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心情好极了:“之前崇嫔就跟着墨婉颜耀武扬威,这下墨婉颜和衾贵妃都死了。我看她怎么办!”
皇贵妃阴森的笑了笑。
暄嫔几人对皇贵妃道:“那您就好好休息,我们两个就不叨扰您了”
皇贵妃愉悦的摆了摆手,示意她们二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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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几日崇嫔总被皇贵妃几人针对,宁凰知道后唤来许久不见的宁衿、宁菲和宁战天。还有林芝柔,何月初。
说是这几日心情总不好,想叫人来聊聊天,散散心。
“二位公主,人死不能复生您们也不要过于悲伤。”林芝柔看宁凰脸色确实不好,便出口安慰。
锦鲤在一旁叹气道:“我们公主这几日一直闷在宫里,连饭都不怎么吃。”
何月初一听便说:“这怎么行,不如我们去御花园逛逛吧。多看些景物,心情也会好的。”
宁衿也附和道:“走吧,凰妹妹。我这几日也感到闷得很。不如就去散散心。”
宁凰见状也只好点点头,跟着几个人去了御花园。
几个人走了一会就听见了吵闹声。宁凰叫几人记住,细细的听着。
“崇嫔,这可不是我说你。你见我们怎么连礼都不行”暄嫔问道。
“我们三人皆为嫔位,为何要向你们行礼?”崇嫔反问。
“崇嫔妹妹,这宫里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谁得宠谁就尊贵,这皇上恐怕早就忘了还有你这么个人了吧”容嫔笑呵呵的问。
“大胆!再怎么说我也是正经官员家的女子。容嫔你膝下无子无女,暄嫔你是宫女出身。我再怎么不得宠,也用不着二位来教训。”崇嫔有些恼怒。
暄嫔一听气急败坏的打了崇嫔一巴掌。她平日最恨旁人说她是宫女出身,而今日崇嫔竟敢当着容嫔的面说出来。
“你敢打我!”崇嫔惊讶的捂着脸
暄嫔问道:“我什么时候打你了?容嫔妹妹,你看到了吗?”
容嫔笑着笑了笑头:“我只听到了崇嫔出言讽刺,却没看到暄嫔打你啊。崇嫔你不要血口喷人。”
“你们!”崇嫔指着她们二人恨恨的说。
“母妃!”宁菲看到崇嫔被打,也不顾上礼数,直接从旁边跑了出来,抱住了崇嫔。
接着宁凰几人也从旁边走了出来:“母后不在了,后宫便无人了吗?小小的嫔位也敢如此跋扈。”
容嫔和暄嫔一听连忙行礼。
要是别的公主也就罢了,偏偏是宁凰。宁凰为嫡公主,有封号有宫殿。未婚夫婿又是当今权臣。她可是位同贵妃!
“公主您不要血口喷人,是崇嫔先出言挑衅!”容嫔道。
“你是说父皇管教不严,风华公主诬陷与你了?”宁战天在旁喝道。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容嫔回答。
“本宫看容嫔很是开心,先皇后丧期居然敢戴金首饰”宁凰冷哼一声,按照亓堰国的规矩,皇后死后众位嫔妃,公主,命妇。需食三日斋饭,穿七日丧服。一月素服,三个月不许穿鲜艳色的衣裳、只能戴银首饰。
而今日,离皇后大丧才过去一个多月。容嫔竟敢戴金首饰。
容嫔一惊,口不择言的道:“臣妾疏忽!请公主赎罪!”
“赎罪?本宫无法赎罪。”宁凰冷冷的说:“容嫔对先皇后不敬,罚她在这跪三个时辰。禁足翠笙殿。每天只给一个时辰去佛堂为先皇后和衾贵妃诵经!”
“还有暄嫔,竟敢擅自殴打嫔妃。你也跪三个时辰。每日和容嫔一起去诵经!谁若是觉得不妥,叫她尽管来找本宫!”若说前面宁凰是在罚暄嫔和容嫔。那最后一句话就是说给皇贵妃听的。
说罢宁凰便拂袖回华楼了。还叫上了崇嫔一同。
宁凰边走边说:“崇嫔,这几日你受苦了。”
“不苦不苦,反倒是公主。这几日忧伤过度。都消瘦了许多”崇嫔回答。
又聊了会宁凰就让崇嫔回宫了,接着也叫其他人走了。只留下方素和她在屋里说说话。
自从皇后驾崩了后,宁婵也不在她面前装的那么乖巧。衿姐姐无事就来她这里呆坐。不然碰上宁婵又是好一通嘲讽。
天气渐渐转暖了,到了蒲月,宁凰的脸上也带了些笑容。也不总在华楼闷着了。时常出宫去闲逛。
事情进展的也越来越好......
沐川锦传来消息,说侧相几人已经蠢蠢欲动了。估计着成完婚后不几日侧相就会谋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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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月十九日。
大婚前夜,锦鲤给宁凰细细讲着流程。宁凰摆了摆手:“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她掰着手指头说:“先是在前殿拜堂,然后再游街。接着呢,我就在沐府待着。这时候父皇也会在后宫举办宴会,沐川锦就去参加宴会。最后再回来。”宁凰抬头看向锦鲤:“我说的没错吧。”
锦鲤点了点头:“公主放心,奴婢会给你送吃食的”
宁凰把锦鲤打发下去便躺在床上准备睡觉了。
前世她被皇贵妃一伙人轻易的毒杀了,可今世不会了!今世,她会看着她们死!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来给宁凰梳妆了。她穿着大红色婚服,青丝尽数绾起,她头顶上戴着凤冠,耳朵上的是红宝石耳坠,脖子上的正红色璎珞极其耀眼。手上的指甲也是红色,侍女给她戴上了长长的护甲。
正午时分,侍女们给宁凰盖上了红盖头就领她来到了前殿。
莲步轻移,头披红盖头的少女随着媒婆的牵引,一步一步的越过门栏,红裙摇曳于空中,袖边绣着的金色花纹极其精美。
沐川锦面带笑容的看着向自己走来的女子。这是他的妻。
“一拜高堂——”太监尖声喊道。
沐川锦父母去世的早,他回京这几年也早就把他那个恶毒的主母解决掉了。
俩人只拜了皇上,皇上端坐在龙椅上。细看的话还可以看出眼睛红红的。
“二拜天地——”
宁凰轻盈的一个转身,和身边的人一起对着那门外的天空万物一拜。
“夫妻对拜——”
宁凰隔着红纱,垂了眸,朝与自己面前的红衣公子盈盈一拜。
“游街——”
话落,沐川锦牵着宁凰的手缓缓向殿外走去。
宁凰坐的轿子两面是空的,人们可以看见她。
沐川锦在前方骑着大马,后面是宁凰。周围是一些侍女。接着跟着的就是沐川锦带来的聘礼。
数十里的红妆。马车从街头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玫瑰花,寒风卷着花香刺得她头直晕,就连满城的树上和房顶上都系着无数条红绸带。
路旁皆是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皆伸头探脑去观望这百年难见的婚礼。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