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炊烟袅袅的升起,小村庄里迎来了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感受到脸上暖暖的阳光,徐闻想要翻个身刚一动手臂却牵扯了全身的伤口。
“额啊”剧烈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刹那间全身绷紧着肌肉僵直在哪里,闷着痛呼一声。
痛感刺激着大脑一片空白,来不及去多想一切。
“你醒啦,先不要乱动。”
“伤口我刚刚才给你包扎好。”
听见这突兀的一声,徐闻转着眼睛寻找声音来源。
终于在左手边看到了一个一袭青衫布衣的青年。
高高瘦瘦的,淡蓝色的头发被黑色发带束于头顶。
微微偏头漏出一侧刀削般的面庞和挺高的鼻梁,深沉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忧郁,想来也是一位极为俊美的男子。
在看看自己这一身绷带估计是被人家救了。
就是说的语言徐闻听不懂只能尴尬的对着俊美男子笑。
看着木然笑着的徐闻,男子伸出修长的手指搭上他的手腕
“心神没有损伤呀,这怎么傻了呢。”
“难道是是先天损伤心神发育不全?”
想到这里男子看向徐闻的眼神愈发和蔼以及可怜。
刚想四周打量一下的徐闻,突然看到男子盯着自己的眼神逐渐怪异了起来。
“这大哥不会有什么怪异的癖好吧。”
房间里的空气都因为这个想法凝固了起来,恶寒的心理让笑容愈发尴尬起来。
就这样徐闻心惊胆战的在这里住了五个月,连睡觉都是屁股贴着墙。
“小哑巴,这么早就起来翻地啊,哈哈哈”
一个身着粗布麻衣扛着锄头的老大爷,站在路边扯着嗓子向在田里挥舞着镢头的徐闻打趣道。
“我这不是还欠着谷大夫的医疗费嘛”
“再说了,黎叔你这不也起的挺早嘛”
徐闻擦把子汗,扭头扯着笑脸回应。
“不行喽,老啦,比不得你们这群年轻人了”
“干点活就喘个不行,再过个几年身子就得入了土”
说完在哪一手扶着腰向徐闻嘿嘿哈哈的笑着。
“黎叔您可别这么说,您老高寿着呢”
“这一村老小的大小事还指着您照拂呢”
徐闻虽然笑着说着,但言语中的恭敬却不减。
“滑头就想着偷懒,一个个都往外跑,瞧瞧这个地方还剩几个年轻人了”
“把这野望村撇给这群老骨头,也不见回来”
说的热闹但语气里散发着幽怨与一股淡淡的孤寂的气味。
徐闻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无非便是因为那离了家十三年却一日未归期间只有几封寡淡书信交流的儿子'黎崇'。
“黎叔,您放宽心,总有一天黎大哥会理解您的”
看着满头银色只有稀疏几根黑发的老人,心里难免一紧。
老人拍拍裤腿,伸了下腰
“不唠喽干活去,免得被你这小辈追上,嘿嘿”
“好,那咱就看看咱爷俩谁干得快”
看着又恢复以往的样子的向着远处渐行渐远老人
对于这位老人徐闻心里充满了尊敬,因为把他从那片草原上捡回来的正是这位老人。
黎叔本名黎枫,是村里的老人从接任村长以来已经守了这里三十余载。
村里的大事小事都由黎叔做主,就连徐闻现在住的房子都这位老人一手找人建起来的,虽然只是个简易的木屋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字不通的徐闻连话都不敢说那段时间也亏了这位老人照顾,也得了小哑巴这个外号。
细细盘算这五个月在这个小村庄里学会了这个世界的语言还得到了一些信息。
这世界共有四大区域,区域不同主要势力虽然有所区分,但依旧是多种族共存状态。所以即使在人族领域也会有妖兽袭人。
徐闻现在所在的这章丘国的野望村就处在人族领地之中。
人类的修炼方向大致分为两类
多数人修炼的群体是武修,通过修炼强化自身运用灵力作战。
及其稀少天生魂力较强的灵兽师,主修精神力协同眷属灵兽作战。
相对于灵兽师珍惜,武修占据着几乎全国九成的人口,几乎人人修武。
就连望野这边陲小村也是如此,几乎都正规系统的修炼过一段时间。
不安定的世界促使着人们即使不够强大也要有一定的自保能力。
徐闻紧紧地攥了攥有点不一样的的左手,白皙修长和以前相比好看的不像话。
听治病的谷大夫说,他被黎叔带回来的时候几乎全身没有一处好地方,唯独这左手干净的不像话就如同新生一般。
甚至打趣的说他
别人单身练的是麒麟臂,他练的是麒麟手不然怎么解释他这异于常人的左手。
气的徐闻好一阵暴跳,当天就做了谷大夫最喜欢吃的锅塌豆腐,然后在蛋液里狠狠的加了一大勺专治出恭不畅的巴豆粉,这一天谷家的茅房就没消停过。
自那以后你在我的药里动手脚,我在你的饮食里做功课,两人的梁子这便算是结下了。
这一来二去反倒是让徐闻掌握了那么一点医术。
日子虽过的欢快,但这心却是一点也放不下来。
他身上的疑点太多,为什么他会来到这个世界,这世界的石碑为什么会写着隶书,草原上的红衣萝莉,断掉的左手为什么完好无缺,浸透了鲜血的山海经里的金色兽图。
徐闻要弄明白这一切,找到回去的路并要在幕后黑手的脸上狠狠地揍一拳
地球上还有很多他割舍不掉的东西。
比如没通关的游戏,没来得及上过的大学。
以及勾着心肝连着血肉的亲人,还有那望眼欲穿的可人儿。
徐闻一定要回去因为他的心,他的一切都在那颗蔚蓝色的星球上。
养伤这段时间对于修炼这件事徐闻逢人便请教,看别人练他也跟着练,催促着自己变强,总算是能感悟到这世界上的灵力了。
“嘛呢,我都采药回来了,还不回去做饭”
徐闻拄着农具寻声定睛一看,不远处山脚下一道青衫人影满脸满手泥垢背着个小药篓。正是那谷家大夫,谷问荆。
看着谷问荆这脏兮兮的样子就知道今个采药没少吃苦头,心里没来由的一喜,扛着镢头乐呵的走过去
“呦,谷大夫您这要不是说去上山采药,我还以为您在这山上打滚了呢”
“少废话,手伸出来”
徐闻伸着左手递了过去
“另一只,谁要你这只麒麟手”
徐闻白了他一眼,悻悻的把右手递过去,让谷问荆切着脉
“嗯,尺候无碍,余毒清的差不多了”
“今天身体可觉得有什么异样嘛”
谷问荆收回切脉的手悠悠的往前走两步与徐闻错开点距离。
“最近一直没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
“真的没有不舒服嘛,身上不会觉得痒吗”
谷问荆挑着一边嘴角问着
“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那么点痒”
突然间徐闻好像意识到了点什么,试探的问了一句
“姓谷的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像没听到问话一般的谷问荆一边走着一边悠悠的说道
“今天在山北虎跃崖上采到了一株非常难得的宝贝,风荨草呀”
言罢头也不回的拔腿狂奔
“谷问荆!你大爷的!”
“你给老子站住!”
一个浑身泥垢的在逃,一个抓耳挠腮的拎着农具追。
奇异的组合浩浩荡荡的奔行在望野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