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君集见那武元召吐血,不由心急,忙请钟吕看看。钟吕进前摸摸武元召的脉搏,又翻开眼睛看了看,转头说到:“侯爷莫急,此人吐出的是胸中瘀血,这反而令得呼吸顺畅,血流无阻,不妨事。”
霍君集这才放下心来,又问他什么时候能醒来,钟吕也无法肯定,这得看伤者的体质了。不过暂时性命是没有威胁了。
君集和钟吕商议,就让侍卫找个担架,铺的厚实点,把这武元召抬到驿馆后屋,又让那外科大夫随行而去。
安置好武元召之后,钟吕提议,从内地请更好的大夫来此处理武元召的伤,君集命侍卫星夜出发,即使高价也去请最好的大夫来此。又让元朗把风城军中的大夫招来,一起医治。
第二天下午,安重阳等人也来到风城,元朗等人不敢怠慢热情迎接款待。
安重阳在地图所标之处也没有任何发现。这也在君集等人预料之中,对手狡猾,不会轻易留下线索,如今只把希望放在这武元召尽快醒来。
在等待的同时,君集命令各部人马扩大搜索范围,命令元朗在风城和附近集镇中查找有没有戎族人士出现。
各处周府衙门接到元朗命令后,不敢怠慢,执行时本着宁可错抓绝不放过的原则,把一些长的像戎族,会说戎族话的全给抓了。经审核都是普通民众,为了安抚,元朗还命人给了安抚金。元朗气的直骂这些府衙愚蠢。
君集听了,反而觉得更好,还让元朗继续这么做,元朗虽然不解,也遵命而为。
这回附近长得像外地人的都被折腾一番,有的还被请到府衙好几回,好在有抚慰金,个别胆大的还问啥时候再抓一次,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又过了三天,那武元召病情好转,这无疑振奋人心。只要他能醒过来相信事情就有了重大进展。
这天夜里,钟吕等人再次探望武元召,钟吕仔细检查了一番,告诉君集,这人是脱离危险了,估计最快明天就能醒过来。君集大喜,重赏了几位大夫和侍卫。
回到后堂还叫来元朗等人喝了点酒才休息。
凌晨时分,守卫在武元召病房外的两个侍卫困得靠搓脸强打精神,还抱怨不知道啥时候能结束这无聊的看守。
一阵香味传来,俩名侍卫仔细闻闻,谁家这么早做饭,好香,突然反应过来,不好,已经来不及了。双双瘫倒在地。
两个黑色身影飘忽的出现在门口,其中一人留在门口观察,另一个黑衣人闪身进了屋内。
那人来到武元召床边,闪亮火褶,仔细确认,回头示意门口那人,接着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钢刀,直接插进武元召的胸膛,怕其不死接着又在喉咙处划下一刀,那武元召连声都没发出来,就彻底气绝身亡。
这杀手探探武元召的呼吸,示意门口同伙已然得手。
正要出门汇合溜走。突然窗户被踢破,一人手持宝剑杀了进来,“什么人胆敢行刺。”正是甘十八,这杀手只能举刀格挡。门口那黑衣人刚要过来帮忙,就听四处高喊:“拿刺客!”嘈杂的脚步声已经近了。
这黑衣人知道再不走自己也走不了了,只能转身飘然而去,连屋内的同伙也顾不得了。
纵身形连续翻房过户,左右看看,仔细听听没有人追来,这黑衣人才慢下脚步,折转方向,向城区中心走去。
他没有料到的事,在他身后不远处,一个黑色身影远远的跟着他,这人轻身功夫如同鬼魅,如影随形,跟着他也奔城区中心而去。
这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早晨,君集听闻武元召被杀,勃然大怒,重罚了所有侍卫,又听说那被擒的杀手任凭拷打一言不发更是怒不可抑,直接命令就地正法,旁边谁劝也不顶用。
又到至元朗军营之中,命全城州府官吏来此。霍侯爷大发雷霆之怒,而后一个一个传命出去寻找线索。
包括元朗在内皆知这次侯爷是真急了,都小心翼翼不敢发言。
霍君集又点名道:“副将荣化何在!”风城北营副将荣化正自惴惴,听闻侯爷唤自己名字,急忙出列,近前参拜:“副将荣化在此,谨遵元帅号令!”
霍君集冷冷的看看他,问道:“荣化,你可知罪?”
荣化被问得一愣,小心回答:“属下办事不利,请元帅责罚!”
君集又问“你昨天夜里今天凌晨都做了什么?身在何处?”
这荣化有点发懵,没想到侯爷有此一问,只能更加陪着小心“元帅容秉,属下昨天夜里在营中执勤,今晨换岗,还未及休息就闻得召唤来次听命。”
君集闻言,嘿嘿冷笑几声“本候再来问你,你执勤在什么地方?”“回元帅,在城北大营!”
君集冷冷的看着他:“不对吧,你应该是在漕运史府上执勤吧?”
这荣化一听大惊失色,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上,万分惊恐的看着侯爷,话都说不出来了。
君集又转头看向文官那里“崔府史,崔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风城主管漕运的副史崔北风早就抖如筛糠,听闻君集质问荣化就已经知道事情败露,这时候手脚已经不听使唤了。
大厅中文武百官见君集发火,正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此时才醒悟,原来,这二人有何勾当被侯爷查获。可接下来侯爷的话更加让文武官员大吃一惊!
“你二人伙同外族,里应外合毒害卫队,劫持饷银,试图动摇军心,诬陷忠良,败坏朝纲,还杀人灭口,欲盖弥彰,掩盖罪责,此罪该当满门抄斩,你等还不认罪,更待何时!”
那崔大人一下瘫软在地,所有官员都大惊失色,这惊天大案,竟然是他俩做下?看那崔大人神色似乎正是如此!
而那荣化虽然震惊,却还顽抗:“侯爷,小的虽然官职微末,但素来敬业执守,对圣朝绝无二心,不知哪个诬告小的,可有真凭实据?”
霍侯爷又冷笑几声,懒得理他,一挥手,甘十八押着一个黑衣人走进营帐。
对侯爷施礼后,甘十八径直把那人带到荣化眼前,一把拉下那黑衣人的面罩,:“荣化,此人你可认得?”
那荣化一看,脸色瞬间变换好几种颜色,又复决绝,转头对侯爷说:“此人是谁,小的不认识!”
甘十八似乎料到他有此推脱,对门口处一招手:“那这个人你肯定认识吧。”
春生在门口推着一个四轮木车走了进来,也是径直走向荣化,到了跟前,把那车上所坐之人脸部对着荣化。
荣化看后,脸色瞬间如同死灰,指着那人又看看侯爷:“你,你,他,他没死?”
霍君集笑了笑,冷冷的说到:“他没死,你很惊喜吧,还有你更惊喜的,来人,把甘孜太守贾凡带进来!”
文武一听,全都震惊,而那荣化更是面如死灰,见门口押进一人正是甘孜太守贾凡,知道事情彻底败露。
这荣化仍然困兽犹斗,突然起身纵起,身手敏捷超出众文武的想像,手里多了一把利刃,直奔对面二人,想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