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
流苏赶到酒吧后,酒吧也刚开门不久,不同于昨晚的人头攒动,里面空荡荡地人都看不到一个。
她没找到厉晙烨,就去吧台问服务生,“麻烦问一下,早上厉晙烨来过没?”
这会儿时间尚早,酒吧没有上客,服务生正打扫着吧台,把那些酒杯擦着一点儿水汽都不留,酒瓶和用具也都擦洗干净。听到她的话,头也没抬地反问:“厉晙烨是谁?”
流苏:“……”
不是说厉晙烨在外面的名头挺响的吗?怎么还有人不认识?
倒不是服务生故作不知,厉晙烨在外面所有人都厉少厉少地叫,还真没有人敢这样直呼他的名字,所以不知道也正常。
服务生低着头边擦酒杯,似乎脑子里也在思索,突然了悟地问:“你说的是厉少吧?”
“是吧。”流苏说,她好像听厉晙烨那些狐朋狗友这么叫他。
直呼厉少名字的女人,真少见!
服务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才摇头:“没见到。厉少怎么可能这么早就来酒吧!”
“可他说要来拿车。”流苏听得明明白白。
服务生开始怀疑她有目的,不屑地说:“厉少要拿车,还用他自已亲自来吗?”
流苏看他的神态,不象作假,看来厉晙烨确实没来这里,那又会去哪儿?
“那他的车还在吗?”流苏又问。
“我怎么知道?”服务生不耐烦地道:“我又不是看车的。”
流苏看出他态度敷衍,隐隐有些生气。
“你打听这个干什么?”服务生警惕地打量着流苏,见她长得还算漂亮,但称不上惊艳,再加上打扮中性、素面朝天,倒显得俏丽更多些,跟平时那些女人有些不同。
不过服务生仍把她归于一类,嘲笑:“你不会是也想追厉少吧?我告诉你,没戏!”
流苏皱眉,冷斥:“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戏!”服务生一副明白人的样子:“要知道喜欢厉少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比你长得漂亮的有的是,也没见厉少动心,我劝你还是趁早放弃吧。”
流苏被他的自以为是气到了,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只是来找他回家!”
“我哪儿胡说了?”服务生嘲讽:“你这借口别人早都用滥了,有的说是厉老爷子派来的找厉少的、有说是厉夫人派来的、甚至还有黄管家派来的,那你说你是谁派来的?”
流苏听他啰啰嗦嗦不象说谎,看来老爷子以前确实没少让人来找厉晙烨,反倒让她一时无话可说,如果她也说自已是老爷子派来的,不妥妥被当借口了。
可惜这个服务生是今早刚换的班,还不知道流苏昨晚在酒吧里闹的那么一出,如果见过一定印象深刻。
所以他仍絮絮叨叨地说着:“我劝你还是省省吧,人要有自知之明……”
流苏手痒得忍不住想打人,看到吧台上摆放着几罐啤酒,于是就抓过一罐用力一捏。
“嘭”地一声,易拉罐硬生生被她捏爆,雪白的啤酒沫飞溅。
仍喋喋不休的服务生惊得瞪大眼,没说完的话就卡在喉咙里了。
“怎么了?”另一个服务生听到动静,赶了过来,看样子象是个小领班,一看到流苏就一脸惊怵,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怎么又来了?”看来是见过她的。
流苏干脆转身去问他:“厉晙烨呢?”
“厉少没来。”小领班头摇得象波浪鼓。
“那他会去哪儿?”流苏逼问。
“我哪儿知道,我只是个小服务生。”小领班苦着脸说。
流苏随手又捏爆一罐啤酒,小领班跟服务生都惊得一哆嗦。
“那他的车呢?”流苏又问。
“我哪儿知道?我就是个小……”小领班哭丧着脸还没说完,就见她手已经伸向第三罐,抓起来慢慢攥紧。
“别别别!”小领班眼颤儿,急切地说:“早上伍少来过拿走了厉少的车听他说了一句好象要去龙泉会所。”连分句都省了一口气吐噜完。
早说不就是了,敬酒不吃吃罚酒!流苏用力将酒罐顿在柜台上,扭头就走。
“喂!”服务生在后面喴她:“你损坏的啤酒要赔钱的!”
小领班惊怵回头看他。
服务生还一头雾水,“这个可是很贵的!她不赔我们就得赔。”
“记厉晙烨账上。”流苏头也不回地道,反正事是因他而起,记他头上她一点儿愧疚感都没有。
“啊?”服务生没想到她这么不客气,不满地咕哝:“怪不得追不上厉少,就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啊!”
流苏走远了,这话她没听到,但小领班仍惊怵地看着手下,不但惊怵,还敬佩——果然无知者无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