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有福同不同享不知道,但有难同当是一定的!】
换好衣服的念晨一边掉眼泪一边将衣服好好叠起来,正好被路过的孤儿院工作人员看到了,
他走过来笑眯眯地对念晨说“小朋友,这是你的东西吗?”
念晨委委屈屈的点了点头,“那个阿姨不让我穿我的衣服!”
“哦~这样啊!那叔叔帮你把衣服藏起来好不好?等有一天你能穿了再来找叔叔要!”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贪婪,这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那些有钱人家穿的,要是出去低价转卖了够他好吃好喝一阵了,
念晨一听,开心的把衣服递了过去,“谢谢叔叔!”
“真乖!好了你去找其他孩子玩吧!还是要多交些朋友啊!”
“嗯!叔叔再见!”说着念晨就跑开了,他走进之前的房间,还是没有人理她,
她鼓起勇气像门口的一个孩子搭话,可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似乎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她不满地把手在那个孩子面前挥了挥,还是没有反应,
她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可是对方就像是一个雕塑一样,如果不是他确实有呼吸,而且手上的书还在翻页念晨真的以为这是个假人了,
又尝试着向其他孩子搭讪,还是一样的结果,最终她只能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地上发呆。
终于到了晚上,孩子们从柜子里搬出自己的床榻被褥铺在地上准备睡觉,
念晨看到柜子里还有剩余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见没人反对就赶紧抱着被子走到自己的角落里铺好,躺下睡觉…
夜里,轻轻的脚步声传到念晨的耳朵里,接着是一阵香甜的气息,她微微屏住呼吸,假装翻身然后把鼻子藏在了胳膊下面,
过了一会,传来一阵翻找的声音,接着脚步声断断续续,还依稀传来了嘶吼的声音,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后停下了念晨身边,“这是今天新送来的孩子?”
“是,听说是把继母退下楼流产了,至于事实谁知道呢!”
“第一次来啊…看来还得把这药稀释一下…咦?这怎么还有个手镯?”听到这句话念晨心中一紧,
“估计是她家里人给的不舍得摘吧,看着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就别管了,赶紧注射完等这些孩子安静下来好回去睡觉!困死我了!”
“知道了知道了!”一阵试管晃动带起的水流声后,念晨手臂一痛,一股冰冷的液体流了进来,
感觉身体有些刺痛,不过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所以她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眉头皱了起来,好像做了噩梦一样,
拿针管的人有些惊讶,“这孩子排异反应好像不大啊!”
“嗯?真的!虽然是稀释过的药剂,但是没道理只是皱个眉头啊!”另一个人兴致勃勃的让打针的换一支没稀释过的药剂,
这时候念晨是进退两难,如果她反应大了之前没有反应就无法解释,可能她装睡的事情就会被揭穿,
可是反应小的话…哎?好像正好可以受到他们的重视,说不定就能短期内查探出更多的信息了,
那两个人可不管念晨是怎么想的,摸出一支纯度100%的“药剂”对准她的胳膊就扎了下去,
先是一凉,接着浑身都烧了起来,
“啊!!!”这已经不是她决定怎样表现的问题了,拿着针的人也被吓到了,
这孩子的皮肤透着不正常的红色,青筋暴起,就像是一条条要破皮而出的虫子,
“靠!你TM脑子被驴踢了的时候眼睛也瞎了吧?!你拿的是上头新发下来的那支没稀释的恶魔血!”
另一个人在月光下看到了试管上特殊的标记,别说这孩子受不住,就算她受的住他们也是必死无疑啊!
据说十几年前有一个实验基地给其中一个排异反应很小的孩子注射了恶魔的血液,最后这个实验室几乎所有人都被撕裂了!
“啊?啊?那,那那咱们怎么办啊…”拿着针管的人已经干了这个工作十年了,一直有惊无险没出过纰漏,现在看来,他的好运是到头了啊!
“啧…对了!快!用被子把她抱住带走,剩下的孩子今天就先不用管了,基地里应该还有一支天使血,
如果半路她死了把她身上的血抽出来还能用,正好混了人血排异可能会变小,
如果没死到了基地指不定能立功呢!这可是这么多年第一个尝试注射纯血的’实验体’啊!”
仔细思考后冷静下来的人说出了自己的分析,接着眼神变得狂热,
因为以前的实验体注射的都是几乎稀释成水还混杂了无数药物的试剂,也没人想着再回收利用,反正上头总是会源源不断地给他们发下来新的血液,
然而这次他似乎找到了提高实验成功率的办法,这叫他怎能不激动!
两人带着被裹成春卷的念晨上了车,把她丢在后座,极速向着基地赶去…
………………
念晨感觉自己头顶和后背都被刺穿了,她的骨头似乎被挤碎
然后沸腾的血液将其烧的一丝不剩,不知名的力量凝聚成新的骨骼在皮肤下不断挣扎蠕动,
头骨处渐渐凸起两处尖刺,轻而易举的钻破了阻碍它生长的头皮,
身上暴起的青筋开始破裂,流出的鲜血似乎组成了一道道神秘的符文…
被子浸透了鲜血,渐渐被烧毁,研究人员上来要将她抱起时感觉自己的手碰到的不是人而是岩浆,
最后还是用锁链绑住了念晨将她带到防护措施最顶尖的隔离室,紧赶慢赶找出了那管纯金色的液体给那个已经分不清是人还是“恶魔”的孩子,
此刻她头上已经长出了牛角,背后是一对骨翼,没有任何修饰纯粹的骨头,
真要说的话也只是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蠕动的疙瘩和淌着血的碎肉…
天使的力量蛮横的介入其中与恶魔开始争斗,像是两头厮杀的野兽,你咬掉我一块肉,我就碎你一段骨!
骨翼上的疙瘩蠕动的更加剧烈,接着一个个爆开流出了红黄相间还带着白色颗粒的粘稠物,然而一会儿就被骨翼上空洞燃起的金色火焰烧的一干二净,
骨头被破开和灼烧的痛感清晰地穿递到了念晨身上,她已经嘶吼不出来了,她脆弱的声带在两股力量的争执下早已碎裂,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