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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心底的“优优”

回忆结束了,我像往常一样,找新本子写东西,后来发现了一个浅蓝色的有花纹很漂亮的半透明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塔罗牌。这个盒子,牵系着我的一段回忆啊,好像是一只小乌龟,它有名字,叫?

——这是回忆的分界线——

我在霖典第一小学就读,放学的时候,总会有人在学校大门口卖东西,有时候也会卖点小宠物什么的,我发现,小时候我很喜欢宠物。我记得我养过很多小宠物,有小鸡,小乌龟,小金鱼,寄居蟹,小狗……

我养过一只很漂亮的大肚子金鱼,我很喜欢它,它很活泼,但是总是很饿似的,有人投食它就吃光光,我总是担心它吃不饱,后来,有天喂食喂多了,金鱼撑死了。我才知道,金鱼不知道饱是什么,我想起一句话,金鱼的记忆只有七秒,曾经妈妈批评我,我想忘记,可是忘不掉,我认为记性不好,经常忘事的人,很快乐,就像表弟阮贤,他总是笑嘻嘻的,好像很快乐,可是后来经历的事告诉我,容易忘事并不好,好了伤疤忘了痛,只会经受更大的痛苦,所以,要牢记你的经历,并且去改变未来!如果像金鱼一样,记忆很短暂,那么就会被鱼饵活活胀死。

可能是医生开的药起了作用,连续服用几周后,我时不时试着回忆,都能回忆起来一些片段,有时候也会梦到些以前的事情。我就读霖典小学放假的时候,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只叫“优优”的巴西龟,我当时在花鸟市场买了两只巴西龟,当时选了2只,当时在一个大缸里,乌龟们摞成了乌龟山,非常好玩,有一只最活泼最厉害,在乌龟山的最上面,像个龟大王似的,我一眼相中了,就是后来的“优优”,是一只公的巴西龟,还有一只比较文静,懒洋洋的母龟,趴在一个小角落里,与世无争的样子,因为爸爸说挑两只性格不一样的可能它们好相处些,于是买了这只母龟,但是我现在好像不记得它名字了,可能印象不太深吧。

最难忘的是那只叫“优优”的,为什么叫“优优”呢,因为刚好看见,一张贴纸上有个“优”字,又觉得它很优秀,所以叫优优。我当时摸着它的头对它说,你可是优秀的“优”可不是忧愁的”忧”哦,你不要让我忧愁哦,你要永远优秀。“优优”看着我,抬起头眨了眨眼,好像听懂了似的。

我在文具店里,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浅蓝色半透明的有着美丽花纹的盒子,里面装着一副塔罗牌,我问老板多少钱,老板说55元,妈妈说太贵了不给我买,我只好用自己攒的钱买,那是我那个时候用自己钱买的觉得最贵的东西,虽然现在觉得并不贵了,可那个时候我对它爱不释手,塔罗牌可以占卜未来,盒子又那么漂亮,我把它当做宝贝。

有一天,我欣赏着塔罗牌盒上浅蓝色的花纹,“优优”爬了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塔罗牌盒,我想:咦,这是对盒子感兴趣了么,我好像没送过“优优”什么礼物,塔罗牌是我的宝贝,可是“优优”也是我的宝贝啊,我更喜欢“优优”呀,我把塔罗牌取出来,然后把装塔罗牌的蓝色盒子,作为礼物送给了优优,在里面装了点水,它可以自由进入盒子里喝水。

优优喜欢我摸它鼻子,日积月累,鼻头都摸的圆圆的呢,更是惹人喜爱。每次喂食,“优优”总是吃的最多,一看到我就游过来了,活泼极了!而那只母的巴西龟总是爱理不理的,很高冷似的,吃肉也是人不在的时候,才吃,人看着的时候,都不吃。

夏天的时候,我睡在二楼卧室地上的凉席上,就把优优装蓝盒子里,然后把盒子盖子开着,和它一起睡,我发现,我和优优一起睡的时候,就不会有蚊子咬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巧合,还是它能发出低声波驱蚊。我感觉它是我的幸运星,他特别聪明,它能看懂我的眼神!刚开始,我还没发现,后来有一次,我喂食的时候,它没注意到食物,我先看了下食物,再看看它,它立马看向我又看向我看的那个方位,然后游向食物。假如这个不能说明呢?它只是闻到食物气味了呢?我又试了个方法,我把它放在手上,然后看了下左下角,后来我再看它,发现它也是先看了看我,然后也把脖子伸得长长的看向我看的那个方位!它真的能看懂眼神,好有灵性,好聪明!我和优优感情越来越好呢。我都感觉它是神赐我的礼物!

我有一次把“优优”放桌子上,桌子离地面很高,“优优”第一次在桌子上时,在桌子边缘不小心摔了下去,后来我用眼神看了看地面,又看向它,暗示桌子边缘处容易摔下去的,它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桌子下方,就是我看的那个方向,伸出了一条腿,我赶紧大声说道:“会掉下去的,别过去!”“优优”好像听懂了似的,收回了腿,离开了桌子边缘。从那以后,“优优”再也没有掉下过桌子,另一只母龟却不会低头看,总是从桌子摔下来了,根本不看我,于是另一只放水盆里了,就不敢拿出来了,怕它摔伤了。我总是和“优优”玩,晚上写作业时,就把“优优”从水缸里拿出来,擦干水,放在桌子上陪我。

那个时候我喜欢看书,特别是童话书,我有一天看到一个童话故事叫《青蛙王子》,就是一只青蛙,我看着优优,心想,你这么聪明,会不会也是王子被巫婆施了咒语变成了乌龟呀,是不是亲你一口,你就会变身成王子呢,可是我确实喜欢“优优”,却不敢亲它。后来,没想到成了我的遗憾。

到了冬天,我还用湿毛巾,帮它冬眠,每天用水打湿毛巾,保持湿润,后来我很害怕优优撑不过冬眠,看着它一动不动的样子,我不敢洒水了,害怕它死了,于是叫外婆帮忙,有一天,外婆忘记洒水,我担心了好久,给外婆说,“千万要按时洒水啊,不要忘记保持毛巾的湿润啊!”外婆说“好好好,知道了,不会忘了!”我才放心了!

第二年三月中旬,冬眠结束了,优优平安的从湿毛巾里爬了出来,我开心极了!和优优在一起的第二年,我越来越喜欢它了,感觉它像亲人,甚至胜似亲人,它从来不会像妈妈那样,批评我甚至吓唬我打我,它总是会用温柔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感到快乐,日子一天天过去了,我不知不觉地把它当成了亲人。可是过了没多久,妈妈发现我写作业时,把“优优”放桌子上,批评了我说我成绩下降了,不许我养宠物,要么把它扔出去,要么放生,我只好选择放生。毕竟我不想它死,我希望它能健康成长,平平安安,所以,我只能选择去江滩放生了。

外婆陪我去放生的,妈妈没有去,放生的路上,我感觉每一步,都好沉重,天空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却又没有雨,就像我的心里,很沉闷,哭也哭不出来,到了江边,我依依不舍的饱含着压抑的心情,把它放在地上,它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的看着我,却没有移步离开我,看来,它也对我有了感情,舍不得走,他会不会在想“主人,你不要我了吗?我不想走,我不想离开你啊,主人。”我想再摸摸它的鼻子,可是外婆有点不耐烦的叫我快点,我只好停住了手,我不希望“优优”对我有所留恋,以至于不愿走“优优,我不是一个好主人,你走吧。和我一起,你会吃亏的,会死的!”我呜咽地对它说着。

另一只乌龟爬进江水里离开了,可是后来五分钟过去了,优优还是没走,它舍不得我,不肯走,他望着我好像在说“主人,我不要走,我走了你怎么办啊?我是家里唯一让你开心的存在,我不想走,我,离不开你了……”想到这儿,我不禁哭了,我背对着外婆,蹲在地上,眼里一边流着泪水,一边看着优优,我努力忍住低落的泪珠,不想让它看到,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落了下来,我看着沙滩上的“优优”,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过了很久优优还是不动,它不愿意一个人游走,它对我也早已有了感情,外婆大声说道:“怎么还没放走,你先走,我来放生!”我犹豫了会,开始往家的方向走,结果优优,居然跟着我走,我依依不舍,脚似乎走不动路了,外婆大声道“快走,你先回去!我把它放生!你不用管了!等下我就过来!”可能后来外婆会把它放进江水里了吧,我似乎不会走路的,迈出的每一步变得很沉重,我颤颤巍巍地走着,一边流泪,一边走,天空下起了细雨,我在雨里跑了起来,我闭着眼睛大声喊道,“优优,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主人啊!优优,你就把我当成坏人吧,不要再想我了!与其,被你当成好人,不如被你当成坏人,忘了我吧,这样你心里会舒坦些的!”“我对不起你啊!”“优优,对不起!对不起啊!”“忘了我吧,优优!”但愿下辈子,我们不再是这种关系,你是人,该有多好啊,优优!后来,回家路上迟迟不见外婆,我又想回去,可是又怕妈妈说的“把乌龟扔垃圾桶”于是便狠了狠心,往家里跑了起来。我感觉外婆像个刽子手,硬是分开了我们,我感觉“优优”是全世界唯一能安慰我的小精灵呢!它不只是一只普通的宠物,他更是我的朋友,我的亲人,我的依靠!可是为了优优能活着,我只能这样做!希望,它能忘记我这个狠心的主人,健康自由快乐的度过余生,但愿你一生都能平平安安!我祈祷着,同时憎恨自己的没用!

天上下的雨渐渐大了起来,我仿佛没有知觉似的,淋着雨跑着,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天上下的雨滴仿佛都变成了泪水,流进了我心里。“优优”永远活在了我的心里。我错了,优优,我不该让你对我有感情,又抛下了你,我伤害了你,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啊!我心如刀割,我好痛苦,我似乎也能感受到优优的痛苦,听外婆说,优优扔进水里后,依然挣扎着上岸,到处找着我的身影……对不起,对不起!优优!我错了!

其实,我也不愿意把“优优”放生啊,主要是因为我怕,“优优”被妈妈扔进垃圾桶,那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局面,我害怕优优会死,现在每次和朋友说起这件事,我总是情不自禁地哭了,我爱它,我早把它当成了亲人啊,我还记得它,不能养它,看着它长大,成了我一生的遗憾。“优优”之前,母亲不是没有扔过我的宠物,我以前养的一只蚕宝宝,我非常喜欢它,它是一只黑白色花纹的蚕宝宝,特像一只黑白色花纹的孟加拉虎,我叫它“小老虎”,它很坚强,有一次桑叶不够吃了,它吃枯桑叶,还坚强的存活下来了,可是个头总长不大,可能营养不良吧,我还盼着它长大,变成可爱的飞蛾…可是因为我不听话,不想写妈妈额外增加的作业,于是被妈妈惩罚了……当时是雨天,我大着胆子和妈妈顶嘴后,妈妈一怒之下它被扔进雨里,后来我哭个不停,哭的死去活来,因为蚕怕水,遇到水,蚕会死的,妈妈担心我不停的哭,会哭坏身体。于是叫外婆又把它捉回来,可是已经救不活了,蚕痛苦的挣扎着在我面前慢慢死去了……那一晚,我一夜无眠,心碎欲裂!

从那两件事以后,我再也不养宠物了。我感觉我的心里,空荡荡的,痛到麻木,没有了知觉。这个没有能力的我,保护不了想保护的它们,我痛恨着这样的我,我恨自己的无能,没用!伤害了“小老虎”和“优优”,可能有的人觉得只是宠物罢了,但我觉得他们是生命,是朋友,是家人,是依靠!他们无私给了我爱,我却这样回报它们,我真没用!我,不能再养宠物了!不想再伤害这无辜的小生命了,我恨自己!我这么没用,没有资格养对我这么好的单纯的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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