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晨醒来时,在竹屋里,简单素雅的居室,并不宽,不像是主人家的屋子,只有一张床,一套桌椅,墙上挂了几幅墨宝。只是这房子由竹子筑成,却多了几分自然和生气。并不显得单调苍白。
空气里全是浓重的药味儿,卿晨一只手撑着坐了起来,由于味道太重,不适的轻咳起来。
伤口都敷了药,已经好了许多,还给她换了身干净衣裳。卿晨下了床,准备到外面看看。
走起路来伤口也没有疼痛的感觉,看样子是都好得差不多,没问题了。
走到窗前,卿晨才发现原来是在二楼。远远望去,竹屋外是一片艳红的茶花树林。
又是茶花?卿晨微微蹙眉,这该死的茶花。下了楼,便听见屋外传来说话声。
“哈哈…终于让我赢了!”
嫣红的茶花树下,白衣男子儒雅逸仙,温和一笑,有条不紊地慢慢收拾棋局,红衣男子眉眼灿若桃花,兴奋的笑着。时不时悠然飘落的花瓣,让一切美得像幅画卷。卿晨一时看呆,愣在了原地。
“你醒了。”白衣男子看到了她。
“恩。”卿晨不好意思的回过神来,也缓步走到茶花树下。“多谢公子救命之恩。”轻轻行了一个礼。电视里都是这样的,应该没错吧。
“姑娘不必多礼。”白衣男子已经将棋局收拾好,依旧席地而坐,白色的衣袍上落了着花瓣,也不甚在意。“不知姑娘从何而来。”
卿晨刚想答话,红衣男子却插了话。
“哎哎哎,你们俩没看见我吗?”红衣男子一脸不爽,他就这么被忽视了?
“……”这家伙真让人无语,卿晨不打算理他,“我本来和丫鬟在赶路,可没想到遇上土匪,还要逼我嫁人,我逃了出来,可后来误闯了阵法,又不小心落进了一个山洞里,在竹林里遇到一条白蛇紧追不舍,后来被咬到手臂,我不注意便从山上滚了下来。”卿晨越说越气,越是郁闷,“该死的土匪!”害她受了这么多苦。
卿晨只顾着气愤,却没注意到对面那两人看她的目光都变了几分。
“她是……”红衣男子望着白衣男子想要说话,白衣男子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便住了嘴。
“这里是个与世隔绝的山谷,从来没有外人进得来的,姑娘阴差阳错来到这里,实属不易。不知姑娘芳名?”白衣男子目光落在卿晨身上,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噢,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卿晨。”卿晨荡开一个灿烂的微笑,下意识伸出右手,却想起来古人怕是不懂握手,只好悻悻收回来。
“在下,白衍诺。”
“喂!我是花洛。”
多年以后,她都仍然记得那一白一红,落在茶花树下的俊颜。
多年以后,他们都还将她那灿烂的笑靥记在心里深不可测的某处。
卿晨,你可知,那一笑倾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