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哗。
踩着的水声，一个在水面奔走的人。
成功取得下忍护额的宇智波杰并没有松懈下来，而火影没有安排他进入忍者小队是与宇智波一族有了默契。
他的忍者小队安排自有宇智波一族的人来安排。
所以宇智波杰也不急，这事有宇智波楠在，会妥当处理，用不着他关心，只需要等候消息即可。
火焰能量内敛，由宇智波杰控制微微进行调控，小火苗被收束。
压缩。
再压缩。
额头不知不觉地泌出细汗。
轰。
水流激荡，荡起巨浪。
宇智波杰轻轻擦拭额头的细汗，慢慢回味着之前的感觉，反思之前的错误，一点点进行改正。
风变大了些。
有人来了。
“你来了止水。”带着笑容，宇智波杰招呼着止水，看着他手上提着的外卖盒子。
“我买了点小吃，休息一下，大家一起吃。”
止水缓步走来，笑容依旧是那么灿烂。
“行。”
影分身继续被压榨，当他本人却没有死执拗，偶尔轻松一下也无妨，而且他也想听听止水找他想说什么。
他不傻。
自己刚领护额，止水就找上了自己，这一举动让他有九成的把握确定止水应该与火影取得了某种默契。
两人搭上了。
否则，止水这忙人可不会闲的没事来找他，平日里不是出去做任务就是做任务，留在村里的时间很少，大部分就是指点鼬修行。
偶尔会来找他切磋，像现在这样带着吃的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坐。”
看着那盒子的小吃，又是多色团子，又是烤肉，闻着这香味，是那几家名店的小吃。
出血不小啊！
“我就不客气了。”
半点也没有遵守礼节的想法，止水也很享受这种相处方式，他是个比较随和的人，太过拘束，他反而不想多待。
“怪不得你实力提升这么快，真够努力。”
吃相斯文的宇智波止水看着仍在修行的三个影分身，感慨的说。
他也不是没见识的人，同样有利用影分身修行，感同身受的他很清楚影分身修行的弊端，辛苦，痛。
一两句都说不清的难受。
那不是寻常人能够忍受的事。
“这没什么，付出多少才能得到多少，你不也一样。”
宇智波杰意有所指的说。
“是呀。”
当止水做出选择时，他就明白，就算他还爱宇智波一族，可他实际上却背叛了目前宇智波一族的总体意志。
可他不后悔。
感慨万千的语气让宇智波杰忍不住深深看了眼止水，说起来，他对止水和鼬的情感很复杂，喜欢角色之余又掺杂了怒其不争。
“我还没有恭喜你当上了下忍，恭喜，恭喜。”
“下忍而已，没什么了不起。”
宇智波杰直话直说。
“确实族人的下忍多的手指都数不过来，但下忍却象征了新的开始，你将更直观，更经常见到死亡。
可能这人是你的敌人，陌生人，乃至你的朋友，队友，相识的。
这是条血铸成的道路。”
竹签一插，宇智波杰不以为意的说，“我知道，既然是忍者，那么见证死亡就是必然，我想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止水瞥了眼宇智波杰，久久停留在脸上以及那不变的瞳孔。
确实，他做好了准备。
“我见识多了，我讨厌死亡，讨厌熟悉的人死在我面前，我爱宇智波，但……”
“也爱村子是吧！”宇智波杰接过止水的话，仿佛早就知道了他该说什么话。
“是的，我知道族内的人，他们太疯狂了。”
对，疯狂是止水对上层族人的印象，这种意图反叛而当家做主的想法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
明明可以与村子好好相处，为何要走到那一步。
他想阻止，而且族长也是明智的人，与族长沟通过，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
“我也觉得村子不错，但有很多事不是我们个人意志就能改变，人心贪念作祟，你就只以为族内人是这样，村子同样有人贪心作祟。
你应该多少听说族内的情况，村子高层也有人私心作祟，过重，你把他们都看清了吗？”
听到宇智波杰的追问，止水的眼眸露出了一阵迷茫，可很快就坚定下来。
“我会用这双眼睛去看，去改变，不试着去努力改变，我不甘心。”
信心，止水不缺，这种流露出的品质，宇智波杰喜欢，但念及止水的结局，他那优柔寡断的性格会害了他。
“有想法是好，但你有当机立断的决心吗？”
“我有。”
宇智波杰扯了扯嘴角，说的倒是好听。
“我不看好你，你太温柔了，其实我有个秘密，不知你想不想听？”
“秘密？若不能说，你可不说。”止水还是本着为人着想的念头。
“没什么不能说，我知道你是什么人，其实……”
顿了顿，宇智波杰看向止水，让止水不明所以，四目相对。
“我曾经想过杀了你。”
“什么？”一听到说要杀了他，止水的肌肉本能性绷紧，可很快就放松下来。
“为什么？”
任他怎么想，他怎么也想不通。
“因为你是天才，我觉得你未来会是一个能颠覆宇智波未来的人，你那性格会坏了你，尤其是你不与族内一心。”
单单这个答案，止水并不满意。
“不会，我虽偏向村子，但我就算是死也绝不是会向族人出手。”
斩钉截铁的话极有力量。
宇智波杰点头，“我信你，但你性子还是太柔弱，除非你改了，不然我觉得你的未来会很痛苦。”
快速咀嚼着团子，他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好甜。
“那你，你……”止水不知该怎么问才不突兀，好像结巴了一样。
“我怎么放弃了这个想法，嗯，我考虑过，你或许只是个导火线，源头另有，不断源头，还可能会有止火，这样事情或许就会超过了我的掌控范围。”
莫名，这一刻止水感觉宇智波杰好陌生，变得高深莫测，似乎藏了不止一个秘密，在他这张脸下面是一层层洋葱皮包裹着。
“不吃了，吃太饱不利于运动，就这样吧。你呀！我知劝不了你，你有时候就多多想想我这句话。
不要太轻易相信别人的话，男人的话，都是骗人的鬼。”
轻身一跳，宇智波杰向后摆摆手，缓步前行。
止水久久不语，呆看着他。
“今日的谈话希望不要跟火影与顾问们说，你就当给宇智波留一条生路可好。”
他才是真正的宇智波人。
突然止水浮现一个奇怪念头，让他都吓了一跳。
想起宇智波杰最后一句，他有股冲动，开口道。
“我不会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