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一间密室内。
“陈长老，您这是？”
陈凡把张远叫来，交给他一册黑色书简。
正是陈凡第一次进城时，在恒绵阁获得的那本无名功法。
“这本功法，你拿去修炼，看看能不能快速重铸金阙。”
张远接过无名功法，大略看了一眼。
“这上面的经脉路线，看起来有些奇怪。”张远面露沉思之色。
陈凡也不多说，拿过无名功法，直接翻到最后几页：“你看这里，先构筑金阙，然后才是开辟紫府，顺序和其余功法不大相同。这也是我想让你试着修炼的原因。”
“哦，原来是这样。”张远一拍脑袋，“属下就说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
“嗯。”陈凡点了点头，“过几天，我会让石长老亲自指点你的修行，你先去吧。”
“多谢陈长老。”张远抱拳道。
张远怀揣无名功法，离开密室后，石山从虚空中慢慢显形。
“少主，我从张狂和荆长空身上搜到两部功法以及一些散碎的银两，别的东西，倒也没有发现。”
“这两人好歹都是宗门精英弟子，怎么身上这么穷？”陈凡不觉有些气愤，这次黑龙宗损失惨重，原本是想从两人身上弥补一些，没想到这两人看起来修为挺高，却都是穷鬼。
“他们外出执行任务，身上不会携带什么有价值的物品。这些小宗门都会设下大量防护法阵，保护那些珍贵的宝物。他们没有宗主这样的巨神戒，也是无奈之举。”石山解释了一番。
“对了。”陈凡若有所思道，“你说你师父三五年后到来，真的能安全护送我去宗门总部吗？会不会有什么不承认巨神戒的长老？”
“这个……”石山有些迟疑。
“石大哥，您但说无妨。”陈凡叹了一口气，“我知道目前我实力低微，宗门之中，绝大多数人肯定都不会支持我。”
“这些其实属下也不是很清楚了。属下说到底只是一个外门执事，根本接触不到宗门的真正隐秘。我已经催促师父了，他老人家也说会尽快赶来，也就两年之内。”
“我师父修为通天，他来了，一切就都好说了。”石山补充道。
“嗯。”陈凡点了点头，“也只好如此了。还有，最近神兽宗在附近发现辛丑神牛，我们要不要去争夺？”
“所谓的神牛，不过是强大一些的先天妖兽罢了。这种东西，妖兽森林里多的是。都是坊间传言罢了，当不得真。”石山缓缓道。
“如今我们与神兽宗，百草门还有万剑宗全部结怨，倒是只能仰仗石大哥了。”陈凡像是自言自语道。
“少主哪里的话。不过是伤了他们几个弟子，连灵师都不是，这种事情经常发生，他们并不会出动真正的精锐力量。”石山在一旁解释道。
陈凡接着又询问了石山一些修炼上的问题。
石山一一耐心解答。
又过了三天，陈凡准备和石山下山一趟，去城里为陈桃挑选一本合适的功法。
他们手上并无银两或灵石。
只是拿着张狂的狂狮诀，以及荆长空的一字剑诀，准备去恒绵阁换些功法。
凉城城门外，很多附近的农民依然喧闹无比，吆卖着各种瓜果蔬菜。
两人顺利进城，路过广场时，石柱居士仍在石柱上苦修。
陈凡一时好奇心大盛，悄悄拉着石山问道：“石大哥，你和石柱居士谁强谁弱？”
“从身上的气息来看，这位石柱居士隐藏得很好，看不出半点灵力波动。”石山若有所思道，“正觉门的苦修士，我在南燕时也略有耳闻。像石柱居士这样直接在闹市中苦修三四十年，其实大有人在。至于苦修的效果，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若是一定要分个高低，也只有打过才知了。”石山最终给出了结论。
“也就是说，连石大哥也看不出这位石柱居士的虚实，基本上他和你在伯仲之间了。”陈凡又道。
“少主这样说也没错。灵师阶段，原本就是难分高下。”石山点了点头。
陈凡心中暗道：“若是让石山现在就和石柱居士打一架，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
陈凡若是以宗主的身份，命令石山现在就和石柱居士打一架，石山自然不敢不从。
只是他当下并没有在凉城一带扎稳脚跟，这样的想法只是一闪而过，随即就是摇了摇头。
离开广场后，两人就径直去了恒绵阁。
门口两个大红灯笼还在。
不过是白天，灯笼并没有点着。
进了恒绵阁，陈凡不由微微一怔。
之前灰尘满地，到处都是蜘蛛网的大堂，此刻一尘不染，地面都能照出人影来。
不过整个大堂仍是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周老板，周老板。”陈凡喊了两声。
周老板急急忙忙从后门出来，一见是陈凡两人，就连忙要往回走。
“站住。”石山喊了一句。
周老板闻言脚步停住，只得转过身来，满脸赔笑：“两位，不好意思，我们恒绵阁今天不营业。”
“今天不营业？”陈凡冷笑一声，“那你们什么时候营业？”
“这……”周老板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这是我们恒绵阁的商业机密，却是不好向两位透露了。”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发财了，怎么突然把这里打扫得这般干净？”陈凡也不着急，随口问道。
“哎呀。”周老板叹了一口气，“这是上面的规定，以后固定每天早中晚各打扫一次。对了，我这是出来打扫卫生来了。”
说着周老板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扫帚。
“两位老板请让一让。”
“脚，脚。”
陈凡退后几步，看着周老板用扫帚胡乱在地上抡了几下，便算完事。
“咦？”周老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两位老板怎么还不走？今天我们确实不营业，不骗您的。”
陈凡也不废话了，从怀里掏出两本功法，重重拍在了柜台上面。
“我不是来恒绵买东西的。”陈凡淡淡道，“只是知道周老板的名声，想请您以私人身份给这两本功法估个价格。”
“这……”周老板放下扫帚，抄起柜台上的两本功法。
“狂狮诀？”
“一字剑诀？”
周老板瞪大眼睛，失声叫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