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辰受伤,叶逸决定暂时不走了。
“你不要待在这了,你再待,洛星辰也不会马上醒来,要是他醒了,你却病了,我相信这也不是洛星辰希望看到的。”
文紫瑜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叶逸的话。
叶逸也知再劝也没用,给洛星辰把了一下脉,很平稳,于是就放心地离开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叶逸用前几天看病赚来的能力点换了一柄剑,不,准确的说是一把剑柄。
它的名字叫做龙宿,值价三百,如果是一把完整的剑,需要三万点,但是贫穷限制了叶逸购买能力。
但是单单只有剑柄可不行,有一本可以配套的塑剑的,秘籍,教如何在晚上用星宿之力重塑剑身,但是要加三千,叶逸现在的财务为零,所以安慰自己。
“剑柄挺好,剑柄挺好!”
收起剑柄,叶逸出宫去北定府找吴凝脂,可是却被告知吴凝脂不见了。
最后见到吴凝脂的人是白清雪,叶逸立马找上了她。
白清雪说:“师傅,你走后,凝脂姐姐说和我学习刺绣,我也兴致勃勃,于是就去拿针线和丝绸,可是回来后就发现一只大鸟把凝脂姐姐给抓走了。”
叶逸一点思绪也没有,于是就告辞回皇宫了,到了房间叶逸摘下戒指,放在桌子上。
“安琳娜,出来吧,和我说说话吧!”
一道光闪过,安琳娜就坐在对面环手于胸,生气地说:“现在想起我了,叶逸,你去找你的凝脂妹妹吧!”
“你说什么都行,现在看着你生气我也听开心的,至少你还在!”
至少你还在,多么简单的要求,可是就是做不到。
安琳娜可以随时知道叶逸的心情,所以知道他现在很伤心,站起身,从身后抱住他安慰道:“不要难过了,凝脂妹妹不在了,还有我,还有小姝呢。“
叶逸一想,好久都没有见到小姝了。
取出九夜血姝,依旧的碧绿,可是人呢,生气了,不出来!
心情稍微缓和了,没想到短短的几个月内,居然和那么多人有关系,比现实还复杂。
哪怕走遍五国,我也要找到吴凝脂!
叶逸一颗也不想待在赵国,毫无眷恋,他又一次来到洛星辰这,洛星辰也醒了,好像还在和文紫瑜“嘴对嘴”。
这就有意思了,叶逸先走进去,安琳娜随后。
“咳,”叶逸故意一咳,“打扰了,我等会再来!”
回头一走,洛星辰就叫住了叶逸,这时候要是叶逸出去,指不定有什么事呢。
“既然都看见了,你还往哪去!”
“动手挺快的,”叶逸轻轻吹了一下他的胸口,“什么时候走啊!”
有意味的看了一下文紫瑜,文紫瑜也含羞的低了低头,看也不看。
洛星辰倒是护崽子一样的拍了叶逸一下,“看什么看,这是我的,看你的去。“
“两个时辰后我们就回去。这赵国没什么好玩的,走了!“
就这样外交队伍又上路。
.......
百里破晓比赛完就回住处了,一进门,百里破晓就喊着:
“不悔姑娘,不悔姑娘!”
喊了两遍,没有回应,又问了旁边的管家福伯,
“福伯,不悔姑娘呢!”
“回去了,您走了,不悔姑娘也就走了!说句不该说的,少爷您跟这样的人来往没有好处!”
“啪嗒”
百里破晓打了福伯一巴掌,说了句:“我的事你少管!”就走了。
福伯追了上去,可是年迈的脚步追不上着叛逆的身影,手中的信只有冷冷的风来读了。
.......
这热闹的红灯区散发着一种刺鼻而低廉的胭脂味,一个青年坐在烟雨楼旁的一个茶棚喝着免费的茶水,眼神瞟着密密麻麻的来寻找乐子的人。
他的眼睛十分有神,可以算是一个精神小伙,但那有些消瘦的小脸和那茶水,就已经看出这是一个没有钱的穷人,所以旁边的老鸨和红倌儿都不来理财他。
他仿佛感觉到什么,手掐指一算,眼睛往一处看,看见一急切青年跑来,他立刻站起来,对着男子就喊:
“师兄!”
可来临之人没有听到,错过了他。
倒是烟雨楼外的几个红倌叫住了他。
“百里将军,你又来了,是找不悔姑娘吗!姑娘今天不接客!“
百里破晓哪管,直接闯进去。
红倌和老鸨见拦不住就不拦了,青年也要闯进去找百里破晓,可就被拦下来。
“哪来的乞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这里是你可以进的吗,你要是踩脏了进口的波斯地毯,你赔得起吗!“
面对红倌的嘲讽,林东没有理会,这样的人不配让他生气。
“我找刚才进去的百里破晓,他是我的师兄,我找他有事!”
林东说完,红倌捂嘴嗤笑,“就你,你是百里将军的师弟,我还是他师姐呢!”
林东一时进不去,就回到茶棚继续喝水,可是回去的时候,茶棚的伙计把水也收了,林东只好就坐在长板凳上,看着烟雨楼的门口,等百里破晓出来。
而里面的百里破晓可不知林东在外面,直奔三楼,敲了两下君不悔的房门:
“不悔姑娘,请问你在吗!可以出来谈一下吗!”
屋内的君不悔原本在画画,听到后眉头一皱,怎么是这小子,还缠上她了,真烦。
“百里将军,不悔不告而别是我不对,只因身体不适,今天不合适接待将军,还请将军另寻他日再来!”
一听君不悔身体不适,百里破晓巴不得快进入房间。
“不悔姑娘,你哪里不舒服,我家中有御医,要不请他来给姑娘看看!”
君不悔气的放下了画笔,有些冷淡地说:“不用了,我们又没什么关系,还是不麻烦将军了,只是偶感风寒罢了!”
百里破晓见没什么机会,就说:“那姑娘好好养病,改天等姑娘身体好了,我带姑娘出去玩!”
片刻,屋外的身影没了,君不悔才开心地继续画画。
百里破晓听其语气冷淡,中气十足,不像是受了风寒,就觉得自己是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
一边想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时,被人一喊,抬头看了看四周。
“师兄!”
林东起来就要抱一下百里破晓,百里破晓倒不嫌林东脏不脏。
“你怎么来了,师弟?”看了看林东,打量了一下,“这么还变成这样...百里家没拿路费吗!”
林东笑着说:“师兄,十天前,我写了一封信给你,迟迟没有回信,所以我亲自来找你,至于钱财,百里叔伯他们也硬塞给我一些银票,但是我知道那些是师兄的家产,我一点也没有要,我把剑卖了,换了一些钱,这昨天到了邺城,身上已经就没有钱了,人生地不熟的,听到有一个百里侯经常出入烟雨楼,我一猜就是你,于是我就这等!这不,就把你等来了!”
“我们两还分什么你和我,家中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你不用为我而苦了你了。”
师兄弟之间那些不言而喻的交情,两人一眼就笑了起来,林东自感太蠢了。
自嘲一声:“山中蠢人,不知市井钱货几价!”
“不说这些,师弟恐怕也没有吃饭吧,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林东讪讪一笑,肚子也配合地咕咕地叫了一声.
“的确,我快饿死了,”林东说着看了看烟雨楼门口的红倌,然后瞥了一眼,提议道,”要不就这家吧,近,随便吃一些就行了。”
就这样,林东和百里破晓肩搭着肩,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进门没几步,林东回头,百里破晓问有什么事。
林东指着那个说他是乞丐的红倌。
“姑娘,你看!”林东抬了抬脚,看了看自己脚下波斯地毯上自己弄脏的地方,“这里被我弄脏了,我要不要配呀!”
“不...不用,”
林东冷眼一瞪,告诫她:“姑娘,以后不要再狗眼看人低了,否则你迟早死在这眼拙之罪。”
“是是是,谢谢公子告诉我,我一定铭记于心!”
百里破晓知道这些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家伙,师弟这样也怪不得他们势利眼。
只能怪这世道,没有钱是寸步难行,而他师弟就是一个字——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