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美知子走向另一个房间,推开门是一个在学习舞蹈的女孩子,女教师拿着戒尺,一个动作一个动作的挑毛病,在后面坐着的人抽着烟斗,默默的注视着这一切,随后说了一句:“那头灰色的头发真是丑啊……”
“但.....但是.....祖母大人的头发也是灰色的啊……”停下来的女孩弱弱的说了一句。
“就是丑,丑的没话可说,你以为你的奶奶是圣母吗!我不需要她为我做什么,我不稀罕,这就是她这么早死的原因!”说着将手中的烟斗扔在了地上,抄起傍边的棍子就向女孩打去,慢慢的血一点一点滴在地上,被打的女孩不敢出声只能微微的颤抖着哭泣着。
“啊,这就是我自己啊,为什么又梦到了,而且这个记忆应该不太深刻吧,因为打得比较轻”美知子说的很轻松,但是抓着另一只手臂的指甲嵌进了肉里,她很害怕。模糊了的记忆,那张脸......
在另一间房子里,另一个女教师正在教导一个女孩子唱歌,经过门外的一个人停了下来,豁然推开门“不够好听,你是废物吗?”说着不顾惊恐万分的女教师和眼神空洞瑟瑟发抖的女孩,直接扯着女孩子将她拉出去,将她的头摁在了院子的大水缸里。
再来是一个夏天,是一节安静的文化课呢,没有人来打扰,直到下课………
“文化课上的怎么样?”来到房间内的人看都没看一眼女孩“先生,小姐今天的文化课上的很好”女教师恭恭敬敬地说。“我没问你!”瞬时间那人勃然大怒“她为什么不敢说?她不说就是心里有鬼!”说着将女教师打发了出去。女教师不敢久留。
那人走了进去,抄起了放在墙角处的一根棍子,朝女孩走去,每一棍子都打在了女孩的身上,真真实实的疼痛感,但是更多的可能是麻木了,可是疼痛还是折磨着她,就在一刹那,打在女孩身上的棍子起了火“厄?!这是……………”
随后那个女孩子是异能力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家,分家的人都来到了本家,在一个房间内争吵着,那天晚上本家的木围墙起了火,樱花树也被烧毁了,想要跑出去救火的人都被一道冰墙挡住了出屋子的路,后来大火被外面的人扑灭了,也多亏了困住人们的冰墙,没有人受伤,在忙乱之际出了一个消息“小姐不见了”
这全都是美知子的记忆,父母把她从分家送到了本家的爷爷那里,她没见过父母,可能许是见过但是不记得罢了,奶奶是房间里的一幅画,还有相簿里的老照片,奶奶的头发是灰色的,奶奶年轻的时候很漂亮,他们家是艺伎文化传承者,爷爷和奶奶是从小认识的,奶奶是上一代传承者,从她记事起就开始学艺,听说奶奶是十岁学艺,她是四岁,五年的时间学习了文化、礼仪、语言、装饰、诗书、琴瑟。舞蹈身段要柔软轻盈,学琴要正襟危坐,演奏三弦要轻车熟路,歌谣要动听温柔。那场大火就是她放的,冰墙也是她干的,她逃了,她不想继承这份传统,这不是她想要的,人生中第一次她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再也受不了了。
在外面太宰和朝利两人带着美知子去寻找那个异能力者“这里这么多舱门怎么找啊?”朝利叫苦不迭。
“不,不用找了,直接去机房,那里联通了整个船体的通风管道,只有哪里,人一定在那,要是来不及抓到,那就完了”说着看了一眼怀里的美知子“我不知道你之前经历过什么,但是一定要撑住了”太宰心里默默祈祷
各个地方都是被迷晕的人,人的心里都有惧怕的东西,都有自己的一段悲惨的回忆,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有,活着,只是没有想那么多罢了……
船里的人有人留下了眼泪,有人直冒汗……他们越过这些人,来到了机房。“要进去了,里面可能会有很多人”太宰对忧心忡忡的朝利说道。
破门而入,屋内的是几个正在带防毒面罩的人,空气凝固了几秒。
“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带着防毒面罩的一个人十分意外的说。
“好了,你们之中的异能力者是谁”太宰开门见山的说
“其中一个没有带面罩的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找我啊”那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少年。
“就是你吗?”太宰将扛在肩膀的美知子放下,走到了那人面前“把异能力解除吧”
“解除?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的异能力会使心里弱小的人一遍遍梦到自己所害怕的东西,直到崩溃,我们就可以将这些人卖掉了,你说解除就解除啊?哝,那个女人应该快不行了吧,眼睛流出来的眼泪是血色的耶……”
“想让我们干的第一票就失败,想都不要想”那群带着防毒面罩的人朝着太宰走来,准备群殴吧。
“等等?干的第一票啊?你们是不是太嫩了,防毒面罩是冒牌的耶……”太宰看着一个人的面罩说道。“诶!!!是冒牌货吗?!”那群人全然关注在面罩上。“诶!!!不对”他们的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第一拳被躲过了,第二拳就不是了,还有第三四五拳,有的躲得过有些躲不过,太宰被击打在墙上,表情微微狰狞。“你不能打了,剩下一个瘦弱的小子,和一个快要精神崩溃的女人”为首的那个异能力者得意的说道。“美知子!”太宰看向美知子那边。“还在关心别人呐,你自己都自身难保了。
“美知子心里一遍遍的放映着以前的生活,还有教会首领死的时候,一遍遍的折磨着她的心,她在精神崩溃的边缘挣扎着“不,不要!不要再想起这些事了!不要!”她跪在地上,头发被抓乱了,手臂流着血,表情惊恐万分,留着的眼泪抹满了整张脸。
无意间,她触碰到了绑在腰间的刀,那把经常带在身边的短刀,她抽出短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再想起了”说着颤抖的手慢慢的握着刀举在胸口前面,突然,缓慢的动作瞬间变快,刀插进了心脏,血顺着刀口留下来,手上沾满了鲜血,她倒下了,侧躺着,周围的一切仿佛都停止了,血慢慢的从她身边蔓延开来,鲜红的血液,在那个平面蔓延着。她的眼神空洞,眼中什么都没有,脑子空空的,什么都没在想,疼痛的感觉肆袭,刀还插在胸口没动,血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忽然一个声音缓缓的传来———“杏”
“已经好久没有人叫这个名字了,是谁?”她的心里默默的想着
“杏,快起来了,你在船上,你的伙伴们陷入困境了,快起来啦,”这个声音就想三月的春风,吹进了她的心里,就像死寂的湖水,被温柔的微风轻轻拂过。这个声音,是首领的,温柔的首领的,第一次见首领的时候啊,他就是那样温柔的笑着。
她的眼中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是谁?”说着那人转过头来,对着她温柔的笑着,很幸福的感觉,看见他就很幸福,就像.......就像什么呢?说不出来,反正看到了他心里就很开心,只要是他都好,看见了他就感觉拥有了一切,对了,他还有侦探社的大家这是她拥有的一切了,外面怎么样了?
美知子嘴里呢喃着“太.....太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