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阎看了一眼张恒,说道:“告诉你后面的人,有些时候事情做过分了,会受到反噬。不到最后,谁死谁活还不知道。”
说完拉着我的手就走了出去。
走出局子那刻,我的脚几乎是颤抖的,没想到自己能逃过一劫,老阎没有用任何的手段,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进来带走了我,
安母焦急的等待在门口,看见我跟着老阎走出局子,连忙跑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问长问短,脸上发自内心的关爱不像虚假。
毫无疑问,宋叔的电话被安母打通了,老阎出现在局子里面就是最好的证明。我不知道那段时间安母到底打出去了多少电话?
“孩子,对不起,我……”
安母十分兴奋,面对我狼狈的样子,心中内疚,不知该对我说什么?
“这是安浅浅欠我的,跟你没有说什么关系。”
我开口纠正她。
一直以来安浅浅对我做的所有事情,全是她自己的注意,和安母没有什么关系。
老阎没有停留,对我说道:“行了,宋哥交代的事情办妥了,我也该回去了,他那边现在缺少人手。昨天晚上打来的电话很及时,晚了几分钟我们就走了。接下来我们会离开很长一段时间,这是你宋叔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只能靠你自己去度过了。”
他摸了一支烟给我,说道:“希望哪一天我们回来了,会看见一个与众不同的王二月,你宋叔对你寄托了很高的希望,不要让他对你失望。”
我用力点头。
“谢谢你。”
他对我的恩情,我知道一句谢谢不足以回报。可我就是一个穷小子,根本没有什么人家看得上的东西,因此我只有谢谢两个字。
“谢就不用了,我也是奉命行事,我私底下在告诉你一句话,有些事情,既然知道自己跑不掉了,就不要去回避,像个爷们儿的去面对那些事情。”
他指的正是安浅浅的事情。
我嘴里苦涩。
“我走了。”
老阎来的快,去的也快,他转身进入一辆奔驰商务车,慢慢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我送你去医院。”
安母搀扶着我,往车子里面小步走去。
“回家吧,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其实我身体糟糕的原因在于没有好好休息过,接近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现在没有什么事情比睡觉更让我迫切的。
坐在安母宝马车里,我有种换若做梦的虚幻感,半个钟头前,我还在审问室里面备受折磨。
回到家中,我跑进洗澡间,三两下脱掉身上的衣服,整个人躺在浴缸里面便不想在动弹。
低头一看,胸腔上面的淤青纵横交错,张恒那几棍子把我打出了内伤,但凡用力的呼吸就会引起阵阵窒息般的疼痛。
很快浴缸中的水就被我身上干涸的血渍染得血红,疼痛中我昏昏欲睡,睁开眼早是半夜十二点多。
我换了一套衣服,刚走出去就看见安母坐在了客厅中,桌面上摆着她做好的饭菜。
天知道她在外面等了我多长时间,看见她双眼紧闭的憔悴模样,我对她的恨意消减不少。这次多亏了她打电话通知宋叔,若不然我还在审问室里面被张恒那个变态折磨呢。
我胆大的握住安母的小手,她睁开了眼睛,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我的力气很大,安母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挣脱,最后干脆由我抓着她的手。
“二月,快去吃饭吧,你看进去局子几天,把自己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她牵强一笑,别过头去。
犹豫了下,她抽出自己的手,表情异常平静,仿佛坦然接受了已经发生的一切。我进去,和她们有着很大关系,这是她们母女欠我的。
安浅浅不是很在乎自己的面子么,那么我就在她最脆弱的地方给她致命一击。
她沉默片刻,小声的说道:“二月,你是不是再利用我报复浅浅?”
她一语说中我的心事,我却昧着良心摇头说道:“不是。现在我和安浅浅基本没有了夫妻身份,我们的关系最多算朋友。”
慢慢的,我变成了以前自己最恨的小人。
安母憔悴了不少,低着头不说话,好像有着数不清的心事。
她是一个缺少关爱的女人,虽然在家里面主导着绝对地位,但安浅浅和她丈夫一直忽略了她作为一个女人的感受,我知道自己在某种事情上触动了她的心扉。
虽说这样不会使她对我生出什么感情,但我们始终是有着一丝亲情。
安母语气哽咽的问我:”二月,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是一个好女人,做出那么多的荒唐事?
她自嘲的笑了笑。
我说道:“没有,做人活好自己就可以,心里想要干什么就不要在乎别人的看法,勇敢去做。”
这么说,目的是想要让她放下心中的传统执念,彻底的放开自己。我要她心甘情愿的为我张开双腿,这样才能更好的报复到安浅浅。
她一次次突破大家的底线来报复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越过自己的底线去报复她一次?
这一次,她居然想要我死?
我坐在桌子面前开始吃饭,饿了接近三天时间,早就饥肠辘辘,俗话说饿吃馒头甜如蜜,不管冷热的就往肚子里面塞。
安母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要是能和她这样一辈子生活,对我来说未尝不可?
可惜我明白这种日子迟早有到头的时候,也许分离后我们一辈子都见不了面了。
吃完饭,安母收拾了一番,转身就回到了房间中。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了这些事里面,其实生活就是这样,谁也不知道前方会有着什么坎坷的路程,扛过去了海阔天空,要是抗不过去,那就是万丈深渊。是安浅浅一路带着我来到深渊边上,在最关键的时候往后面推了我一把。
第二天,一天时间我们都没有我外出,看看电视,吃吃饭,困了就各回房间睡觉,日子轻松惬意。
当初被陷害进局子时,我简直不敢想象在自己还能过上这种日子?
第二天晚上,安浅浅有动静了。
她发给我一段视频,视频中有个人浑身是血,被五花大绑的丢在地上。
安浅浅就坐在他面前,高跟鞋踩在了他的后背上,犹如高高在的女王,俯视着地面的人。
他没有了动静,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看清了视频中的人后,我怒发冲冠,大骂道:“安浅浅,我草。”
安浅浅把手机对准了自己的脸,露出了象征性的恶魔笑容:“二月,给你半个钟头来我的别墅,要不然我就把他手指一根一根的砍下来。”
躺在地上的人,就是老阎。
他不是离开了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安浅浅的别墅中?
我慌了,当即就往小区下面冲去。
一路上我如火烧屁股,心里为老阎担心的要死。
我在安浅浅定下的半个钟头内赶到野鸭湖别墅区,晚上一分钟,那疯狂的女人真会说到做到,把老阎的指头砍了。
别墅门口站着两个身穿坎肩的大汉,见我匆匆赶来,架起我的膀子就往别墅里面走去。我没有时间去猜测等待自己的结局,只想知道老阎有没有事?
在视频中,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实在分辨不出来他的情况。
别墅花园内,三五成群的坐着不少人,在前两天的火拼中,他们身上多少留下了伤痕。看我的目光,如豺狼一样凶狠,受到安浅浅的影响,连她这些手下也对我充满了仇恨。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安浅浅做在柔软的沙发上,两条腿举止优雅的交叠在一起,其裙子下面穿了打底裤。尽管这样,依旧妨碍不了她的曼妙身材。
和安母的性感不同,她身体上洋溢着一种年轻女性才有的青春气息。
安浅浅无聊的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看见我被人架着进来,嘴角妩媚的笑了笑。一双娥眉为之弯成了浅浅的月牙,抛开她那条丑陋的灵魂不说,光是一颦一笑中,就能虏获不少男人的心。
“我的小二月,你终于来了,人家可是等不及了。”
她对我的称呼百变多样,完全是看她心情决定的。
我距离她还有几米的时候就被大汉按住,深吸一口气,早就酝酿好的一大泡口水往安浅浅吐过去,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她的酒杯中。
安浅浅咯咯大笑,心情很好。
“怎么样,是不是恨不得吃了我?”
她指的显然就是栽赃陷害我的那件事。
我扯着嗓子大骂道:“安浅浅,你就是一个疯子,有种冲着老子来。阎叔有什么事,老子跟你耗一辈子。”
每次安浅浅出现在我面前,总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以至于我开始害怕见到她了。
我骂的越难听,安浅浅就知道我有多愤怒,她越高兴。
她摆了摆手让人放开我,突兀伸出一根纤长细指,对我勾了勾手,示意我走过去。
这娘们胆子贼大,根本就不害怕我在她面前突然暴起,伤了她。也不排除她料定我不敢动手,所以有恃无恐,像耍猴子一样耍我。
我走了过去,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安浅浅。
她不嫌弃我刚才吐到酒杯的口水,抿了一口红酒,然后我都反应不及,就吻在了我的嘴唇上,并把嘴中的红酒全数吐到了我的嘴中。
“喝下去。”
安浅浅含糊的命令我。
我把嘴中的红酒全部喝下去后,她还是没有放开我,两条手缠住我的脖子,用力的去吻我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