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杀潘俊俊的男人,叫郝.......的被判刑了。”张阿姨哼哧哼哧的走进门。春雨下意识的低着头,另一个陌生的个体进入空间的排斥感牵动着她的每根神经。
“是张阿姨啊,你坐一下。我这边刚刚煮好饭,等一下哈。”母亲的声音像是从一个遥远的地方传来的。春雨左侧心脏方向隐隐作痛,她试图将所有外界的声音屏蔽,日子又回到那个洋溢着暖阳的午后。
男孩离开了,为了保护她。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回应他为什么做出这个举动,只是平静的躺着,像是睡着了。郝善被判刑,想来洛英和她的友谊也不在了吧。
日子还在流淌着,静静的流淌着,冲散了曾经在一起的人,流泪止不住的滴落浸湿透了碗底的餐布。晕染出了一片片的白色刺痛了她的双眼,她想活下来,她还要活下去,活着迎接另一场故事,一场红色的故事。
“春雨,到了吃药的时间了。”那一刻她笑了,难得的笑靥如花。
春雨的自我、本我、超我,开始尝试和解。直到那一刻,她才觉察到对自己深刻的恨意,她不能一边杀死她肮脏的灵魂一边带着空空如也的肉体活着。那是决然活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