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饰摆摆手,“你真的很吵欸,亦叶呢?”
亦枫指指后面,亦叶姗姗来迟,“怎样了?”
花如饰摊了摊手,一脸的理所当然,“我花如饰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儿!”
亦叶笑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然后提出一个问题。
“花大人,你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什么时候去与主子会合?”
花如饰愣了一下,撑着下巴思索起来,对啊,现在这些不过都是小事,叶成帷在那边一定遇见不少麻烦,自己确实应该过去了。
思索片刻,花如饰答道,“放心吧,等这件事儿过去,我就去!可好?”
亦叶倒没什么表态,“花大人心里有谱就好。”
花如饰思来想去,“亦叶,你跟亦枫去帮我查个人,胡伊萱身边的丫鬟小翠。”
亦枫不解,“那不就只是个丫鬟?有什么好查的,在胡伊萱身边当丫鬟,确实很可怜。”
亦叶没说话。
花如饰解释道,“我看那丫鬟,性情坚韧,眼神里总带着恨意……”
亦枫接口道,“那是自然的,在胡伊萱身边,被打被骂的,谁能不恨?换做个傻子也会恨的,说不定哪一天胡伊萱就被那丫鬟灭口了也不一定呢!”
亦叶这才开口,“慎言。”
花如饰摆摆手,“没什么好拘谨的,都是自己人,不过,那小翠若是真如亦枫所言,说不定反会帮叶成锦呢,那可万万不可。”
亦叶拍了拍亦枫的肩,“也是,那我们便去了,可还有其他事儿?”
“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余晚秋邀请我去他府中,想来是要请我吃饭。”
“余晚秋?余家大少爷?”
“对啊,怎么,你们认识?”
这余晚秋上辈子花如没有怎么接触过,也只是有几面之缘,然后自己就把人全家灭了。
亦枫抢答道,“云公子和余家小姐是至交,所以,对于这余家大少也少有耳闻。”
花如饰点了点头,没想到还有这般孽缘……怪不得上一世叶成帷有个兄弟,恨她恨的要死……
亦叶接着道,“无妨,自当是串门,厢房可还有什么需要贮备的?”
花如饰认真的想了想,一拍手,“对了,回来的时候记得再买一些花糕,我喜欢吃。”
“……好。”
花如饰换了身衣服,也给画玉换了件。
自己选了件黑色华服,袖口微束,胸前、衣摆处都绣着些许金色缠花,看起来低调中不失华贵。
而画玉则是穿了身白色华衣,上面没有什么显眼的图示,反倒是细看能看见银色缠花,在夕阳下闪着星点光芒。
他本就白,这身白衣莫名衬得他更白。
花如饰满意的点点头,又捏了好些时间画玉的脸才记起还有余晚秋这一回事儿,小手一挥,“走!”
余府的门被敲响,门童探出个头来,“可是花如饰花少爷?”
花如饰看他可爱,摸了摸他的头,将玉佩递与他,“对啊。”
门童睁着大大眼睛,将门推开,“请进。”
花如饰掏出一些碎银,“小朋友,谢谢你。”
门童接过跑走了。
花如饰看着那背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怎么想的,当真是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居然连这么可爱的小孩子都不放过!
混蛋!
被人引到院子里,只见里面有花有树,蝴蝶纷飞,虽没什么标志性的美景,但画面就是美不胜收。
沿着其间小路走上几十步,就见一座凉亭,余晚秋好像等了很久,冲他招手。
余晚秋这厮是个美人,他那妹妹定然也差不了。
花如饰思至此感觉很感兴趣。
“余兄。”
“花兄可是让在下好等,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桌上摆着五六种菜样,个个看着尽是美味佳肴,一旁还放着酒壶,可面前却又摆着茶杯。
余晚秋拿起一旁的酒壶,要给花如饰倒酒,花如饰轻轻将茶杯覆住,“我不喜酒。”
余晚秋笑了笑,“在下自是知道,那日花兄少说也酌了两壶,却无半点酒味,略有清香,便知是茶,故而这里面是茶非酒。”
花如饰惊讶于他观察的仔细,将手收了回来。
“可能让我这下属也坐下?”
余晚秋看了看画玉,“自是可以。”
·北御国
花如饰那边多逍遥,叶成帷这边就有多苦恼。
北御国一听便知,处在北处,虽不是什么极地,却也是比大安冷了不知多少倍。
初到北御国,几人虽来时已经带了厚衣物,却还是冻的受不住,添置了当地的薄棉衣,这才好些。
按照礼节应该拜见北御国君主,却被人告知,君主外出,归来时期不详。
而后也是一路坎坷,总算堪堪站住了脚。
“怪不得花如饰那家伙不醒,来这里简直是找罪受!”
慕鹤林将茶杯摔在桌子上,被林阆苑扶起,“他是受伤了才不来了,又不是什么别的意思,你乱发什么脾气!”
慕鹤林瞬间蔫下来,“哦。”
叶成帷看完亦叶的来信,将信收了起来,“小花儿已经醒了,他也遇到了棘手的事儿,处置完,便来与我们会合。”
慕鹤林摆摆手,“好吧,看在他是个伤员的份上,本少爷这次就放过他。”
林阆苑翻个白眼。
·余府
花如饰话茬一转,“听府中人说,你还有个妹妹?”
余晚秋大大方方道,“是啊,只是今日恰不在府中,余弄影那丫头自小被我惯坏了,野的很,你见了,怕是要头疼。”
花如饰端起杯子,“也不一定。”
两人一直唠到夜里,花如饰估摸着画玉应该也吃饱了,“那便不叨扰了。”
余晚秋将两人送到门口,行了一礼,“这是什么话?花兄住下,我也是极开心的。”
花如饰回礼,“告辞。”
看着两人走远,余晚秋才关上门。
花如饰这个人甚合他的胃口,他很喜欢。
两人到了厢房,见桌上有封信,只是这封信到来的姿势不太友好。
花如饰拔下飞镖,心疼的摸了摸桌子,“害,可怜的桌子,什么仇什么怨啊!”
花如饰唠叨着,打开了信封,看到署名人,倒是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