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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你和安康生是什么关系?

“不过,你先别高兴得太早,燕王妃就这么一个女儿,定然是舍不得的。皇帝顾念着燕王府的功劳,势必不会太过为难,所以这件事现在还有争议。”安康生将丑话说在前面,免得靳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靳月抿唇点头,“我岂会不知其中难处,可是有希望总比没希望要好。”

“定会如你所愿。”傅九卿开口。

兄妹两个齐刷刷扭头看他,颇为不解,何以这般掷地有声,肯定至极?

“傅公子是知道什么吗?朝廷之事瞬息万变,今儿如此,明儿说不定……”安康生有些疑虑,蓦地一拍脑门,“委实是我疏忽了,忘了这一层!”

瞧着打哑谜的两个人,靳月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们来个人,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想到了什么,这般默契?”

敢情他们两个最聪明,她是个傻子?

“别忘了,之前的边关来客!”安康生压低了嗓音,意味深长的开口。

靳月恍然大悟,“燕王若是战败,必定要担下这战败的罪名,若想保住燕王府,唯有将宋岚推出去和亲,方可将功折罪。可是宋岚那性子,她能答应吗?”

“自然是不会答应,可若是皇上点了头,由得她抗旨吗?”安康生轻嗤,“别忘了,君始终是君,臣始终是臣,眼下燕王可能已经吃了败仗,所以……宋宴若还有点脑子,就该懂得弃车保帅的道理。”

靳月幽然吐出一口气,“但愿如此,我是半点都不想再看到宋岚。”

每每见到宋岚,她就会觉得浑身上下的疤痕,都在隐隐作痛。此前不知自己真实身份,不晓得其中缘故,现在却很清楚,那是宋岚给她的阴影,将卑贱与畏惧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不会再见到了!”傅九卿音色淡然,神色淡然。

靳月莞尔一笑,“我信你。”

倒是安康生,委实愣怔了片刻,俄而满脸释然,毫不犹豫的信任,曾经发生过,他亦是见过的……

“对了,沐老头招了没?”靳月问,“离魂阁的人说,事儿办得妥妥的,连苏大人都参与了,想来这事儿没什么纰漏,现在结果如何?那个二当家现在何处?”

安康生淡淡的笑着,“你那么着急作甚?老头受了点伤,这会正在休养,总不能逼死他吧?老奸巨猾的东西,想让他吐出真话,咱们就得有耐心,你说是吧?”

“也是!”靳月点头。

底下人进来奉茶,行了礼又毕恭毕敬的退下。

房门合上时,平地卷进一阵雪风。

傅九卿掩唇低咳,原就苍白的面色,浮起些许不正常的血色,黑鸦羽般长睫,因着咳嗽而止不住轻颤,瞧着格外孱弱。

“没事吧?”安康生担虑的望他。

说是担心傅九卿,还不如说他在担心靳月,妹妹的幸福终是挂在哥哥心头的刺,虽说傅九卿待靳月极好,是有目共睹之事,可安康生更关心……天长,地久。

恩爱这东西,唯有长久才算幸福,否则就是悲剧是折磨,能让人痛不欲生。

“少夫人,苏大人想见您!”明珠在外头说。

靳月瞧了一眼屋内的两人,“那我……”

“外头冷得厉害,我就不陪你过去了,在这儿等你!”说这话的时候,傅九卿瞥了安康生一眼。

安康生旋即笑道,“我陪着你家相公,这总放心了吧?”

“好!”靳月点头,起身往外走,“我很快回来。”

傅九卿低低的咳嗽两声,未答。

待靳月离开,房门重新合上。

“有危险?”傅九卿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清茶,润了润嗓子。

安康生执杯的手微微一滞,瞧着这张清隽俊极的容脸,心下有些微恙,“古人云:慧极必伤,你有必要这么聪明吗?”

“她遇过太多的豺狼虎豹,我若不学得聪明点,如何护她?”他不咸不淡的回答。

他原不喜欢解释,但在对待安康生时,竟也带了几分敬重。

安康生笑了笑,是真的高兴,不管是谁,只要是真心护着他妹妹的,他都报以十二万分的感激,毕竟没有人生来就该保护你。

护你是情分,为己是本分。

“二当家找到了?”傅九卿问。

安康生摇头,“暂时还没有抓住人,但是快了,得设个局去抓他,能不能抓住尚且两说,还望你能保密,暂且不要告诉靳月。这丫头执念太深,太想抓住二当家,去了容易坏事!”

也容易,出事!

“好!”傅九卿应下,算是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

“听说北澜的人一直纠缠着你不放,你如何打算?”安康生知道自己不该问,可又担心……担心着靳月,怕她会吃暗亏。

当然,他不怀疑傅九卿,只是人无完人,没人能做到十分周全,傅九卿不为所动,不代表其他人不会走歪路,明的不成就来暗的。

傅九卿眸色幽沉,终是长长吐出一口气,苍白的面上更添几分冷冽,“大雪过后,你想做什么?”

“我?”安康生愣怔。

忽然便明白了,他所谓的“大雪”是什么意思。

“雪后初晴,想活得像个人,堂堂正正的人。”安康生说,眉眼间晕开温润的光,“而不是藏头露尾,连本家的姓氏都不敢宣之于口。”

傅九卿点点头,“等事情结束,能放下吗?”

“什么?”安康生被他问得一愣一愣。

傅九卿终是没再多说,指尖沿着杯沿轻轻绕了一圈,侧过头将视线落在窗外,泛着雪光的窗户纸,是那样的苍白!

书房内。

靳月瞧着正在批阅公文的苏立舟,低声唤了句,“苏大人?”

“公主殿……”苏立舟起身将欲行礼。

靳月紧忙抬手制止,“诶诶诶!说好的,您又忘了?这是知府衙门,没有什么元禾公主,只有您手底下的靳捕头。”

苏立舟笑了笑,“是!”

“苏大人,您找我有事?”靳月问。

苏立舟点头,“坐下说。”

靳月坐定,翘首望着一道坐下的苏立舟,也不知他想说什么?

“那夜的江湖人,是你请的吧?”苏立舟开口。

靳月脑子一转,便晓得他说的是离魂阁的人,但明珠来回复,说是大长老的人并未露出半分马脚,并且苏立舟也没问过,这些人姓甚名谁。

所以……

“是!”靳月笑了笑,“我知道您在诓我,可我也不想瞒着您,是我请来的江湖朋友,安师爷和罗捕头只不过是配合我的人,演了一出戏而已。只不过,苏大人为何会怀疑到我呢?从始至终,都是他们出面,我可是连脸都没露哦!”

苏立舟点头,“猜的。”

猜的?

才怪!

罗捕头有几斤几两,苏立舟心知肚明,而安康生虽也有可能,只不过跟靳月的肯能性比起来,靳月的嫌疑更大点,毕竟当日在金银赌坊发生的事情,苏立舟也是有所耳闻。

“是因为我在金银赌坊抓了歪眼老四,所以您觉得……与安师爷和罗捕头比起来,我跟江湖人的交道更多些对吧?”靳月抓起盘子里的果子,塞进嘴里,美滋滋的咬着。

苏立舟叹口气,“比初初进来时,更聪明了一些。”

“总不能一直原地踏步。”靳月算是承了他的夸赞,“苏大人,您还有别的事儿吗?就是问我这个问题?”

苏立舟勾了勾唇角,“原本还得问一句,可瞧着你这副神色,便不用问了。”

“从我脸上,瞧出我爹没事?”靳月嚼着果子,凑过去低声笑问,“真没别的要问了?”

苏立舟揉着眉心,“女人不要太聪明,小心你相公不要你。”

“无妨,跟他比起来,我这算是傻的。”她含笑自嘲,忽的眼珠子一转,咂吧了一下嘴,只觉得满嘴果香弥漫,“苏大人,我这般坦白,对您没有半分隐瞒,为何您要遮遮掩掩,委实不够意思!”

苏立舟是谁,朝廷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练就一身圆滑的好本事,这会被一个小丫头奚落,不免脸上挂不住,可眼底却泛着欣赏,“你们得小心了!”

靳月嚼着果子,不吭声。

“你和安康生是什么关系?”苏立舟问。

靳月瞥他一眼。

“你莫用这种眼神,安康生是什么性子,本府心知肚明,你又是什么做派,本府亦是心知肚明,能不避嫌的立在一处,人来便假装客气疏离,不是有鬼?旁人瞧不出来,本府可没那么好骗!”苏立舟叹口气。

靳月眨了眨眼睛,“认了个兄弟而已。”

“是吗?”苏立舟也不再拆穿她,“燕王府昨儿个,连夜将所有的记档,无论是知府衙门还是刑部,亦或者天牢里的存档,但凡关于慕容家的,都扫得干干净净。”

靳月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什么?”

“原因很简单,燕王府出事了,未免雪上加霜,就得将曾经做过的,可能会出现纰漏的事情,彻彻底底的抹平,也就意味着……你们的努力很可能只是努力,达不到预期的结果。”苏立舟惋惜的摇头。

这下,靳月连果子都不吃了,心里都是没滋没味的。

“只不过……”苏立舟压了压眉心,极是为难的说,“本府经常有事没事的,抽空的,将那些记档……誊写了一遍!”

靳月愕然,“额?”

“那么诧异作甚?本府就是没事干,随便拿了本册子练练字而已,纯属吃饱了撑的。”苏立舟满脸鄙夷,极是不屑的瞧她。

靳月凑过去,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低声问道,“苏大人,您就不怕吗?万一燕王府的人知道您在背后帮衬,会扒了您的皮!”

“说你蠢,怎么就这般不开窍?”苏立舟以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脑袋,“本府不是说了吗?燕王府出事了。既然是出事了,这个时候不落井下石,等着人家喘过气来,将你们连同本府一锅端吗?本府这是、这是……”

靳月故作恍然的“哦”了一声,“您这是纯属自保!”

“知道就好!”苏立舟轻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靳月狠狠点头,“对了苏大人,沐老头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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