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夫人来青州水土不服,你去给她看病时,注意点她腹中的孩子。”
“好的。”
樊寿转过身,默了一下,道,
“要记住,你是在给州牧大人办事。”
田曼歪头,感觉其中很不妙的样子,立马站的笔直,
“州牧夫人身子金贵,我一个普通游医恐怕不能担负如此重任,我这就去给州牧夫人请名医来。”
一鞠躬,立即转身,企图乘樊寿反应过来前,迅速离开是非之地。
解围只能算好感,当炮灰卖命不至于。
“站住。”
肩上一沉,田曼侧目,看见一个绑绳磨出细毛的刀把子。
恰逢百花盛开的时节,林园飘香。
画廊回转,时有鸟鸣之声,穿梭林间遥相呼应。
婢女身姿曼妙,成行列行于花间,时隐时现。
风景再好无心观赏,田曼瞪着樊寿的后背,被迫‘行医’真心不爽啊。
飞角凉亭里传出莺歌燕语,妙龄女子很多,唯独坐着的那一个目光如电,火辣辣的。
“你是什么人?”说话的是丫鬟,看田曼眼神颇为不屑。
“我叫田曼,是大夫,樊护卫叫我来的。”田曼抱拳行礼。
“好生无礼,你知道这是州牧夫人么?!”
“巧儿,退下。”州牧夫人音色温润,如沐春风的感觉里多些岁月静好的意思,
“既然是樊护卫好意,大夫请入座。”
“嗯。”
看婢女就知道主子的脾气了,这州牧夫人,最近在修身养性么?田曼总觉得眼前这年轻女子,因该耍抢弄剑,诗酒花茶不适合她。
人挺精神,面色红润,但眉心苍白,似先天不足。
田曼问了几个问题,州牧夫人一一回答。
丫鬟端来一个盆让田曼洗手,田曼挑了挑眉,卫生习惯,没毛病。
指腹感到州牧夫人的脉搏,田曼心里凉凉,半响沉默:没有喜脉,根本没怀。
他们这些人闹哪样啊?
“田大夫,怎么样了?”州牧夫人静静的看着田曼,一边丫鬟叽叽喳喳在说小孩子衣料选哪个。
“......”
“田大夫是个明白人。”州牧夫人微微一笑,收回手顺势一挥,婢女纷纷离去,她一派端庄贤淑的样子,道,
“说实话,妾身这怀孕,是假的。”
田曼听的头皮发麻。
“田大夫。”州牧夫人端起茶水,自抿了一口,叹息道,“身为女子,富贵或者贫苦,都是要依附于男子的,妾身必须要一个孩子。”
田曼嘴角一抽,对说出此话的州牧夫人好感归零。
一洲主母都这么想,女性前途很是灰暗。
又想想自己也没这个功能,带州牧夫人去浪也不行,横竖都是死路。
这该如何是好?
“田大夫可有法子?”州牧夫人说话步步紧逼,眼睛盯着田曼的脸。
“你找州牧要呗,难道州牧不行么?”田曼有点自暴自弃。
州牧夫人脸色一红,喝了口茶,看着院里的花,半响开口道,
“我不知道,就没有让女人自己生孩子的办法么?
我是说,不那样,然后怀一个。”
“那没问题了。”
田曼坦然起身抱拳,“恕鄙人才疏学浅、无能为力,就不在这碍着夫人另寻良医了。
出了这个门,我啥也不知道。请夫人应我离去。”
“巧儿。”州牧夫人一叫,一盘银元宝呈到了眼前,
“这是给田大夫添置脂粉的。收下吧。”
“夫人,这不是钱的问题。”
“田大夫嫌少?报个数,我看我付不付的起这个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