷小声地说了句:“哎呀!香薷你瞎跑什么呀!”她着急地看着香薷,拽着香薷又大声地说起:“哎呀,公主,天开始转凉了,千万别伤了身体,旧病复发,赶快回宫吧。”柳绿的声音好像5米以外都可以听到一样。
香薷不解地看着柳绿,但也答应了。被拉回宫的香薷懵懵地坐在凳子上,疑惑地询问柳绿为什么慌里慌张。
“哎呦,你可真行!我一不留神你就瞎跑!你知道你去的是哪里么?”柳绿有点抱怨。“知道啊!玄武门啊!”自信的香薷翘了翘嘴得意洋洋的地看了看柳绿。
“对!是玄武门,玄武门是重要的政治、军事地点。其地居原余坡,地势较高,可俯视宫城,掌握整个皇宫。所以皇帝禁止人们去那里!因为他就是从那里兵变的。”柳绿焦急地小声在香薷耳边说。
“还有,刚刚那些人就是看守的人,要不是你是衡山公主他们早把你杀了。”柳绿恐吓地说到。
香薷不以为意,还在浮想翩翩。刚刚那个男的就是柳绿说的长孙诠?这么说,他还救了我喽!香薷开心的表情洋溢在脸上,她牛奶般肌肤上显出一点晕红。
“哎呦!你整天都在想什么,我都跟你说了!他不是好人,他的父亲把皇后赶出了家门!咱们跟他们势不两立。还有听说他特别害怕他爸,放你是不想跟你有关系,怕被他爸说。你知道么,我听说公主小的时候掉下水的时候,高履行救了公主,长孙诠他跑走了!有人说其实是他推的……”柳绿动着眉毛,眼睛时不时地瞪大看着香薷,有的时候撅撅嘴。
这让香薷心里的长孙诠的高大形象彻底崩塌了,简直就是个爹宝男呀!香薷气哄哄地想,见着掉水的人也不救,心肠居然这么歹毒,真是道貌岸然的小人呀。
柳绿再三叮咛,若以后香薷出去都会尽量每次跟着她,来保她安全。柳绿的语气给了香薷力量,香薷也顺势拉过柳绿的手真挚朴实地说:“不管你现在对我好,是因为什么,但是我香薷是把你当做我古代的朋友来看待的。”
在柳绿看来,这是除公主外另一个不把她当做佣人使用而当朋友来对待的人。她十分羞涩与感动,自小做丫鬟,幸运从没受过主人的气,就算现在让柳绿死她都心甘情愿。因为她看见过太多丫鬟被主人利用而被逼只能自杀身亡。
“东阳公主驾到!”太监朝屋里大声地喊。柳绿心中疑问怎么东阳公主这个时候来。“东阳公主?高履行那个未过门的妻子?”“嗯,见机行事吧。”柳绿快速地给香薷打了一个眼。
东阳公主的生母不详,也没有人会去细问,相流传是皇帝和一个宫女的女儿。她今天身穿大红梅花百蝶裙,头戴双环发髻,一跨进门就朝香薷走来。她以为这一身新衣服会给衡山一个下马威,但她自己却想错了。她看见衡山穿着正二品的衣服,再看看自己五品以下的衣服,虽说是新的但毕竟材料制作就不好。
“哎呦,妹妹的衣服可真好看呀,这上好的锦缎,怪不得谁都爱你。”东阳公主假惺惺地对着香薷说。香薷听了也不懂这穿着打扮上有什么不同,便是柳绿给她什么她就穿什么。她只能迎合着东阳公主同样夸她的新衣服好看,还说到东阳马上就要嫁人了,穿着一身红,很漂亮!说完的香薷盯着东阳的衣服上下看,这也是第一次看唐朝的其他样式裙子,她自然地流露出欣赏的样子。
东阳一看,这衡山一生病好像什么事情都忘记了一样,她以为衡山看到她穿红色裙子会更加伤心欲绝,结果却不是。“哈哈,谢谢妹妹,履行也觉得这个好看。”东阳进一步攻击衡山。
见识少的香薷听完之后,停顿了一会儿,又哈哈哈地大笑起来,来调解这个尴尬的气氛。香薷心想:他认为好看就好看呗!关我什么事儿!女人穿衣服又不是为男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