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被灌输做事要优雅的何熙并不明白什么是优雅,她以为优雅是素色有质感的衣物是一个简洁的白纸片,其实优雅是豪门的遮羞布。
在偌大的何家壁垒前,衬起修长直筒裤的何少又刚又欲地问何熙。
“你以为他带你去共筑爱巢就是喜欢你了。”
夜晚的冷风有些萧索,可能小舅子与丈夫永远不和吧,何熙对于这一问并没有多少触动。
“不然呢?”
铁面阎罗的何执毫无感情,你何熙愿意,我何执不同意,你以为可以凭借一己之力走出广城。即使你何熙可以走,何执也不会让赵之阳有机会走出广城的,收拾这个小崽子太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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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天上人间又在排练着靡靡之音,似乎是明朝严世嵩的《霓裳羽衣曲》。精美绝伦、精美绝伦,舞姿曼妙堪称天人之姿。这舞曲当年可是把嘉庆帝迷晕了的,导演出了一场太子争夺战。
靡靡之音,悼亡之曲,从来没有那个歌舞酒馆可以如此荒诞。但是天上人间可以,他敢如此做。这一个迷茫的信号,极易诱导心智不成熟的小青年,又是三四十岁油腻中年男人的心头好。
“有私人会馆的人,谁去歌舞厅,之阳你要明白天上人间赚的就是这些人的钱。”
暗格的包厢之中,油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葛优躺成一排,簇拥在烟雾之中的赵天阳教育着赵之阳。
曾经,赵之阳找到何熙,极其郁闷的表情之后说出“我可能不是我爸的儿子。”这话真的是极尽荒唐,你不是赵总的儿子你是谁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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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真的是极尽的温柔,楼上飘来的钢琴曲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何少扶着熙儿的肩,丹唇轻启吹了断断续续的气息:“上去吧!冬日的辰星,凌度在等着你。”
这个凌度是个人物,其父曾执掌五府通衙,又下海造就了神秘跨国集团凌家。
凌度是一个诗书画俱佳的佳公子。和外面小萝莉们追寻的偶像差个十万八千里如果把凌度公之于众赚人设应该不会有人粉他的,他太遥远、太狠厉、太果决。
何熙在草坪上呆了快两个钟头了。她希望这个以狠厉著称的公子,耐不住性子提前离场。
现在看来是拖不住了。
于是缓步提裙上重楼。
“哥,你确定不是给我找了个丑八怪。”气走他好了。屋宇内的人一身讪笑,呵,欺客,做梦你的目的不会达到的。
“妹妹,你说呢!咱爸怎么会给你找一个看不上眼的狗子。再说了,咱爸不是让你相人家,是问问凌少愿不愿意让你做少夫人。”何执一副看傻子的表情,你丫的真以为自己是香饽饽啊!我们爷俩的想法是扔出去就行,不过扔在哪儿,我们有我们自己的考究。
“行,哪我就尽力。”何熙抻了抻蒲叶领的衣服,让本来缩在脖子上御寒的半高领变成了一把风尘仆仆的露肩一字领。
何执急了,小妹你要干什么,不值得这么努力吧!“你要不要再拽点儿啊!”
何熙破门而入,想目睹一下这个人间游龙的凌度。
看定做在琴台上的人后,何熙惊呼,“李二狗!”
凌度淡定地盖上琴盒,对何熙缓言相告。
“何熙同学,哦,不,未婚妻,哪是我小名。你父亲早已为你说了娃娃亲的意愿,我是来看看你对我的感觉的。现在看来还不错,你不腻。”
欲哭无泪的何熙径直坐到床上掀起天鹅绒的被子钻了进去。
心中是愈加的不快。你们安排人相亲也就相亲吧,安排在何熙的卧室干什么。虽然何熙经常不回家住你把它变成杂物间也比变成会客厅好啊。
“好了,凌度,我这就去向两位老爷子报告。”何执一个立正看向凌度。
凌度儒雅斯文地摸了摸胸口,缓缓吞吐出两个字:“好的。”
帷幔掩映下的何熙若有似无地笑了,造化弄人啊!废柴李二狗居然是凌度,这个远近闻名的地主家傻儿子居然是气吞山河的凌少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