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守一自然听见了云溪剑阁女弟子们的窃窃私语,他顿时觉得有些尴尬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就在这事,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林兄,好艳福呀。”
林守一闻言转身,只见赵观海贱兮兮的把头凑近自己,然后挑眉示意了云溪剑阁女弟子。
林守一听见赵观海的话赶紧开口解释:“赵道友误会了,我岳麓剑宗与云溪剑阁素来有旧,所以姥姥叫我帮忙照顾一二。”
赵观海闻言哈哈笑着点头:“懂的,懂的,林兄不必着急。”
林守一不敢与他纠缠这个问题,只能开口问道:“令妹呢?”
赵观海听见这话顿时狐疑的盯着林守一:“林兄为何对令妹如此上心?”
林守一从怀里掏出来一本上次去书阁借阅的医书,递给赵观海道:“令妹之疾,书上有记载,所以我想再仔细询问一番,好再去求长老对症下药。”
赵观海顿时有苦说不出地看着林守一手里的厚厚一本医书,他再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林守一实话时。一直没开口的王壹反而露出一点笑意开口对他们两人道:“听林道友与赵道友之说,似乎赵道友令妹患有隐疾?”
赵观海闻言苦笑着点点头,一副不远多说的样子。又用手暗地扯了扯林守一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
可林守一误以为是赵观海对于赵锦绣的病已然伤心绝望,不想再开口,所以他便自顾自开口一五一十的把赵观海告知他的,以及自己上次送难人木所看到的都全盘托出。
等他全部说完后,确定没有遗漏,他还认真对赵观海问道:“赵道友,你看我说的对嘛。”
赵观海目瞪口呆的看着林守一点点头算是对于他惊人记性的赞叹。
王壹听完林守一的描述,自然猜想到了是赵观海在诓骗林守一,她也就不再言语。
赵观海这下算是豁出去了,他正打算告诉林守一其实这是自己开的一个玩笑时,归一门的弟子却突然从分割的人群中走出。
赵锦绣见林守一又和赵观海呆在一起,便觉得这人好深的心机,竟然连如此重要的十年约大比也要算计上。
她又想到了那这几日被她无聊时便随手把玩的难人木,想着,一次性说清楚也好,剩的互不安生,所以她便朝着林守一和赵观海还有云溪剑阁女弟子们所在的地方走过来。
她走到赵观海身后时,赵观海还正在思考着如何委婉的告诉林守一这其实只是自己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可自己身后忽然传出赵锦绣清亮的嗓音:“这位道友,上次是我不对,其实早就该与道友清楚的,我一心只修大道,终身不打算结道侣。”
赵观海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然后回头就看见一脸认真盯着林守一的赵锦绣。
林守一本来还打算抱拳于赵锦绣,可听见她的话,他有些茫然的看了看赵观海又看了看手里的医术,他苦笑摇头道:“赵道友误会了,我并无他意,只是我与另兄投缘,所以想替另兄排忧解难一二,并非想轻薄赵道友。”
赵锦绣又不是林守一这样常年呆在竹林的书呆子,她闻言蹙眉盯着赵观海,又皱眉盯着林守一手里拿着的医术。
云溪剑阁女弟子们从赵观海过来找林守一时便暗暗注意这边,又听闻赵锦绣与林守一的对话,顿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全都一副看戏的样子偷瞄这边。
赵锦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伸出手对林守一道:“是我多想了,林道友的心意心领了。”
然后一把扯着赵观海的衣领,赵观海面如死灰的被她一路拖拎着大踏步离开,也不管大比是不是马上要开始,就往外面挤出去。
林守一见状只觉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才会让赵锦绣如此大动干戈,他顿时望向在旁一脸笑意的王壹。
王壹看见林守一一脸无辜的样子,憋着笑劝慰道:“林道友莫要多想,指不定是赵观海他妹妹知道自己哥哥如此关心自己,所以一时不忍拖着赵观海去什么僻静地方好大哭一场了。”
林守一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王壹见状只觉得姥姥说的真没错,这哪是闷葫芦呀,这是个傻葫芦。
林守一又注意了好一会都不见赵观海和赵锦绣回来,他顿时担忧起来两人会不会失了方向时。
只见人群里传来一大片哄笑声,然后就看见人群涌动,赵观海脸上顶着一个紫青眼,头上发髻乱七八糟,本来华美的衣裳上也多了好几个脚印。
赵锦绣则面色冷清的跟在他身后,赵观海一边顶着紫青眼逗赵锦绣开心,一边与那些打趣他是不是先才走太急磕着的岳麓剑宗弟子笑骂说:“都怪你们剑宗斩龙台太滑,没站稳摔了个底朝天。哎哟,还挺疼。”
赵锦绣本来还一脸冷色被他可怜兮兮的表情和语气一说,嘴角带笑,撇了他一眼,从袖子里掏出来一瓶丹药丢给他后,就往那归一门众弟子所在的地方走去,见林守一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与赵观海,她顿时想到先才自己那番算是婉拒的话,只得尴尬的点头。
赵观海被赵锦绣打了一顿之后反而又恢复了平时浪荡公子的样子,他笑眯眯的走到林守一面前,然后从林守一手里接过那本厚厚的医术:“多谢林兄对令妹之疾如此挂念,感激不尽。”
林守一见他顶着的紫青眼连睁开都费劲都样子想笑又怕过于无礼,只能客气道:“小事,小事。”
赵观海自然知晓自己现在这幅样子的可笑这处,他也不在意,哈哈笑着拍拍林守一肩膀:“那林兄我们等大比见。”
林守一点头又叮嘱道:“这斩龙台确实过于平滑,赵道友要小心些。”
赵观海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看林守一,然后客气抱拳算是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