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务处里的人，除了林玺，都咽了咽口水：“……”林玺皱着眉看着楚老师：“你愣着干什么？女生生理期不痛的？”
楚老师回过神来：“痛痛痛！很痛的！我马上过去……”林玺尾随。
不想影响同学们上课，楚老师和林玺悄悄地从后门进入将顾棠兮扶出教室，还是发微信私聊正在上课的物理老师说明的，更何况是女孩子的月事，不想让大家都知道。物理老师得知顾棠兮是林玺的女朋友，也是一脸老母亲式欣慰。
顾棠兮弯着腰一直不挺直，双手捂着肚子：“楚……楚老师、那个我没，没有带……我不知道它提前来了，所以才没有带，你能帮我买吗？”
楚老师想了想，说：“还是让你……emmm，让林玺去买吧，下节课是我的课，万一……”楚老师也没说下去，看了一眼林玺。
林玺耳根爆红：“……行。”
顾棠兮扯了扯林玺的衣角，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恩……是，是……××牌子的……”
得，林玺感觉要原地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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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小卖部内，林玺站在买姨妈巾的专区，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脖子后面乱摸，另一只手半举着。
好、好尴尬……
林玺瞥了一眼小卖部里除他以外唯一的人——老板和老板娘，发现老板娘在看自己。
老板娘笑了笑：“小伙子啊，帮女朋友买呢？赶紧吧，万一下课了来了人你就更尴尬咯~”
林玺低下头，拿了一包姨妈巾就过来结账了。老板娘见他这样子也没再调侃他了。
林玺走之前，老板娘拦住他，给他递了一包红糖。林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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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顾棠兮换上的期间，林玺又悄悄地回到教室拿了自己的水杯然后盛了热水冲红糖。楚老师：“这无形的狗粮？？？？？”
“喝吧。”林玺将水杯递给刚从厕所出来的顾棠兮。顾棠兮接过来：“这什么啊？”林玺没开口。
楚老师说：“你们两个就别回教室了，下课后再回教室吧？”不等俩孩子说话，她又说：“物理老师那边我说了，你们就在到操场那边坐坐吧。我先回教务处了。”
然后踏着高跟鞋光速离开了。顾棠兮：“老师小心脚崴了。”
顾棠兮喝了口红糖水，问林玺：“是你的杯子吗？”
林玺平复着心跳：“……嗯。我没找到你的杯子，而且……赶时间……仓促了点，就用我的杯子了。”
想了想，又说：“全方面清洗了，放心食……使用。”
顾棠兮挑了挑眉，没说话。
大概是想到了什么，顾棠兮问：“噢对了，你家是在附近吗？去你家撒野。”
林玺强装镇定：“好啊，我还怕你拆家不成。”内心却又开始慌了。
顾棠兮邪笑，“给地址。”
“……今晚我带你回家。”林玺唇角微翘。这话听起来巨撩，顾棠兮的脸忽然很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个字：“行。”
耳尖的林玺终究是听到了。
顾棠兮过了一会儿又问：“你一个人住吗？”
“迫不及待想见家长了，嗯？”极具磕惑力的声音。
顾棠兮不说话。
林玺嗤笑一声，悠悠道：“我一个人住。”
“那敢情好啊！”顾棠兮猛地抬起头，“我要和你合租！我家在七中那边，离一中挺远的，我爸叫我和你合租，要是不行的话我就自己租……”
“……”
林玺的大脑停止运转了那么一小会儿。
“不行啊？”顾棠兮叹了口气。
“那今晚来吧。”林玺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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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课一晃而过。
“你家在哪里呀？好好奇你们男生独居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哦。”顾棠兮满怀期待。
林父林母给林玺买了房，是在离一中不远的公寓楼，回家步行还是有一丢丢久的，他们选择坐公交回家。
林玺听了顾棠兮的话，低身凑近她，说了句：“你觉得我们男生一个人在家会干什么？”
“看A……”顾棠兮脱口而出，转头对上林玺灼灼的目光，话停住了。
林玺别开目光：“……别把我们想得那么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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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玺住的是个小区的公寓，小区的名字有点大众化——茗苑区，林玺的家在A栋第三单元。
林玺家偌大的客厅，零散地摆放着几件家具。
“喂，”顾棠兮戳了戳林玺，“就你这房也只有我勉强的租了。房租减不减呀？”
看着她呆萌呆萌的样子，林玺哑然失笑，“嗤。你很穷吗，顾氏大小姐？”
“……嘁，不减就不减。”顾棠兮撇撇嘴，“你家看起来好凄惨啊，不介意我买点东西装修装修吧？”
其实这家也是林玺刚搬进来的。
俩人的婚约是这样来的：林父林母和顾父顾母都觉得对方的孩子不错，想立婚约，又怕孩子不愿意。就借着打赌的幌子，林家赢了那顾家的女儿嫁入林家；顾家赢了就让林家的儿子入赘顾家。
俩人的父亲下了赌约后就买了这套房，然后故意搞成了平局，林玺呢，被提前赶进来住。
到时候顾父让顾棠兮来一中读书，再叫她问一下林玺愿不愿意和她合租，林玺就被林父压着点头同意。
“……”知道一切的林玺凉凉的叹了口气，“行。”
“嘿嘿，这周周末我们俩一起买吧。”顾棠兮说。
“行。”林玺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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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城市的灯火通了。马路上依然是一股一股的车流。
因为俩人都没有做饭，就叫了外卖。吃完后准备洗澡的两个人——
“我先洗，毕竟这里是我家。”林玺淡淡道。顾棠兮“呵”了声：“女士优先懂不懂？”
林玺看了她一眼：“……不要动不动就女士优先，这世界男女平等。”顾棠兮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女士优先是一种基本的礼仪、礼貌，懂？”
“那你是女的？”
林玺挑开眼，嗤笑一声。
“……”顾棠兮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反驳，又想到了什么：“……你洗吧。”林玺：“你会这么好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