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我自己去找。”
翻山翻了两天了,点消息都没有,左巍坐不住了,樊寿在别人看到州牧沉不住气之前拦住了他。
“再等等,人要活着,早晚都找的到。”
“她要有你皮糙肉厚,我等多久消息都行。”左巍急得的来回走,脑子里田曼的死法可以写一本书。
樊寿讨了个没趣,道,
“可百姓都在帮忙找了,这也没消息,也没辙。”
“要是换作无疆,他定然神速找到谢沁。”
左巍深感挫败。在最被需要的时候,他稳坐个屁的中央,不就是又出来几支起义军么。
稍微换下注意力,左巍吩咐道,
“从邙岩山下来的路很多,附近可以留宿的村镇有十几个。
派兵把出洲的路口都封了,切断境内义军补给线,重点排查义军附近的路口。”
“大人,田曼未必跟邓公在一块。她哪个脾气,也不会往穷地方去。”
“怕就怕被挟持了。”
“毕竟是父女,不至于。”樊寿表示乐观。
但还是遵令,带兵去把路口封了。
“闺女,你真上道,再干几票咱们就可以招人了。”
邓公正在描绘他的宏伟蓝图。
田曼算是看清楚这个老父亲的成分,道德感那么底,一定能在乱世成一番事业。
但自己必须离他远点。
让邓公走的远远的,自己安稳回到青州城。
其实有点问题,有这么一个父亲,自己还跟土匪纠缠不清,前途再次堪忧。
人生啊,一定要这么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么?
“闺女,你看今晚在哪家住?”邓公将马车停在树荫下,附近道路宽阔整洁,还有几家客栈。
“客栈的话,这几家都行。你故意停这里,找人还是怎么滴?”
“我闺女就是聪明,爹要打件趁手的兵器。你跟着一起去。”
田曼跳下车,问,“在这把车卖了后头不好搞新的,你可想清楚了。”
邓公将软货卸下车,碎碎念道,
“不打紧,你也该学骑马射箭了,这年纪练武功迟了些。
你说我以前咋就不给你打个底子呢?都是你娘的错,说啥女子都是嫁出去的,学绣花,绣花能绣出个琼楼玉宇呀。
要是我以前发现你脑子这么灵光,这会儿你十八般武艺都学全乎了。”
田曼深深看了老父亲一身横练的肌肉,
“......我谢谢你啊。”
如果没有流线型的身材,肌肉也不是不能接受。为了活着。
邓公卖掉车厢,顺路带着铁匠一家将软货搬进他们的住宅,当作请他们打造兵器的酬劳。
铁匠一条街,他这是来批发武器的。
田曼才觉得打铁的老师傅很眼熟。
“叫杨伯,你小时候见过的。”邓公态度理所当然。
破碎的记忆留下最全的就是黑话,尽显当邓公闺女的悲苦,想必邓公生孩子,只是想要一堆工具人吧。
“邓馆长,前头蛇道糟塔子了,这是新芽?”
“我闺女。倒了黑水才上岸。”
于是,就被领着见一众叔伯,全是起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