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身上的衣服变得厚重起来,手脚被包的严严实实,只漏出一个圆滚滚的脑袋。
A高的操场上整整齐齐的校服,根本都分不清楚谁是谁,但是还是可一眼看见在人群中的顾页。
站在女孩子队伍的最后一排,高挑的身型使她在队伍中格外显眼,尤其在冬天她还喜欢绑丸子头,因为站了许久,眼看校长的讲话还在涛涛不绝,好像并没有要结束的样子。
便在四处寻找他们亲爱的班主任。
秦老师就看见他们班有一个脑袋动来动去的,头上的丸子随着脑袋跟着摇摆,于是他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刚要开口,那个脑袋的主人便如同看见救星一般朝他飞奔而来。
顾页急匆匆道:“老师,我去上厕所了。”然后又如同一阵风的朝厕所而去。
秦老师似乎都没有看见是谁,那个人就跑过了他的身边,只留下一阵冷风。
好吧,他真是连脾气也没了。和一个小孩计较什么呢。
顾页上完厕所就没有再去操场,坐在她那窗户边上的位置上,看着下面在冷风中依旧坚持的同窗们,无比佩服自己机智的头脑。
没一会儿,顾页听见下面如雷般响起的掌声,马上又跑回厕所,听见楼梯上发出有人上楼的声音,便慢慢洗了个手,走出厕所。
演戏要演全套,这头脑真的是无与伦比。
等顾页到教室的时候,秦老师已近在讲台上准备上课了,顾页走过秦老师的身边的时候,秦老师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今天的每日一感悟还是你来分享,顾页。”
顾页疑惑道:“可是我上次讲过了呀,老师你是不是忘记了。”
秦老师的语文课上每日一感悟是不会重复叫一个人的,全部学生都轮完后然后重新开始而前几天她刚说完,她觉得一定是老秦忘记了,结果:“其他同学,刚从外面严寒的天气中回到教室,身体可能还没有转暖,上台演讲可能会有点哆嗦。你都回来好久了,准备一下就上来讲吧。”
可是,她没有准备,说是每日一感悟,可是坚持天天写的人屈指可数,显然她不是那种人。
她也不能去读别人的,原因呢是因为,上次有一个同学因自己没写读了别人的,就被秦老师发现了,那期间一个月每天秦老师的课都有了一位固定嘉宾在抽中的人之后演讲。
那秦老师是怎么发现这个倒霉孩子的呢?据秦老师自己说,他已近掌握了我们班每一位同学的写作风格,并且警告我们下一个被发现的就不是演讲一个月这么简单了,下一个要把这一年的每日一感悟交到他的办公室给他批阅。
顾页决定只能临时发挥了,不能心虚。
顾页回到座位后,马上打了一遍腹稿。
上课铃声似乎比以往更加急促,顾页微笑着走向讲台:“老师,我今天脱稿。”
“嗯,不错!开始吧。”秦老师道。
顾页缓缓道:“我们一拥而上,朝着那道曙光,就真的可以被照耀?
我们一拥而上,统统涌向那一道曙光,即使我们奔走在最前面,即使我们第一个到达,也会被后面一拥而上的大潮推离,而大潮中的人们啊...你们能否分到一丝丝...那光芒。我们的曙光啊,那应该是...照耀全身的光芒,嗯,那应该是...每一个人都拥有的...不一样的,五彩斑斓的,永远围绕在我们周围的,永不散去的光芒,那样的光芒,是应该由我们自己去寻找的。”
顾页讲的磕磕绊绊的,不过总体还是好的。
秦老师严肃道:“没有那个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好的,我知道了”顾页松了一口气,
秦老师接着道:“还有”顾页这刚下去的一口气又吊了上来,“那个,靠在椅背上,优哉游哉喝着茶的同学,你不是来当官老爷的,更不是来看戏的。”
牧深马上左看看又看看,顾页忍不住笑了,
“不要看了,就是你牧深,上来吧!分享一下你的心得。”
有时候真的不得不承认,这老师的手气真的一抓一个准,然而这个同学也异常诚实:“老师,我没有准备。”
“诚实,是一个好品质,但是你没有写作业这件事还是应该有惩罚的,希望你能理解,作为你诚实的奖励就抵消是十一个月心得,这个礼拜结束前将你这近一个月的心得交到我的办公室,辛苦你了。”秦老师说这话的时候将诚实咬的很重。
顾页突然就笑不出来了,他不知道秦老师是怎么知道她没有写的,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是说给她听的。
顾页一脸惭愧的看向牧深,这孩子真倒霉。不知道顾页在想什么的牧深被看的莫名奇妙。
顾页看见牧深的嘴唇似乎在说“你看着我干嘛”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非常符合他像官老爷一样喝热水的人设。
下课后
牧深嬉皮笑脸的走到顾页的前面坐下来,趴在顾页的桌子上:“前面上课看着我干嘛,不会被我迷上了吧。”
顾页笑了笑:“是的呀,被你那你帅气的的外表迷得不知所措。”牧深知道她是开玩笑的,他还记得之前上体育课,顾页坐在操场边的台阶上发呆,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跑到顾页面前,那个男生以为顾页目不转睛的再看他于是就非常自恋的对顾页说:“妹妹,被哥哥帅的移不开眼了吧。”
他记得顾页非常戏精且真诚的说:“是呀!真的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像你这样有魅力,而且把魅力发挥的如此淋漓尽致的人,你真的太帅了,就像石头中的金子,沙漠中的玫瑰,让人移不开眼。”
对比这些,刚才对他说的话显然有些敷衍,于是牧深便觉得有些不满:“被我迷得不知所措不应该在我坐过来的时候,非常害羞的用双手捂住脸吗?”牧深一副不相信她的样子。
却不想顾页真的做出一副害羞的表情,然后双手掩面,然后故作害羞的将眼睛从指缝中漏出,悄悄瞧他一眼。
顾页精彩的表演最终赢得了属于她的赞扬:“真不错,顾页同学你完全做到了我想象中女孩子害羞的样子。”
然后顾页就看见牧深离开去到自己座位上拿了一个芒果味千层蛋糕放在顾页面前:“我想着也不能白看你的表演,不能占你便宜是吧。”
“谢谢打赏!”不要是不可能的,毕竟这可是她最爱的蛋糕呢。
“不用谢,深哥人帅,心善,仅此一家。”
顾页“...”
关于牧深的颜值,顾页记得刚拿到军训集体照的时候,她曾和班里女同学一起讨论过,高一军训的时候,每个男同学都被强制要求去剃寸头。
都说寸头是检验男生颜值的最高标椎,那牧深在这最高标准的检验下依旧可以取得优秀的成绩,即使军训的时候被晒的黑不溜秋的,却显的他有了几分血性以及硬气,不过现在头发长了出来,皮肤白了回来,再加上他那不是男性特征且又精致的五官,现在的牧深多了几分斯文。
也怪不得老师会说他像官老爷。
顾页召唤了她的小伙伴来和她一起来品尝,毕竟爸妈从小教导吃独食是要烂嘴巴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