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安鳞殿
“禀王,吾前日在启灵石前探知我族的未来前途之时,吾发现一魔星在雏王星旁作祟。暗生黑耀之芒。”大祭司双手拱礼置额前,以示虔诚。
“你的意思是,羽长老他...”赤磷蛇王挥袖表示不可信。
大祭司看来这是要毁了顾鳞,毁了他心中的那个姑娘,还有他最敬重的师傅。要让他在翼席族永无出头之日。
“王,近日,那大殿下与人族来往,这您不是不知,大殿下这般年少,他怎会知道这种背叛族门的禁忌,必是有人从中教唆。”
赤磷蛇王移步至大祭司身前,他明白大祭司的心思,自己的确要除掉这羽长老,有他在,他的王位实在坐的不够安稳。
“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他向大祭司施以威压。
“吾明白,吾这是在为翼席族着想啊。”大祭司叩头倒地。
“吾族本就凌驾于青源族之上,青源族与羽长老通敌,以下犯上,该之讨伐!”
回忆——朝鹤宫
被爱所伤的顾鳞不知道要去往何处,可能唯有他师傅的朝鹤宫是他能够唯一暂时躲避一切的地方。
“我师傅呢?”顾鳞披头散发的站在堂前,他无力的问着羽长老的侍从。
“禀大殿下,羽长老,他,他外出修行了,留下一封信,说,你来了就让我给你。”侍从慌了神,明知道羽长老此刻早已身在大牢了,可他只能按照羽长老教他的言语,转述给顾鳞。
鳞儿:
为师许久没有过闲云野鹤的自在了,南山那边说是有一灵兽,吾且去访上一访,我早知你会到吾宫中寻吾,这信便是我留给你悟的,为师平日里教你最多的是术法修习,从未教过你人生在世的道理,因为为师知道你这些东西都懂得,无需师傅多言。在你孩时,我代你算过,你命中有三劫,这秦月纱便是第一劫,男女之情本就是难解的绳结,既然历过这一劫,师傅只求你勿要在就此沉迷,这是为师给你的嘱咐,切记切记!
看完信。
“师傅,徒儿明白了,自今日起,顾鳞已死,现在的我只是大殿下!”
顾鳞眉头舒展开来,低头暗语,便手燃那封信——那封最后的信。
次日,翼席族羽长老以教唆大殿下犯通敌之罪,罢黜爵位,赐死于千魂池。
翼席族与青源族宣战,讨伐!
回忆——青源族太和
荒草丛生,飞鸟乌鸦刺耳鸣叫,四处散发着恶心的血腥味,浓烈至极,和这里哀嚎一样久久不能消散。
晃晃几日之间,竟有了这么多的沧海桑田。
那年,翼席族与青源族宣战,虽青源族伤亡惨重,但翼席族也被重创,青源族之所以能够力抵翼席族的进攻,还能将之反击,实为青源族不知从何处得到翼席族的军中机密,完全知晓翼席族的进攻动向,从而与翼席族才能与之一战。
在千万年前,得到青源族恩惠的凌圣族,在此一战中,也是暗中相助,使得青源一族不至于灭族。
虽有凌圣族庇护,但毕竟是战败族,在这一战后,青源族受尽翼席族迫害,民不聊生,尤其是缘宁村。
那日
“父亲,顾鳞是我最心系的人,我不可以这么做,我已经按照您说的,离开他。我已经算是背叛了他了,我不能再一次的...”说到这里的秦月纱哽咽住了,他说她是他的挚爱,她又何尝不是。她也爱,爱的刻骨铭心,爱的心如刀绞。
“月儿,你要明白你是青源族唯一的公主,先祖创世出青源族,代代相守,父亲无能,让青源族遭受翼席族的迫害越来越多,族人名不聊生。要想青源族不会断送在我手里,我除了你,无人可以依靠了,孩子!”
青源族族长秦决语重心长的说着,他明白自己女儿爱的是敌族的大殿下顾鳞,爱上他便是错了,两族自创世以来,便水火不容,即使自己不计较,想必那翼席族的老怪物,不会放过自己的女儿。
“父亲,我,我做不到啊。”秦月纱跪倒在地上,面上粉黛早已被泪水浸花。
“你为了你的爱,如若不肯说出,我也不逼你。”族长秦决走到他女儿的身旁,心里着实想扶起秦月纱。
她听父亲这样说,抬起雪白的鹅蛋脸,泪目中满是惊讶
“那我们一起看着青源族,被灭族!”秦决说完,便扶手而去。
太和殿中只剩她一人。
如若自己为了所谓的爱,舍弃了整个青源族和族人,那她便是青源族的罪人。
对不起父亲,对不起先祖,对不起族人。
她不可以以自己的私情,毁了别人,要承担的话,她一人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