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腿上的包蒲祎决定她不会再在晚上穿短裤了,无论有多热宁都愿长痱子。
当一个皮相好的人不断的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难免会产生一点其他的情绪,比如,幻想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为什么会经常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
想起他观察她的眼神,她对佐唐南耀产生了一种好奇。
而且是有兴趣的那种好奇,首先,他长得好看,其次,她觉得他好看。
她点开手机上的互联网,输入进几个字,“俞栖如”。
网页上跳转出来的第一条是一个多月以前的——“惊现名溪大学舞蹈队领队兼全国第一舞者俞栖如公布恋情?!”
下面配着模糊的几张照片,看得出来已经是处理过的图了,消息的最下端是可变色的红色加粗字体,“此事况已澄清。”
再点进去,“xx娱乐20xx年6月23日报道,由于前段时间有网友拍到名溪大学舞蹈领队俞栖如和一名男子亲密逛街的照片引发了多家媒体的舆论,经俞栖如本人6月22日在我xx娱乐报社澄清,与南方佐唐南耀是朋友,并无其他感情关系,此前的所有有关消息皆可证为虚假消息...”
网友一评论:切,原来是个假的,差点就信了!
网友二:女神还是单身,还好还好。
网友三:之前看到过男方的照片,很帅啊,完全配得上女神啊!
网友四:没劲没劲,现在的媒体一天都在干些什么几把事,能不能不要扯着一丁点苗头就大肆宣扬,要这些媒体什么卵用。
网友五:@网友三,那个男的是真的帅,艹!老子一个男的都看得心动。
......
原来这件事早就说清楚了。
今天才想起那件事情,俞栖如跟会是他是什么关系呢。
一般的朋友特别的朋友?
也有可能是朋友之上,恋人未满。
她碰着他的这几次都是一个人或者有几个他的人,那次在酒吧里也就看到过一次,他们会不会其实就是很普通的关系呢。
有一个短暂的动图,距离有些远,路过的行人不少,俞栖如旁边的人却很引人注目,好几个人都转头去看他了。
看那身形真的是佐唐南耀。
她看着动图发呆。
他们走在一起的样子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到一个词,曾经也被用在过她和庄席身上过。
而且不止一个人那么说过。
于姝纹就说,那时候她走在庄席的旁边面露娇羞,中间还隔着点产生美的距离,庄席就很温柔地看着她,她垂着头就看着地面。
她问,很奇怪吗?
两个人那种时候怎么都会紧张吧。
于姝纹说,你听我说完啊,就是出奇的不怪啊,很和谐,一看就知道你们很配。我跟你相处了这么久要是没真的看到,我都不知道你还会有那样的表情,啧啧。
蒲祎问,什么表情。
于姝纹说拍了一下她的头,说,被人喜欢着,很幸福的表情。
的确。
毕竟那种感觉她现在也没能忘。
屏幕上在她的思绪飘之间跳出来了一条QQ消息,是一条验证消息,不知道是谁要把她拉进群,还是有人要加她好友。
网名叫“D行”。
什么意思。
认证消息也只打了一个句号,这谁啊,她点到头像里面去看,是个新号,身份信息什么都没有,头像还是一张冒着青烟的黑色图片,查找来源是QQ号寻找。
她最近没给过谁自己的账号,也没有找她要过啊,有谁能这么精准的找到她的号的,她犹豫了一会还是点了拒绝。
-
蒲祎去美甲店的时候,樊梅在给大家发员工服,于姝纹已经换好出来了,是暖橙色的修身短袖,下面是超短裙。
而且是短的恰到好处的那种超短裙。
于姝纹高高兴兴地走过来说,“祎祎,你快看,是不是好可爱,我梦想中的工作就是能穿上这样的工作服,在这里上演一场制服诱惑。”
hhhh。
......
蒲祎瞟了一眼她底下,要是她在再往上提一点就要看到屁股了,不过她身材还不错驾驭得住。
樊梅朝她招手,“祎祎快来,我看看你的的三围啊,嗯,你穿个s号就够了吧,拿这套赶快去试吧。”
天。
她还是更愿意穿之前那个啊,虽然是很旧了,但是穿着都自在,还能去跳广播体操啊,这个怕是走个路都要走光。
蒲祎在更衣间换了十分钟还没出来,于姝纹在外面敲门催促她,“祎祎,快出来让我看看,你不要独自在里面欣赏啊,快出来。”
这个样子她怎么走的出去,就是在家也没穿过这么短的,她反复的从镜子里面看自己背后,都是白花花的肉。
怎么这么短啊。
穿起来怎么比看起来还要短啊。
怎么好意思!
又过了五分钟她终于从里面打开门了,出来的样子有点畏畏缩缩的。
于姝纹拉着她的手抬起来,“祎祎,好看,你别遮着,好看啊。”
“好看个屁!”
她穿着是个什么样她自己心里还是有点逼数的。
在更衣室里还不发觉,走出来了之后空调那呼呼的风吹得,只觉凉嗖嗖的冷气都往衣服里钻,蒲祎说,“梅姐,空调温度开高点呗。”
樊梅看她一眼,“冷啊?”
蒲祎搓了搓手臂,“嗯啊,冷。”
樊梅笑着把空调温度调高了,说,“穿这个不习惯?”
蒲祎:“有点。”
“这个制服是老板亲自给我们看的样式,你可别嫌弃。”
于姝纹十分惊讶,“老板?就是你们经常聊起的那个老板?”
蒲祎听说店里的名字就是用老板的名字取的,叫“西町的花”,老板的名字是里面的哪个字,“西”,“町”,“花”?
蒲祎问,“梅姐,老板是个男的女的?”
樊梅把架子上的指甲胶一瓶瓶拿下来擦,边擦边说,“老板啊,你觉得是个男的还是女的?”
蒲祎想都不想,“肯定是女的,这么少女的打扮怎么可能会是男的?”
于姝纹也没见过老板也应和着蒲祎,说,“对啊,我第一次来这里就觉得老板一定是个少女心爆棚的人,这里的好多小玩意儿都是我没见过的。”
要是是个男的,那怕是个人妖吧,二十根指头都涂着鲜艳的大红色的那种,对!还翘着兰花指!
想着那样子蒲祎就不禁抖了抖。
樊梅听着她们两个的说辞就笑,“等会儿老板会来,你们自己看就知道了。”
“要来?!”
蒲祎还说今儿想早点走呢。
看着样板上面五颜六色的指甲模型,她抠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樊梅带起一个话题,“祎祎,我昨天听人说你带了位大帅哥过来?男朋友?”
蒲祎:“什么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
“可是我听前台的说,有人昨天来找你给你送奶茶了?”
咦。
说的是他啊。
“呃,那个啊,他是我,一个同学,关系一般的同学。”
于姝纹一点不同意她的说法,“屁,梅姐,他们两个关系好的很,我都算祎祎很好很好的朋友了,也没见过她交过的哪个异性朋友还送奶茶上门的。”
......
蒲祎过去拍了一下她的手背,瞪了她两眼。
于姝纹摸了摸自己被拍了的地方继续道,“梅姐,我给你说,祎祎她就是那种见色忘友的人,还说什么关系一般,昨天那男的一来就把我忘到一边!”
......
昨天才撮合了他们,结果今天就要来摇翻友谊的小船,蒲祎不想再继续听她胡言乱语了,去卫生间里洗拖把洗了。
一般进美甲店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爱美的,一种是钱多了没地方用的,虽然做这个指甲不会很花钱,但花时间,蒲祎看过价格表,来这里做最便宜也要79,店里还可以做小纹身,种睫毛,纹眉,还可以制唇,美瞳线,中药面膜,越到下面的价格越高,做身体理疗的都是千元起步的,所以来店里的基本上算半个有钱人。
之前她还觉得于姝纹上班的地方她有点亏,看她每天的工资还是那么多也就不觉得了。
现在的人生活品质都高了,都会享受了,做个手膜也要来店里折腾几个小时,蒲祎把地拖完了都还能在观摩半个多小时。
楼下有一个人急匆匆地跑上来,气喘吁吁地叫,“梅姐,楼下有个人要找你。”
樊梅把手用餐巾纸干净了,问她,“怎么了?”
“她说今天约了老板给她做美睫,但是老板没有打电话给我们说有人预约过他,那位女士...”
“我怎么了?”“那位女士”已经从楼梯转角走上来,碎花长裙,每一步都摇曳生姿,风情万种,可能她就是电影里面说的那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人,蒲祎可以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就像清秀曼丽的水仙,不然纤尘丝毫。
说话的人立刻退到一边,礼貌地倾下一点身。
樊梅带上一点浅浅的笑,声音柔和地说,“您好,女士,请问您姓?刚才是我们员工不懂事,给你添麻烦了,您在这里稍作休息,等一会儿,我们老板很快就来了。”
那人款款走过来,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默默地投去目光,不是因为她看起来有多可怕,而是她身上有一种强烈的气场,而瞳色里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温柔。
她说,“我姓沈。”
蒲祎看到樊梅怔了一下,头低下去了一点,说,“沈小姐,您请在这边沙发上坐着稍等一会儿。”
那位沈小姐坐姿也优雅,就凭她能把几百块钱的碎花裙穿出了几百万的感觉,蒲祎就“啧啧”地赞叹了好几声。
是个人物啊。
不知道是不是和老板有什么特殊关系啊,姐妹花?
樊梅拿着电话走进了更衣室里,轻轻地带上了门。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樊梅出来了,脸上仍然带着笑,“大家认真一点工作,老板来了可不希望看到你们没精打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