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祎回到自己的这一桌上来,又回头往那边看了一眼。
那个人真的是俞栖如。
她又这样出来不怕又被拍到吗。
有人问他,“祎祎,刚刚那是谁啊?”
她转回来,夹了一块肉放到架子上,说,“朋友。”
“朋友啊?那男生我看挺帅啊,真的是朋友,没有别的关系?”
蒲祎看了说话的人一眼,“不然呢,他长得帅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老天爷给了她认识帅哥的权利可没给她能和帅哥发展的权利。
就算她的确和佐唐南耀最近交往频繁,但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可以有什么,更何况人家还带着女生呢,而且是那么美哒哒的,女神级别的。
纵使她再怎么明眸皓齿那也得别人看对眼。
“祎祎,你都能跟帅哥聊天了,有机会就可以发展发展啊,我们书法班的女生里就你活泼一点了。”
蒲祎:......
“什么意思,你诅咒我们班女生找不到归宿啊。”
......
看打佐料的人都回来了,吴砚发话了,“好了,大家边吃饭边听我讲一下,就下个月的现场写,我希望大家都能够主动的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无论写的内容是什么,主要就是为了把中华的文化发扬出去。”
“大家也知道书法的历史相当的长了,从东晋开始就有王羲之这样的大书法家,时过迁境,那些东西如果我们不去拾起来就会被忘记,这次的参展也还有一个目的,如果你们有机会,他们会把你们的字带回自己的国家,然后进行宣传,你们也许可能会获得出国的条件,有机会会被他们的博物馆作为文物收藏,并且展览。”
“哇——”
蒲祎惊讶了,“真的吗班长?”
这样的事情兼职比拿了奖金还牛逼啊,那样她是不是就会被很多人追捧,当初有人要找她写字,重金收购,哦不,是拿去拍卖,买吃什么上亿的天价啊。
哈哈。
那还是挺不错的。
吴砚笑了一下,“我说的博物馆,是他们学校的,不是外面的国家资金赞助的,他们学校的建筑齐全,包括博物馆。”
......
切!
那说个屁。
跟名溪的呈报楼有什么不一样。
还博物馆。
“好了,我们还这么年轻,别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祎祎就从你开始吧,谈谈你刚才的观后感,你对他们的书法有什么看法?”
蒲祎用鱼排的签子指了指了一下自己,“我?”
“嗯,从你开始。”
蒲祎又指了指吴砚另一边的人,说,“先从那边的开始,我还没想好,我最后再说。”
“也行,顾晗你先说吧。”
......
大家都各抒己见,而蒲祎却只顾着吃了,毕竟烤肉真的好久没吃了,吃了几口她又转过去看边的那一桌。
俞栖如把口罩去了,墨镜还带着,还以为是个盲人在这吃饭呢,佐唐南耀是背对她的,她只能看到俞栖如的表情。
她没有笑,看来应该是在安静地吃饭。
俞栖如就在名溪上学,应该是他过来找他的吧。
啧。
不过他们怎么又走在一起,不是澄清关系了吗,难道真有一腿??
有一腿也不稀奇哈。
人家长得漂漂亮亮的,腰细屁股翘的,脸都比她小好多,还有那扑闪扑闪地大眼睛,是谁看了都心动吧。
“祎祎,到你了。”
“嗯?哦,到我了哦。”
刚才那人又开始调侃,“还说没想好呢,结果是想去看看那个人啊。”
蒲祎白了他一眼,说,“今天的我们看的这些字,其实都有一个很大的共同点,不知道大家注意没有,他们每幅字的表美都很独特,先不说他们的字有多好,他们表的作品的材料都是十分精美的,我们通常是把注意力都放在写字上面,而觉得用什么表作品就无所谓了。”
吴砚感同身受地点点头。
他们学校的书法作品通常是老师一并收上去拿到外面统一做的花边,缺少了很多的特点,如果说他们只是平常就挂在自己家里那倒无所谓,但是如果要拿出手,那样的包装就有点逊色了。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给老师建议一下,下次表字我们自己去,给我们自己一点选择的空间。”
有几个同学也赞同他的说法,毕竟写这幅字的是自己,最了解的也是自己。
蒲祎想了一下又补充,“还有我想说的是,我们写一幅作品可以多种字体写在一起,作品和落款的字体就可以展示出两种,这样也能多向别人表现一些。”
蒲祎第一天去学书法的时候最先学的就是握笔,是带着墨水的毛笔,老师让她就在纸上点一个点,保持着手不要动,就一直停在那个点上,因为那时候她确实很小,还好动,拿着笔也要转来转去,那一个小点就变成了一朵花。
当时老师旁边就站着一个学生,她看到过,他的作品就是两种字体。
蒲祎虽然是班上年龄最小的一个,但懂得东西确实不必班上的人少,老师之前也不怎么放心她,觉得她不够稳重,但后来还是发现了她的优秀。
吃了半个小时的饭之后大家决定回一趟学校,和李老师聊一聊参展的事情。
走的时候佐唐南耀和俞栖如也吃完了,蒲祎刚走到他们那一桌的旁边,佐唐南耀就站起来了。
看到他起来,蒲祎转过去问他,“你们也要走了?”
跟着蒲祎的一行人都把他看着,就像在打量那什么似的,但旁边怎么还有一个,咦,这个男的要不得。
佐唐南耀答:“嗯,要走了。”
然后蒲祎走在前面,他和俞栖如走在后面,这家烤肉店的位置稍微有点偏,没有靠着主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还需要然后一条没几个人走的小街。
蒲祎和班长在最前面,刚一抬头就看到了倚在墙边上的几个人,抄着手,有一个人的手里拿了棍子。
那根棍子她看的看清楚了,起码有七八厘米粗,砸到身上应该挺疼的吧。
他们是一群学生,不会惹什么事情,蒲祎往后面看了一下,佐唐南耀的右手揽在俞栖如的肩膀上,就像大狼狗护小鸡一样,他的右手在裤兜里蠢蠢欲动。
她不知道佐唐南耀一直在做的是什么事情,之前和她相处的时候都是很安全的,连个跟踪的都没有,其他几个的同学也看了站在那边的人,但没有做声。
他们走出了那条小巷子去了车站。
“你们刚才看见没有?那边站着的人,是社会上的?”
车站离烤肉店就不远,蒲祎走出来之后就一直看着那个巷道的出口,他们两个没有出来。
但刚才他们走的很安静,脚步都和轻没有听到自己的后面有打斗的声音,现在肯定更听不着了。
又一个人说:“他们还拿着棍子诶,是要打架吗?”
“祎祎,你朋友好像就在我们后面诶刚刚,他们出来没?”
......
他们没出来。
他们还在里面。
他一个人搞得定?
她心里知道但嘴上却不能这么说,“走了啊,他们刚才一出来就打了出租走了。”
怎么这样的事情他们还是会遇到。
公交车没多久就来了,大家都纷纷上了车,蒲祎还没动。
吴砚叫她,“祎祎,走啦,还在看什么?”
蒲祎要了一下嘴唇,说,“你们先走,我去找我一个同学说点事。”
说完扭头就走了,没不管班长怎么回答她的。
她拿出手机搜索附近的派出所,但又想到,如果她就这么报警了是不是佐唐南耀也会被装进去,而且他还带着俞栖如,这样他们的绯闻不是又会穿出一大串。
可是她现在只有一个人,怎么办,她紧张地往四周看,这里的人有点多了,但有商场,有商场就有保安,她疾步走进去,找到了一个保安。
看他的年龄也不知道是二十几还是三十几,张口就是,“叔叔,您帮我一个忙。”
保安把她看了又看,却是张着一张小屁孩的脸,“什么事?”
蒲祎指着马路对面,“那边,那个巷道里面有人被打了,你能跟我过去看看吗?”
在商场里,做劝架的次数太多了,老闹事的也很多,但他管辖的范围只在商场里,那对面的关他什么事。
见他纹丝未动,她又说,“叔叔!等会儿出人命了,犹豫什么啊,你工资重要还是认命重要啊。”
保安心里默答,工资。
不过关系人命的话,他还是做一次人民保安吧。
“在哪?”
蒲祎和保安一起匆匆过了马路,小跑着过去。
一路走进去,隐约听得见声响。
不知道是棍子还是脚,“咚咚”地闷响就像那天晚上她走到星河路的时候听见的那般,沉沉的,被打的人痛得都呼不出声音了。
还没见着人,蒲祎就推着保安,“叔叔,就在里面,进去吧。”
保安看了她一眼,“你不会唬我吧,你怎么不进?”
“啧,我不敢看,我怕太血腥了。”
......
保安把别在腰上的警棍轻轻地取下来,跟做贼似的向前走,勾着头十分猥琐。
蒲祎被他行走的姿势给逗笑了。
直到他的身形完全被墙壁遮住了。
一阵安静之后,蒲祎听到了惨叫,“哎哟!”
蒲祎立刻伸出脑袋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