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那天晚上还是忍不住翻来覆去,不断回想白天和温水墨发生的一些事,心乱的成了一团,更可恶的是温水墨那张脸还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快要疯了,觉得自己真是不争气啊。
第二天一早,邓小梅拍她“昨天见得那副总怎么样了”
赵安之咯噔一下,顶着两个黑眼圈,忧郁的说“你知道那副总是谁么”
“谁?”邓小梅漫无经心的按着遥控,切换频道,她早上有看新闻的习惯。
“你认识,你的高中同学,我的大学。。。”后面的三个字,她没说出口,也不想说出口。
“温。。温水墨?”邓小梅挑着眉,不可思议的看着她,这世界那么大,他们还能遇上,难不成这两人是磁铁啊,一个正极,一个负极?
“嗯”赵安之机械的点点头
邓小梅愣在原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比较好。
赵安之抿着嘴,也茫然着。
“之后还会见么”邓小梅问
“看这架势,应该十有八九会见”她盘算着,再联系昨天,拿下合同,好像差不多了。
邓小梅愣愣的看着她“祝你好运”
赵安之撇着嘴问她“我该怎么办”
“躲着他点吧,别无他法,我去上班了”邓小梅拍拍她的背,她深知这货还喜欢人家,而她完全看不清温水墨是不是喜欢安之,就像大学那样,安之恍惚了一个多月才缓过来,如果他们重新在一起,谁能保证两人不会像上次那样分开,她舍不得看她受伤。
邓小梅语重心长的说完之后起身穿衣服去上班,她知道安之心里有数。
“去吧,今晚回来快点,给你做好吃的”她冲她挥挥手,邓小梅和从前一样,在她面前没有样子的给她飞吻,赵安之接过飞吻后假装呕吐,被邓小梅送来一记白眼。
赵安之起身,她也要去上班了,今天还是要和温水墨见面,要陪他们去工地看看材料的效果。。。她一边说着不在乎,一边不自知的开始挑好看的衣服。
“温总”赵安之抿嘴微笑的打招呼,陈浩南也跟上来打招呼“温总”
温水墨听见“温总”两个字微微愣了愣,很快恢复过来,微微点了点头,开始考察工地。
进入工地前必须要带头盔,并且要扣好,赵安之嫌麻烦,而且扎着高马尾,就只戴上,没扣好。
工地还有工人在施工,偶尔有些小飞石,肆无忌惮的砸向一行人,还好都是很小的石块,几乎不受干扰。
陈浩南总觉得不管是昨天还是今天,温水墨一直有意无意的往赵安之看去,赵安之长的也确实不错,而且昨天赵安之去了厕所之后温水墨也紧跟着去了,难不成鸣昂的这位温总看上赵安之了?陈浩南就这么想着,众人来到正在施工的地方,看到钢筋混凝土融合在一起,温水墨抬手摸了摸钢筋,没有透露出什么满意或是不满意的表情,算了,她从来就没在他脸上读出过什么。
“走吧,到别的地方看看”他说。
众人便往其他方向走,温水墨和赵安之走在队伍最后面,走着走着,温水墨停住站在她面前,就在她要开口问他回事时,他突然抬手,将她的安全帽扣好,尔后又什么话都没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往前走,赵安之脑袋一懵,心脏漏跳一拍,嗯,又开始在心里默念:只是大学初恋,只是大学初恋。反反复复念了好几遍,她才平复了情绪,往前走。
天气很热,走了没多久,赵安之就被陈浩南打发去买矿泉水,这工地这么偏,最近的小卖部也不近啊,可谁让陈浩南是老板,老板说啥,小弟敢说点啥嘛,她只得眼巴巴去了,她走了之后,一行人倒是很找了个凉快的地方坐着休息,哪管她的矿泉水有多重,太阳有多大。
正当她顶着烈日提着重如泰山的矿泉水迈出小卖部时,一只有力度的手将矿泉水提了起来,是温水墨。
赵安之在太阳底下微眯着眼睛看他,觉得自己十分狼狈。
又觉得有点生气,他这样莫名其妙的帮忙和关心,到底算什么?还有,谁允许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他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了?哼?气不过,她快步上前将他手里的矿泉水抢回来,还一脸生闷气的模样,温水墨可能没想到她这一出,愣了愣,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别闹,这个很重”声音低低的,又好像带着哄人的语气。
“谢谢温总关心,这个我还是可以的”她现在简直像个斗鸡,就差另一个斗鸡就可以斗一盘了。
听到她叫他温总,他脸色越发不悦,拧着眉,看她提着矿泉水举步维艰,他记得,她好像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大学的时候他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发脾气,为什么那么倔强,为什么总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以至于他觉得她根本不喜欢他,直到她说分手,他才觉得,她好像真的不喜欢他,所以他同意了,他觉得既然她不喜欢,那就让她走吧。
当他以为他对她的感情已经从咖啡淡到白开水时,她又出现了,他又不自觉的想保护她,想关心她。
真是好可笑,他难得的自嘲了一番。
他看着眼前倔强的身影,蹙着的眉头越发明显,她还是高中的时候可爱一点,至少没有拒他于千里之外。
“若是想拿下合同,就麻烦你对我客气一点”他拿过她手中的矿泉水,语气低沉。
赵安之气的脸都歪了,这是仗着自己官大给她下马威吗?
可是有什么办法,对方很可能是未来的甲方爸爸,那就客气点呗。
想到这,赵安之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决定为了合同,和蔼一些。果不其然后面的进度,赵安之和蔼的像个老奶奶,笑得脸都僵了。温水墨心里清楚她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话才这般对他,引得他十分不悦。
陈浩南中间看到温水墨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十分摸不着头脑,究竟是哪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