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页趴在窗户上,回想着和余罩相处的时候,她其实早就察觉到了,只是她害怕将这层窗户纸捅破,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拒绝他,却又不伤害到他。
顾页甚至有些懊恼,那一刻余罩明明说的那么小声,可是为什么她还是听见了,她为什么要听见,要是没有听见该有多好。
可是有些东西,有些事情,在没有捅破的时候,她可以用很多的理由去上自己相信,去说服自己,那只是朋友之间的关照,可是现在她在他们两之间做的壁垒,崩塌了。
冷风怕打着她的脸颊,顾页心底生出以一丝委屈,眼泪就从眼眶中溢出。
顾页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余罩,她知道她现在应该去和余罩说清楚,去和他说,她不喜欢他,他只是自己的朋友,可是她怯懦了,她逃避了。
顾页甚至开始有些讨厌自己了,为什么会这样?
顾页强忍着哽咽的声音,可是眼泪无法控制的往外跑,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在这里哭泣,她也庆幸她们班级在这层楼的最边上,而今天热闹的声音也掩盖了她时不时的抽泣。
牧深在顾页离开后,从余罩的桌子上将衣服拿了回来,然后就一直靠在后门上看着顾页,他能感觉到顾页很烦躁,可是紧接着他就听见了顾页发出的轻微的抽泣声,如果不是他离的比较近,都感觉不到她在哭。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走到顾页身边小心翼翼的将纸巾递了过去,他想说几句话安慰一下顾页,可是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也不知道她为何而哭。
牧深就默默的站在一旁,看着顾页一抽一抽的肩旁,他想抱一抱她,让她不要伤心了,可是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熟系道可以拥抱她的程度,牧深怕他一但抱上去,顾页就连一个躲着发泄的角落都没有了。
牧深看着顾页被风吹得红红的脸颊,他侧过身帮她关了眼前的窗户,当他要把手收回来的时候,顾页紧紧的拽住了他的衣袖,用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问:“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顾页看着牧深疑惑得眼神,所以真的是她多想了,顾页拽着牧深衣袖,低着头站在牧深面前哭得更加的汹涌了。
顾页也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喷涌而出,怎么也止不住地往外冒。
顾页感觉有人从他们身边路过,她向着牧深靠近了一点,她希望牧深的身体可以挡住她,她不想让被人看见她哭泣。
牧深看着顾页离自己越来越近,他思考着刚才顾页问他的问题,什么叫做“也喜欢她”。
所以她是知道有别人喜欢她,或者是,有人向她表白了。
牧深看着低着头在自己面前抽泣的顾页,想着刚才他毫不加思考的便以为给她披外套的是余罩,现在想起来,就算是玩的很好的朋友,可是顾页的朋友那么多,为什么不觉得是王窗给她皮的衣服呢,而且当时王窗还在班级里,可是顾页连问都没有问就将衣服放在了余罩的位置上。
余罩向她表白了,所以她是拒绝了余罩吗?,因为做不了朋友才在这里伤心难过吗?
牧深安慰顾页:“你的很正确,你拒绝了他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结果。”
“那这样,我和他是不是就做不了朋友了?”顾页说
牧深听着这话,感觉有点不太对劲,急切的说:“所以,你还没有拒绝他?为什么不拒绝?你喜欢他吗?”
顾页摇了摇头:“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我不知道面对她的时候该说什么,我.....”
顾页还没说完,牧神就打断了顾页的话:“去拒绝他!”
牧深看见顾页终于抬起头看他,牧深看着顾页哭红的双眼轻声的说:“很简单的,你就在这里等他,等他回来回的时候你就走过去,和他说你不喜欢他,就可以了。”
“顾页,你不能自私的因为不想失去他这个朋友,而去给他那些虚无缥缈的希望。现在去找他,然后拒绝他好吗?”
牧深看着顾页慢慢的止住了泪水,顾页也觉得自己应该拒绝余罩,不管怎样他们都不可能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顾页看了看牧深后知后觉道:“不对呀,你是怎么知道的?”
牧深笑了笑:“你猜!”
顾页想了想,当时余罩表白的时候,身边并没有看见牧深,她也没和别人说过,算了不管他是怎么知道的了。
顾页:“谢谢你!”
牧深:“谢我什么?是谢我让你哭湿了一只袖子,还是谢我在这里安慰你,还是谢我在你睡着的时候给你披衣呢?嗯~”
顾页看着牧深原来衣服是他的,所以牧深是看见她把衣服放在余罩的桌子上,然后看见自己心情不好,就猜到了一切吗?
顾页压下心中的惊讶:“原来是你的衣服,不过你的脑子还真是挺好使的!”
牧深笑了笑:“我一直都很聪明,你现在才知道吗。”
顾页看见他自信又傲娇的的笑容,不由得脸上也染上了笑意。
顾页就和牧深待在这个来往人群不是很多的角落里,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顾页看着从远处走过来的余罩,顾页走了过去叫住他,于是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角落。
“余罩,我...”没等顾页话说出口,余罩就打断道:“我知道的,你不喜欢我。”
余罩看着顾页疑惑地眼神不禁苦笑道:“人和人之间的感情是可以感受得到的,我知道,你对我的喜欢和我对你的的喜欢是不一样的。我能感觉得到你对我只是朋友之间的感情。
我今天对你说出口的喜欢没有想到你会听到,我以为会被淹没在那一声声气球爆裂的声音中,当我得知你听见的时候,我真的很慌张,我知道你会拒绝我,可是我又不由的期待着,期待着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果,可这终究是不可能的,对吗?”
“对不起!”顾页说,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下。”余罩的声音有些颤抖,在顾页顾页打算离开的时候余罩又拉住顾页的袖子,
“我们还能是朋友吗?”
顾页看着余罩充满希望的眼神,她狠下心说道:“对不起,我无法把你和以前一样当成好朋友了。”
余罩眼神中的最后一点希望都被顾页浇灭了。他落寞的说:“为什么,无法成为恋人,就连继续做朋友都不行了吗?”
顾页“不行了,我没有办法和以前一样毫无顾虑的和你相处了,既然有了顾虑那这样的朋友,也就只能是名义上的朋友了,如果这样那这个朋友当不当又有什么意思呢,倒不如就此了断,以后我们就只是同学了。”
余罩不死心的说道:“如果我们还是朋友,那你又怎么知道你以后会不会喜欢上我呢?”
顾页坚定道:“不会的,如果我喜欢一个人,我不会选择和他成为朋友,如果我们成为了朋友,那我一定是不喜欢他的。”
说完顾页就回了教室,一直待到游园活动结束,她和王窗、钟其、艾琳一起走出了教室。
王窗问:“今天你是不是心情不太好,太忙了也没顾得上你。”
顾页:“没事,已近好了。”
艾琳:“是不是和余罩有关,我看他今天晚上也是心情很低落,和我们一起玩的时候心不在焉的。”
顾页坦白道:“他和我表白了,然后我拒绝了,以后做不成朋友了。”
钟其:“所以,之前我们的水都是余罩打的吧。”
顾页:“我也没有问,不过应该是的吧。”
王窗:“明天看一下,水杯有没有水不就知道了。”
顾页回到寝室洗漱完就睡觉了,也没有和她们寝室里的人聊天,她们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没有聊到很晚,于是整个寝室今天就格外的安静,大家都早早地就睡觉了。
接下来,顾页对余罩就像其他普通的同学一样,虽然在同一个教室,但是他们之间的距离,在顾页的刻意疏离下却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