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流苏双瞳微缩,有些震惊地看着他。她心里清楚,她虽然力道不足但速度绝对迅速,居然会被接住了,连他一根寒毛都没碰到。
怎么可能?
“你会功夫?”她惊疑地问,心里几乎已经可以肯定这答案了。
厉晙烨邪魅地挑起唇角,还没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了。
两人扭头看去,只见邵云松板着一张脸站在门外,看到两人的样子,脸色又沉了沉。
“松哥?”流苏诧异地叫,奇怪一大早他的脸色就不好,而且连门也不敲。
严格算起来邵云松应该是她大师兄,都跟安叔学过武,不过在公司里他都被称“松哥”,她也只好从善如流。
邵云松只是朝她点了下头,眼睛就落在两人的手上。
流苏意识到手还被抓着,忙用力抽了出来。想起刚刚的失手,心里有些懊恼。
邵云松对她倒没责难,冷冷看向厉晙烨,语气不善地问:“你怎么在这儿?”
厉晙烨轻笑,双手抱臂,反问:“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邵云松冷哼,紧紧地盯着他,神色隐隐透着嫌恶。
“松哥,你认识他?”流苏感觉到两个人之间怪异的气氛,疑惑地问。
松哥做为公司的保安队长,因为生性冷漠严肃对手下又严厉,私底下大家叫他“安总二世”,但从不会对谁露出厌恶或嫌弃,今天他这样算是失态了。
厉晙烨嘴角噙着一丝轻笑,若无其事地仿佛没看到他嫌弃的眼神。
邵云松冷哼一声,冷冷说:“跟过安叔几年。”
什么?!流苏震惊地瞪大眼,看向厉晙烨:他居然跟安叔学过功夫?难怪刚才他能接住自已那招“双龙夺珠”!难怪他没被自已打晕!
她对自已的功夫还是挺自信的,那力道正常能让人昏睡个两三个小时。可他一出酒吧就醒了,还不得不让她再补一下,现在就能解释得通了。
流苏想到什么,疑惑地问:“什么时候?我怎么不记得?”
邵云松和厉晙烨一起看向她,一个眼神复杂难辨,一个高深莫测,看得她有些懵,一头雾水。
“怎么了?”她问。
“很早以前了。”邵云松淡淡地道,转向厉晙烨的目光又变得不愤。
那时候跟在安叔身边的七八个孩子,七八岁到十几岁的都有,厉晙烨是当时年纪最小的,却是最不省心的一个!
邵云松想起他当年的所作所为,气恨不已:“三天打渔,两天晒网不说,还整天打架闯祸,后来就干脆不来学了,安叔早就该把你赶走!”
厉晙烨欠扁地轻笑。
流苏了然地点头:八岁那年爸爸把她和妈妈从老家接了过来,见她身体弱老生病就开始教她习武。那时候爸爸和安叔一起合开安保公司不久,她只知道她有六个师兄,是爸爸和安叔教出来的,但如果厉晙烨在她来之前就走了,她不知道也不奇怪。
想到爸爸,她双眼一暗,不过失落只是一瞬,随即就把忧郁丢开,看着笑得一脸没有正形的某人,想着这样一来厉晙烨岂不是也成了她师兄了?
“……”流苏无语,默默在心里呸道:安叔都没承认,自已乱攀什么关系?
她盯着他恨恨地问:“所以,从头到尾你都在装晕?”
厉晙烨邪笑:“我看你不是扛来扛去扛得也挺开心的嘛!”
“厉晙烨!”流苏气恨地怒视着他,拳头握得咔吧响,考虑着是加大力道再敲他一次还是干脆打一顿。
“怎么?还想动手?”厉晙烨对她“凶残”的目光浑然不觉,瞥了眼她的手,邪肆地笑道:“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别为难自已了。”
“绝——不——可——能!”流苏一字一顿地道,如果之前是因为责任不得不接下这份工作,那现在她已经被他的挑衅挑起不认输的斗志。
邵云松在一旁默默看着,这才冷冷地提醒:“他是在激你。”
“我知道。”流苏点头,紧盯着厉晙烨说:“不管他激不激,这工作我必须要完成!”
邵云松也知道这次是安叔的安排,他无从置喙。
厉晙烨讥笑地看着他,道:“装睡的人,叫不醒,有人要自讨苦吃,你也拦不住。”
邵云松冷漠地瞟了他一眼,说:“没错。但自讨苦吃的人,不是她!”说着扭头提醒流苏:“对他,不用啰嗦讲道理,直接上手!放心,他打不过你。”
然后又回头冷冷地盯着厉晙烨说:“有些人,就是欠揍!”
厉晙烨嗤笑,一脸的满不在乎,好像说的不是他。
流苏对大师兄的提醒还是很感激,她不了解厉晙烨的实力,大师兄这么一说至少给她吃了颗定心丸,尤其是最后那一句,她深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