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就是错了,即便有全身的伤痕;即便有后悔的念头,到头还要自己承担。
门小琦,是张小青最好的闺蜜,也是我的好朋友。
她的故事很奇特,有着旁人未曾拥有的遗憾。
破碎的干树叶踏上去吱吱作响,校外糯米饭的清香处处弥漫。刚上初中的门小琦就已经是一个惹得别人回头率很高的女孩,她虽然个子低,但颜值还是很靠前,不知哪里的微风吹她时,短短的头发竟印出一道唯美,没有妖娆的性感,只有萌萌的可爱。她学习成绩一般,也没有过度的欲望,她从不会强求自己,该做的做;不该做的不做;该帮的帮;不该帮的不帮。她总是以朋友为朋友。热切的心让她与很多男女交了朋友,她认识很多各个方面的人,性格也很开朗。她也是个非常执着的人,我记得她从初三开始,就喜欢上了薛之谦,并一直喜欢到了现在。
不知以前是否说过,我是个爱开玩笑的人,不但是有这个,与其匹配的还有演员的天赋,两者相结合,让多少人中了我的记。
那天下午,我又在公交上苦苦思索该怎样招人羡慕了,虽说是暮秋,可太阳还是灿烂的照着,不想带来黑暗。一道声音划过右耳,120救护车从旁边穿过,我就想到了一个奇妙的点子。下了公交,第一个见到的就是门小琦,我装着憔悴的样子,向她走去,对她说:“门小琦,我告诉你一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好吗?”她一脸警惕,对我说:“怎么,又怎么了?烦人!”她越是烦,我越是演的像,我轻轻的咳嗽了几声,无助的望着她,用干涸的嗓子对她说:“门小琦,我患病了,治不好的…哎,我对不起呀,以前对你有点过分了…原谅我好吗。她沉默了五六秒,诧异的看着我,表情有点复杂,对我说:真的吗?我怎么不太相信?你不是好好的吗?”
我看着她已经上了钩,嘴角稍稍弯了一下,又恢复了那个另人信服的表情,甚至更加夸张,对她微微的说道:“是真的呀,门小琦,是真的,你不要给别人说。”没想到她竟如此的相信,满脸愧疚的对我说:对不起,我事先也不知道,对不起…”我内心又荡漾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既然这样,那我就只好演下去了,下午,我没有太多的说话,是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到第二节课下,我们去食堂吃饭,大家也都在,我就又用那种坚定的语气告诉他们,让人没想到的是,她们竟然都信了,没有一个人质疑。
那时的我们有多自由、快乐,现在就多疲惫,怀念。路边的一个物件,都可能成为你留恋的对象。
不到放学时,我便忍不住开始说话了,恨不得把一下午没说的全都都说尽,她们也都看出了我的猫腻,我便被那些女汉子们教训了一顿。直到现在,她们也常拿这个梗来嘲笑我,另我颜面扫地。
感情的玩笑并不那么好开,当你真正遇到困难时,还要用感情来换取同情。
门小琦的前半生,那可绝对是自由不羁的。她从来不会以学习而学习,在她的世界,她从未用大人的方法来审视别人,她那时和我一样,都在为父母的唠叨而烦恼。后来,我与门小琦还是经常见的,因为我们在一个高中,大学时,她就在我旁边的省,因此也一直联系。门小琦从初中就忙着爱恋,与她相处过的人多的数都数不清。也正因为这样,她才受到了全身的伤痕。
高三后半学期,大家都忙于高考最后的冲刺,而门小琦却并不在意她的成绩,倒是每天都很开心,很让人羡慕。
某一个周末,我约了郧小宝,袁小豪,马小琪出去玩,问她去不去,她拒绝了,但在下午我们就遇见了她,同她走在一起的,还有一个穿着很潮的社会青年。
我刚开始没有太在意,还以为他是学校的学生。直到有一天,我们在一起吃饭时,她说她要和一个有理想的男孩去南方的某个城市打拼,问我们可不可以。我知道,不管我们怎么说,她都不会听从,她有着自己独特而又幼稚的观念。只是我逼问着将那男孩的名字要了下来,盘算着打听打听。
那些年,我们并没有错,只是别人演的太好,让我们忘却了真实的世界。
没想到的是:有个同学正好认识那个男生,更没想到的是:那个男生竟然是个酒吧的歌手,翻唱着别人充满激情的歌曲,梦想着以后成为他们。门小琦在高考后,就报了从前说的那个地方的护士学院,和那个怀着梦想的男孩一起走了。那时的QQ早已不流行,倒是微信的朋友圈发满了她与他的艰难与幸福。门小琦在朋友圈里说:“我爱的人他说他这辈子就喜欢我和吉他,而我也要给他说:这辈子我也只爱你!”
城市套路深。那年的我们就像井底之蛙,什么见识都没有,却想要成为大人物,一切陌生情况下的努力,都叫做徒劳。
上大学时,我也一直会和马小琦、郧小宝去门小琦所在的城市,去那个男孩唱歌的酒吧玩。那男孩唱的很不错,我们都觉得他对门小琦还不错…所谓“大城市”,就是那些不努力的人和用酒精麻醉自己来完成梦想的人无法生存的地方。那男生就是这样。
大二的时候,门小琦突然给我们来了一个电话,语气不是那么好,像出了什么大事,我和郧小宝、马小琦在星期五连夜赶到了她们学校,事情的真相我们早已料到。门小琦忍住泪水对我们说:“他走了,不要我了,把我钱也全拿走了,还他妈的说唱歌,明明就是个流氓,我真是神经病,连室友都骂我。”我们一边听着她的倾诉,一边用男生的方法来安慰她。等她睡下后,我们就决定去酒吧找找那个男孩。我们到了酒吧后,酒吧的歌手唱着《少年》这首歌,我们问了经理:“前段时间在这儿一直唱歌的那个男孩呢?给我找来,我们有话对他说。”经理摆出他那副虚伪的接待客人的嘴脸,满脸歉意的对我们说:“真不好意思,先生,他前几天就不在了,好像拿了别人很多钱,跑路去了,连吉他都没带走。”……还说只喜欢门小琦和吉他,最后连吉他也不要了。
但门小琦在经历了那件事后,没有颓废下去,而且还成熟了很多,她不再像从前那样无拘无束,她开始长大,她在大三那年将自己遗漏的学业都补上了,大四实习时被导师所看重,将专科升为本科,又考上了研究生。我在留学前见过她一面,不知她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眼镜,将她曾经的疯狂封印,添了一些稳重。留学期间,我们也经常会在网上聊天,我让她看好我的家人、我的朋友们。她也很是豪爽,都帮到我了。
我是如此的相信,既然遇见了,既然都打成一片了;既然彼此都开心了;那为什么还要再见呢?
我还是从前那个少年
没有一丝丝改变
时间只不过是考验
种在心中信念丝毫未减
眼前这个少年
还是最初那张脸
面前再多艰险不退却
……
—《少年》梦然