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元嗜血成魔,在上顶莲花山贞贤道观内独霸武林,并殃及周边四邻,为求仙丹,他所到之处生灵涂炭,杀人灭口,怒不可言...
“怪不得,这几年猎户村一家一家的“人间蒸发”,起先,我们都以为是搬走了,原来...”,阜月深恶痛疾,
“可恶至极!”,玄阳看着眼前的炼丹炉,心生厌恶之情,
只见三个炉口吞吐着火舌,“滋滋”的,活像一只骷髅头,发出阴森的光芒来,
“这里面一定有巨大的能量!”,看到火,隐隐中玄阳总是有一股说不出来的冲动,
果不出所料,这时刘长青深深吸了一口气,一掌推去,只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炼丹炉四周仿佛有一层保护罩,却纹丝未动!倒把刘长青弹了出去,
“这个炼丹火炉,有高人输入了不灭的真气!”,玄阳说道,
“大侠,好眼力!这就是那个叫,叫无阴老祖的黑衣人一手设计制造的,“碧源清真炼丹炉!”它一旦被点燃,就生生不息,百年不灭,无人能够打开它!包括贞元,”,火柴棒心有余悸,
“留着它,简直就是一个祸害!”,阜月说道,
“毁了它?也不很容易!”,吴常围着碧源清真炼丹炉转了一圈,仔细的揣摩着,
“书呆子!你只要灭了这碧源清真炼丹炉内的火,我就有办法,打开火炉,”,吴常边走边说道,
“让我试试吧!这种真火,不像普通的火,不可一点一点的熄灭,那样只会助长它的火势,只有一举收了里面的真气才是,因为它是不会熄灭的!”玄阳答道,
“长青?你能吸纳多少真气?”,玄阳问道,
“惭愧,我刚刚入道不久,之多两穴!”,刘长青红着脸,
“那已经不错了,再加上吴常的一穴,阜月的一穴,我估计,这碧源清真炼丹炉内的真气也不过十穴!我们可以联手试一试!”,玄阳兴奋的说,
“我们?你没搞错吧,呆子?这里面还有我们的事?”吴常,阜月惊恐不已,
“怎么?你们上来的目的不就是修仙吗?不吸收真气,哪来的修为,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一穴真气,至少一百年的修为!”,玄阳说道,
“可是我们还没有入道呢?”,阜月说道
“不,你们已经入道了!莲花师太在赐予你们名讳时,就已经为你们打通了任督二脉,并输给了你们半成的真气,用以疏通脉络!”,玄阳说道,
“啊?我怎么没有觉察到?”阜月惊讶道,
“最好的方法,就是自己试一下,”,玄阳说道,
“怎么个试发?”,阜月迫不及待,
“就是用自己的意念!”,玄阳答道,
“意念是啥玩意?”,阜月有点懵,
“就是感觉!”,吴常略有领悟道,
“对,就是跟着感觉走!”玄阳不厌其烦,耐心的解释着,
“首先,你得放空自己的思想,六根要清净,然后,才会感觉到气息在周天内循环.......”,刘长青也毫不保留,
“我之所以,修为不见长进,就是因为六根一直不清净所致!”,长青怪笑着,引起阜月的一阵臭骂,
“你们臭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滚一边去,老娘自有方法,”,
“好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先把这碧源清真炼丹炉内的真气进行分割一下,但是,你们一定要注意,炼气,不能太贪,宁可缺,不可溢!能收多少算多少,切不可操之过急!以防引起血脉倒灌,以致急火攻心而变得无法收拾!”玄阳千叮咛万嘱咐,
“好了好了,书呆子,我们都知道了,你都是为我们好,这些真气你完全可以自己收了的......”,阜月倒不糊涂,
长青和吴常也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玄阳这才放心的盘腿打坐,他静静地吐了一口气,两掌互为阴阳鱼,平放在腹部,恍惚间,一火球陡然出现在两掌之间,只见玄阳,两掌攒动,火球瞬间变成三个,呈倒品字形,熠熠发着夺目的光芒,忽然,玄阳把火球一下抛入空中,“去!”,刹那间,火球迎着碧源清真炼丹炉口疾驰而去,紧接着,“轰然”一声巨响,一股烟雾破顶而出,霎时碧源清真炼丹炉内的真火被玄阳的真气一一分割包裹起来,沿着炉口四散开来...
这时刘长青他们也风驰电掣的忙活开来,犹如鸡群拾豆般,频频的点着头,咽着气,只噎得气脉,“嘎吱嘎吱”作响,
稍倾玄阳才一挥右手一个回收的动作,只见碧源清真炼丹炉内,火球倾囊而出,瞬间被玄阳收入掌中,
......
吴常急忙跑到炼丹炉前,一个健步,又飞身一跃,一下跳到了“碧源清真炼丹炉上”,他从自己的行囊中,掏出一把形似“丁”字的家伙什,沿着崩裂的烟囱,慢慢向下探索者,直到伸进大半个膀子,才微微转动了一下手中的“丁”字形家伙什,忽然,炉壁微动,吴常急忙一个腾空,身体立马停在了空中,只见“碧源清真炼丹炉”,一分为八,呈八片荷花瓣,一下开放在众人眼前,饱满的莲蓬,赫然而出,
阜月好奇,正欲步而上,只听得“刺啦”一声爆裂,只见莲蓬遇气而裂,慢慢坍塌在地上,顿时掀起一股黄色的烟雾来,直吓得众人纷纷后退,阜月刚想转身,突然,两颗晶莹剔透的小泥丸一下映入眼帘,
“莫非是...”,阜月灵机一动,随手从怀中掏出一块布来,不加思索的一手抓在其中!趁着慌乱一下又揣在了怀中...
这时,火柴棒和肥仔风风火火赶到了坍塌的炉丹前,拼命的用手扒拉着,企图能找到一丸半只丹药出来,
“嗨,我怎么下去?”吴常在空中急的大喊,
“哈哈哈哈!”刘长青看着空中不知所措的吴常,已笑的前仰后合,
“闭上眼睛,心无杂念,气所至,人所至”,玄阳隔空传音,
只见吴常在空中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一不留神,一头就摔在了地上,来了一个实实在在的狗吃屎!
“我靠!这是神魔玩意”,吴常嘟囔着,那一脸的烟尘灰膏,却遮住了他狼狈,尴尬的表情,
“嗨,吴常,你还真行,”,阜月上前说道,
“行个球呀!看看我的脸,是不是变形了!不过,我还是挺高兴的,因为我,终于会飞了...”,吴常抿了一把脸,除了两个白白的眼珠子,别的就一塌糊涂,
“我说的是,那个炉子,你怎么弄开的,”,阜月接着说,
“奥,对于炼丹炉,以前我研究过,这是一个标准的八卦荷花炉!碰巧的,我以前正好遇见过!没什么神秘的,”吴常压抑不住心中的狂躁,还是喜形于色,
“肥仔,?别找了,没有用的,修行,走捷径,没有错,但像这种歪门邪道,最终会害人害己!好了,赶快带领我们去找贞元!”,玄阳冲着那两块炭黑喊道,
“不用找了!我这不是来了吗?”忽然贞元在炼丹洞门口冷冷的说道,
“你们毁了我的碧源清真炼丹炉,我会让你们加倍偿还!”贞元说话间,用手一指洞口,霎时一股黑炎从袖间窜出,瞬间封死了炼丹洞口。
“好熟悉的一股黑炎!看似冷冷的,其实有着十分恶毒的热量,”玄阳心中殷殷作痛,
“大家不要乱动,这股黑炎,你越动它就会越小,这是一种江湖邪术!名字叫“黑炎罩”,”刘长青说道,
“对!黑炎罩!阴湮炎光!”,玄阳的脑袋顿时像炸了锅似的,疼痛难忍,
“啊!啊!呜!呜!........”,恍惚间,只见玄阳的半边身子突然红光一闪,瞬间变成了一条赤练的火龙!另一边却黑炎乍现,赤裸裸凝聚成一条黑色狂蛟,狂怒不止!这可吓傻了洞内的所有的人,这时候,玄阳的黑色身躯,陡然一震,狂蛟勃然大怒,只见它张开血盆大嘴,只一个呼气,“黑炎罩”瞬间灰飞烟灭,又一个吸气,黑炎顿时尽收肚中,随后一个跳跃,就冲出洞外,这时大伙也赶紧逃出了炼丹洞,一看究竟!
贞元正哼着小曲,还没有停住脚步,只觉得四周的空气一下变得凝重起来,扭曲的空间,有点让他喘不出气来,猛一回头,玄阳早已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在他一个激灵之际,玄阳早已举起右拳,朝着贞元的面门直打过来!速度极快,想躲早已来不及了,贞元只觉得眼前一黑,“扑”,的一声过后,自己已经被震得飞弹出去,重重甩在数丈开外的石壁上!一口鲜血随之喷出,...
贞元一个鲤鱼打挺,翻滚着直冲向天空,......
玄阳急抬头望去,贞元早已没了人影!正当他低头的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天顶穴,忽有异动,
“不好!”,玄阳本能的把头向左侧一歪,右手瞬间向头顶抛出一团火球,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红光崩现,原来贞元双掌合十,从天而降,意在偷袭,这一招,赫然彰显着贞元也非等闲之辈!
玄阳急忙守住身形,一个鱼跃躲到一边,只见贞元“轰然”一声,直直的钻入土中,只露出两只脚来,说时迟那时快,玄阳以拳化掌,一个横劈,直走贞元的下路,好家伙,贞元也不是吃素的主,一眨眼,一个奇门遁甲,早已溜之夭夭,
“贞元!你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七尺男儿!有种你出来!”,玄阳大骂,
循着草动,玄阳仔细的寻找着,四周却死一般的寂静,人们也鸦雀无声...
忽然,玄阳只觉得脚下一软,只见一只手已经死死扣住了自己的一只脚!
“可恶!”,眼看着自己的脚一点一点往下沉去,身体也很快要失去了重心...,“阴湮炎光”,“开”!慌乱中,玄阳的脑海里突然灵机一闪,紧接着,一道黑炎在玄阳的右掌上快速凝聚,凝实起来,它带着刺眼的光芒,犹如黑色的铠甲,瞬间与玄阳的右臂融合,融洽起来,
玄阳大吼一声“开!”,一掌重重劈向大地,紧随着“轰”,得一声巨响,一道黑色的光环,以玄阳为中心,瞬间扩散开来,直到看不见的尽头,
光环所到之处,万物皆化作无有!
贞元孤零零地躺在土坑里,口吐鲜血,不知死活,
这时,人群里突然响起了一片叫好声!霎时掌声雷动,热闹非凡?!紧接着一阵血雨腥风带着石块和愤怒直扑向土坑中的贞元...
“这个改天杀的!畜生!人渣!......万人x的!”,
“杀了他!剁了他!这个万人x的!”,
..........
火柴棒和肥仔更是猖狂,直接跳进土坑内,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贞元,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以泄私愤!
“够了!够了!”玄阳制止道,
玄阳正欲起身看一下贞元的伤势如何,突然,一道黑光,从土坑内骤然射出,只见贞元紧随其后,一眨眼,就飞到了青龙潭的上空,
“贞贤!你等着!我一定会回来的!”,贞元撂下一句话,“扑通”一声,就钻入了青龙潭内,玄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惨淡的一笑。
“无量天尊!我佛慈悲为怀,莲花派终于又重见天日了!!”莲花师太意味深长,
“师太,好雅兴!利用我们顺利的清理了自己的门户!可谓是一举多得呀!”玄阳不悦,
“施主,请多多海涵,我也是被迫无奈之举!还望谅解!”莲花师太歉意浓浓,
“作为回报,我愿把贞贤道观的主持拱手相让,施主可否愿意?”,
“谁要你的破主持!害得我们差点丢了性命!”,阜月大怒,
“女施主言重了,此言差矣,你我既然相识就是天定的缘分,一切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皆有定数,还是随它去吧,”,莲花师太一脸的虔诚,
“我来问你,你可曾记得,猎户村有一老头,冒死前来救治的那位伤者...”,阜月问道,
“怎么?”莲花师太一愣,
“就是在下,”玄阳拱手答道,
“这个,我当然记得!来时心中一把剑,气息奄奄,别无它恙,我观天象,此人并非等闲之辈!今日,就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莲花师太说道,
“今日别无他求,只因在下记忆丢失,望师太赐教,能否回复我的记忆?”玄阳恳请,
“这个恐怕挺难!找回遗失去的记忆,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办到的,这里面得有家人的贴心的照料和关爱,我只能给你一些药物上的辅助治疗......”,师太直言
“奥,原来是这样!”,玄阳无奈的应了一声,
“书呆子!不要灰心嘛,有我在,一定帮你找回失去的记忆!”阜月在一边打着气,
“对!还有我们大家呢?”,刘长青一拍玄阳的肩膀,
“不过从你的运功底蕴来看,已经远远超脱了当今任何一个门派的功夫,你的参透力惊人,只要与你交手,你会很快肢解对方的套路,并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所以,从你的功夫上,无法找到你的宗元!就像刚才,贞元用“黑炎罩”困住你们时,你却稀释了他的无阴大法,用无阴派的独家“阴湮炎光”,把他打回了原形......。然而,你的护体神功,隐隐透着江湖上已经失传很久的无阳无敌神功!我觉得,这个可能也很小......因为在我授予你无阳神功时,它并不与你的护体神功相融,恰恰相反,最后,当你逼我发出我莲花派“恪守令”时,你却瞬间稀释了我莲花派的精髓,把“恪守令”据为己有!这太不可思议了!何况,在你的心间居然还插有一把利剑!!!"莲花师太言语模棱两可,让人费解,
“你说了这么一大桶,还是等于没说,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吴常不耐烦地说道,
“算了算了!看这个老太婆,狗嘴里也吐不出个什么象牙来!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阜月更是暴躁,
“女施主倒是个爽快之人,还颇有我当年的影子!”,莲花师太恋爱有加,
“你算个老几?老娘的便宜你也敢占?”阜月说话不经大脑,
“阜月!不可无礼!师太乃武林前辈,我们应该尊重才是...”,玄阳斥责着,
“尊重?你倒忘了?咱义父冒死前来救你!还损阳寿十年!就凭这一个破规定,就知道这贞贤道观内没有一个好东西!”,阜月没好气的说,
“这话说来惭愧,都是那个无阴老贼......十五年前,他又来查看炼丹情况,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借着酒醉,就把我给糟蹋了.......,那个时候,我真想一死了之,可是,看着自己的肚子一天一天的长大,作为女人,我又不忍心肚子里的孩子...,这毕竟也是一条无辜的生命!在我的女儿出生时,他又来了!无比的兴奋!说什么,他的女儿,应当有不老之躯,但生性吝啬的他又舍不得把自己的修为传继,所以就盯上了我的善男信女们......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这也是无奈之举...”,莲花师太一脸的委屈,
“听说你是他的师妹?也好不了哪儿去!嗤,”阜月轻蔑地说道,
“那都是掩人耳目,他编造的瞎话而已...”,莲花师太已泣不成声,
“那?那后来呢?”阜月继续问道,
“在我女儿一岁时,他已摄取了近千年的阳寿!我还以为他真的把这些阳寿传继给我的女儿,谁曾想,他是借女儿之名,用平人的阳寿来延缓自己的衰老而已...我这才恍然大悟,一气之下,我就把女儿丢到了母亲河边,...也许,这是我一生中最错误的一次决定!十五年了,我一直在不停地寻找着,企图上天再给我们母女一次重逢的机会...,要不我死不瞑目!”说着说着莲花师太泪如泉涌,
“哎呀!别哭了,丢就丢了呗,这世间的东西,有丢了又能找回来的,但是也有丢了,永远也找不回来的!比如这亲情......即使你找回来了,但它也已经不属于你了,就像我,很小的时候,也不知什么原因,父母无情地把我抛弃,如果没有我义父的碰巧,或许早被山里的狼群分餐了,这些年如果没有我义父的养育,也许早被饿死在山里头了,所以,现在,在我的心里只有我的义父,说,对我的生父母,没有一点眷恋,那也是不可能的,说实在的,我也多次幻想着能与他们重逢.....但那种重逢,只有恨和无情的报复!我恨死他们了!”阜月也痛哭流涕,莲花师太不由得上前抱住阜月也失声痛哭起来!
阜月趴在莲花师太的怀里,像个婴儿呢喃着......
莲花师太轻轻拍打着阜月,脸上洋溢着幸福......
“停停停!你们都打住!要冷静!我替你们分析分析...”在一旁的吴常看着有点不对劲,
“师太,你是在十五年前把你的女儿扔掉的?,对吧?”吴常问道,
“不咯,那是我被逼无奈......”莲花师太争辩着,
“打住,打住,你只许回答“是”或者“不是”就行,”吴常责令,
“是!”莲花师太答道,
“阜月,你今年是不是刚好十五岁?”吴常接着问阜月,
“我多大,难道你不清楚!”阜月瞪着眼睛,
“咱这不是分析问题吗?你配合配合,啊,”吴常厚着脸皮,
“对!”阜月答道,
“师太,当年你可曾在你女儿身上留有什么信物之类的东西?胎记也行!”吴常继续问道
“一支骷髅头铃铛!对了,还有在我女儿的背上有一个莲花状的胎记!”莲花师太记忆犹新,
“阜月?阜月?”,吴常一回头,阜月已经哭着,跑远了.....她的背影凄楚而孤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