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低低的冷笑了一声:“还真是聊什么来什么,天天换着手机号还真不嫌累。”
顾北然牵着安和的手绕过沙发靠背,牵着她到自己旁边坐了下来。
语气冷漠地对电话那边的人开口:“聊什么?”
沈卿宜语气端庄的开口:“还是工作上的事,也是奶奶的意思。”
三句话不离顾老太太,摆明了是拿她压一头。
安和垂下眼睑安安静静听着,
沈卿宜没听到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奶奶的意思,是我在顾氏的这段时间业务做的一直都比较好,所以想让我继续担任秘书的位置。”
安和的眉毛皱起,凑得手机更近了一些,“那就继续做秘书吧。”
安和闻言,。
电话那边的人还没来得及惊喜,便察觉到这边的不对劲,狐疑的问道:“北然……你怎么了?”
顾北然的手指穿插进安和的发丝间,低头看着安和,眸色里尽是笑意,“在和我夫人调情,只能说你这个电话打的太不是时候了,真是挺坏我们夫妻二人好性致的。”
电话那边一直沉默了好久,眼看着安和的目光逐渐有了杀人的意味,顾北然才笑着开口:“毕竟顾氏的职位挺多的,秘书的职位也不少,既然奶奶想让你留下来,那你就去做她的秘书吧,别过来烦我就行,不然我夫人会不开心的。”
此话一出,电话这头和电话那头的两个人皆是一顿,安和随即笑了起来,心情颇好的跨坐在顾北然的身上,手环过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索吻。
“别闹。”顾北然丝毫不顾忌还在通话,带有着几分恶趣味的笑道,“乖,等我忙完公事。”
但电话那头的人却端不住了架子,声音里有着几分烦躁和不悦:“不好意思顾先生,现在不太适合谈事情,我寻个其他时间在和你好好聊聊。”
顾北然哼笑一声,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扔到一边,”
安和扬了一下眉,倒也没拒绝,伸手按在顾北然的胸口处,坐直了身子,“先说好,
男人轻笑,舒服地将后脑勺抵在沙发靠背上,打量着安和精致的脸,笑道:“随顾太太喜欢,。”
沈卿宜挂下电话之后,脸色难看至极,坐在对面沙发上的顾老太太看到她的表情,沉声问道:“他说什么了?”
沈卿宜胸口处一起一伏,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心中的情绪,语气平和的开口,“北然没有答应。”
顾老太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用拐杖重重地戳了几下地面,冷笑一声,“还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
沈卿宜吞咽了一下口水,注意力明显有些不集中,“奶奶,天色也挺晚了,我先回去了。”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她刚刚起身过,老太太边在他身后问道,“是要就这么放弃了?”
沈卿宜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抓紧了自己的衣摆,侧过半边身子,盯着顾老太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听了这么一句话,顾老太太脸上难看的脸色才算是缓和了一些,“那就把你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给处理清楚,尤其是杨家!”
沈卿宜眼睛微眯,语气沉沉的开口:“奶奶你放心就好,我会将这件事情处理的干净,以绝后患。”
…………
安和在图书馆上自习,路过走廊的时候,忽然看到许鹤和宫樊生二人站在僻静处,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许鹤脸上表情难看,却不知道二人在聊些什么。
她向来不喜欢参与这种八卦事情,转身就要走,却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是许鹤的声音:“所以我让你离安和远一点,你是不打算放在心上了?”
安和脚步一顿,贴着墙走了过去。
宫樊生冷笑一声,“你至于吗?我想要靠近她跟你有什么关系?都多少年了对我的看法还受当年那个事儿的影响?你被害妄想症也太严重了吧?”
许鹤双手环在胸前,仰头看着宫樊生,冷哼一声:“到底是我被害妄想症,还是你自己的所作所为本来就是有着要害人的目的,你比我更清楚。”
宫樊生的语气尽是不耐烦,和平日里在人前的好脾气的模样判若两人:“当年你妹妹的事就是个意外,你能不能别这么多年阴魂不散的缠着我?你如果再这么下去,别怪我也要用点手段了。”
安和眉毛一点一点的拧在了一起,听得云里雾里,但越发能理解许鹤当初警告自己“宫樊生这个人不简单”这句话了。
“意外?我妹妹到底是不是意外,你比我清楚的很!”许鹤的眼睛微睁,还在胸前的双手也垂了下来,微上前一步,咬着牙低声警告道,“你活着,就是这件事情最大的疑点!”
“神经病!”宫樊生不耐烦地咒骂一声,“你以为这么多年我就好过?我每天都活在对她的自责里!”
“每天都在自责?”许鹤又是冷笑一声,“对一个女人念念不忘,又能对另一个人一见钟情,还是对一个有了家室的人展开追求,宫先生的心可还真是大啊。”
说完又微微眯了下眼,目光里尽是审视,“或者说,根本就没动真情,只是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东西?”
宫樊生语气烦躁,“我到底是喜欢还是利用,关你什么事?!”
说完便转身离开,安和迅速贴近墙站立,心跳一瞬间加快,才看到宫樊生是找了另外一个过道,离开时,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都听到了?”许鹤忽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